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也喜欢踩这小果子,一踩嘎嘣响,听着清脆炸裂的声音很舒服,池越经常说他幼稚,他自己说幼稚也是一种回忆,不像某些人长大后就要被社会腐蚀了。
池越不服气,逮着机会就要向他展示自己男人味的一面,比如打跑凶猛的狼狗,还有街头不念书不打工的混混仔,他要好教教莫寒,真正男子汉是强壮霸道而不是低头踩着果子的幼稚鬼。
莫寒那时清冷不叛逆,经常被街头混混找麻烦,池越就当着他的面,将那些混混揍了一顿,然后潇洒转身,心头飘扬起香港大哥见义勇为时放的歌曲。
英雄的自我良好驱使他走路都比别人占得场子大。
可后来……池越对这件往事的提起是极不乐意的,尤其损了自己的面子。
在池越春风洋溢地自以为在莫寒心中肯定是个无敌英雄时,他就看见莫寒徒手将经常堵他的混混打的鼻青脸肿,一只脚还踩在他们身上,气势逼人,就像武侠里面深藏不露的大哥,威风中带着讽刺,讽刺中带着不屑,不屑中还含着关爱智障的神情。
那时候,池越才知道,莫寒根本不是什么斯文人,也不是泥石流中的清流,他就是一个妖孽风的流氓,动手打架,光荣黑使个个能上南水街区风云榜。
可就这样一个流氓,就让池越爱的不行。
也就是莫寒这个人,若是将他身上的闪光点甚至不优秀的点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完完全全复制,池越都不会喜欢。
南水这个地啊,大千世界不计其数,但她不一样的,是这里有恰逢好时光的人。
*
莫寒踩着太阳落山的点回院里,就看见一个玻璃杯摔过来,差点弹到自己。
怎么了,这么火气。
孤儿院的一个五岁大的小姑娘在旁边哭的歇斯底里,泪水糊了满脸。
莫寒走过去,奇怪地问:“怎么了?”
哭成泪人的小姑娘不停地抽嗝,抬手擦眼泪的时候,莫寒看见她手上起了不少红疹子,密密麻麻累积在一块,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烧饭阿姨起先听小姑娘在叫唤,说身上难受,嘴巴委屈地撇成一条线,遇到后来,小姑娘不停地在身上挠,都挠出血红,这才感觉不对劲,发现姑娘身上起了好多红疹子。
小姑娘五岁半,脾气不小,身上难受,也没人管她,气的摔了阿姨好心端给她的水杯。
莫寒左看右看小姑娘身上的红疹,判断道:“这是过敏了吧,她吃什么了?”
“不知道啊。”烧饭阿姨整天忙着进出厨房,哪还顾得上这些。
“阮阿姨呢?”莫寒问。
“软阿姨今天不在,不知道去哪了。”
莫寒靠近姑娘蹲下,想看看她手上的红疹,烧饭阿姨一把拉住她:“你别碰她,小心传染。”
“没事。”莫寒盯着这些红疹子,每个红包上都有个小水泡,估计是这个水泡作怪,小姑娘才老是喊痒。
大概是过敏了,莫寒轻声:“很痒,疼吗?”
姑娘一边抽泣,一边小猫似的回答:“抓的有点疼。”
“送医院吧。”莫寒道。
“不等曹主任过来看看嘛?”阿姨说。
“还等,到医院再打电话给曹主任。”
莫寒不由分说,背着小姑娘就出了院门,叫了辆计程车,去了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即将迎来一个小高潮。
未解决的宣战风波,还有孤儿院的威胁逼迫,莫寒和池南注定被遗弃。
外加临近高考期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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