呃……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李林不想多说的表情后,便转身各忙各的了。
不来了?
凌微眯了眯眼,真是老天助她啊!
不过瞅着李林那一身自带的黑气,凌微还是将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出去跑堂了。
下雨了,吴文手忙脚乱的收拾着自己的小摊子,突然瞥见面前出现一抹黑色的裙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收摊,咦!凌娘子?”
站在他面前撑着一把墨伞的可不就是韵寒。
“打扰了,因为实在是着急,所以还望吴公子见谅。”
吴文用手抱着自己仅剩无几的笔墨纸砚,看了看越下越大的雨。
“那就换一个地儿吧,这雨大,怕坏了书信。”
韵寒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是自然,前面有家小茶馆,不如就去那儿。”
吴文应下。
茶馆是一对老夫妇开的,平时侯天热人倒是不少,今儿下了雨,冲走了暑气,店里一个人也没有,见到韵寒两人,老翁连忙招待着。
韵寒点了一壶老茶,带着苦涩,最后却有着丝丝的甘甜,她向来喜欢这样的茶。
“不知凌娘子写给何人?”
吴文摆好笔墨纸砚,轻声问道。
“韵涵,韵味的韵,涵养的涵。”
吴文点头,笔下开动,带着风骨与俊秀的字便出现在了略黄的纸上。
宣纸太过奢侈,吴文买不起,乡亲们也用不起,便都是黄纸代替。
见吴文笔下落定后,韵寒才轻启朱唇道。
“家,一切安好,你是否安下,他待你可好,若是一切安好自不必回信,一个月后可回家处理以后的事。”
吴文在韵寒话落后也刚刚写好,一点也不拖沓,“最后的署名”
韵寒摇了摇头,“这倒是不用,她自是知道是谁寄的。”
吴文点了点头,将手中笔墨未干的信递给韵寒看看,没有其它的问题就可封好,由他带着其他乡亲的信一块儿交给邮差。
韵寒看着那自己死也写不出来的漂亮字儿,满意的点了点头。
将信递给吴文,韵寒从怀里掏出八文钱一并给了过去。
吴文道了声谢后收下银钱。
“吴公子且慢,我这还有一些话需要带给你。”
韵寒叫住想要告别的吴文,轻声说道。
吴文一愣,他早已无亲无故,不知韵寒带何人的话。
“如君不嫌,妾愿听之,从之,嫁之,只等君来。”
说完韵寒便结了账,离开的茶馆,徒留下一脸震惊与喜悦的吴文。
外面的天越来越黑了,雨也越下越大,韵寒撑着伞,游走在街上,往酒楼去了。
凌微刚下工,抱着昨儿放在酒楼里的脏衣服,正看着拉直了的屋檐水发愁,她怎么回家啊。
“小七!你娘子来啦。”
一脸怪笑的王三厨子用手拐了拐发愁的凌微,随后和王大厨子一行人离去了。
“韵寒。”
凌微眨巴着大眼睛,语气带着羞涩与感动。
韵寒伸出手,“快进来。”
英气女子手撑油纸伞,伸出一双素手让她进伞内的情形让凌微彻底的沦陷了自己的身心。
从来没有一个下雨天让凌微如此的脸红心跳,被心意的人牵住爪子,能够脚步同时迈出,再同时前进着,伞本就小,所以她几乎是依靠着韵寒一道走着。
韵寒高了凌微一个头,所以凌微转头正好就能够看见她略带消瘦的肩膀,小鼻子偷偷地吸了一口气。
满是韵寒身上的清香味儿。
“这么大的雨全是泥土的泥腥味儿,别吸。”
韵寒的声音传进了凌微的耳里。
被发现自己的小动作,凌微不好意思的同时,小脑袋也很疑惑,她明明只嗅到韵寒的体香味儿的说。
有个朝代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意思就是只要喜欢一个人,不管对方长什么样儿,在另一个人的心里总是长的最好看的,那她是不是“情人鼻子里出西施”?不管是什么味儿,只要是和土著姑娘在一起,便嗅到的都是她的味儿。
这样想着的凌微低垂着头,再次小心翼翼的吸了一口,唔!还是她家土著姑娘好闻的味儿!
韵寒无奈又宠溺的听到身旁人的小动作,眉眼间全是纵容。
李红杏呆坐在李大姐未出嫁时住的闺房中,呆呆的看着木窗外嘀嘀嗒嗒下个不停的雨,还没从昨夜的事中缓过神来。
“红杏啊,出来吃点东西吧。”
李大娘站在房门口敲了敲门,随后推开房门说道。
李红杏回过头,看见李大娘进来,眼圈就是一红,“娘。”
李大娘见此连忙上前拥住自家小女儿,“没事儿了,别怕。”
不过自己也是一阵后怕,要是那会儿红杏一旦在屋子里,就是什么也不发生,也会毁了自家闺女的名节啊!
“娘,快快快!有人来了!”
李林急急忙忙的冲进屋子,李大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有人来了外面不是还有你爹吗?”
李红杏连忙擦干脸上的泪珠,别过头。
李林忙赔笑道,“是个媒婆,我爹最不擅长接待媒人了。”
媒婆?
李大娘与李红杏都是一惊。
李大娘想着不会是那个畜生找人上门来的吧,于是赶忙安抚了李红杏两句便出去了。
而李红杏心中想着昨天对上的那双眼睛,莫名的有些期待。
于是她便央着李林一同在堂屋的侧门边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