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不可能,外祖父把我扔进进皇宫的马车,肯定会勒令再三,不会让人知道,我是虞家大小姐的女儿。
更何况娘亲死了,外祖父用娘亲贴身丫鬟婉兮代替娘亲嫁给平津候,他会让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不可能让人知道我的身份。
“宁含玉,当朝正二品左侍郎虞大人的外孙女,这个身份,倒是挺显赫的!”容与停顿了一下道。
我心头松了一口气,眼中闪过冷笑:“十一皇子运筹帷幄,知道从我身上打不出切口来,直接在短时间之内转移目标,此等心思,十一皇子为何不用在江山社稷上,而是用在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容与蹙起眉头:“你不是无关紧要的人,你是我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你这颗棋子可以夺帅,放弃你是极大的损失!”
我冷冷开口道:“那你就确定皇太子会按你算计的走?十一皇子,似乎你算计的到现在都不尽人意!”
“利用粪便把我的身上泼脏,再让我进了制衣坊洗漱,用一个看起来挺机灵的女子,把我关进房间里!”
“而后随便找了一个大官家的女儿,让别人发出来的尖叫看似从那房间里传来,自己又借了一个由头短暂性的离开!”
“皇太子听到声音误以为是我出事了,便夺门而进,被人泼了一身上的,变成了登徒子,一个贪恋美色的登徒子?你这环环相扣,目的想要皇太子娶太子妃回去?”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北魏的皇太子,天人之姿,自己好看的就不像一个凡人,他会贪恋美色变成登徒子,这怎么都不能服众啊!”
容与眼眸凝视着我,不急不躁道:“你总是能察觉到我所有的算计,你就能确定皇太子不按照我算计着走?”
“归晚,你在雷音寺呆了四年,不知道这京城的官员,你真当以为宁含玉只是朝中二品大员的外孙女,她的父亲只是通政司通政使五品那么简单?”
若是目光能化成利刃,我会毫不犹豫的贯穿容与的胸膛:“他的父亲是通政司通政使,宁家是侯府!”
没错,我有三个姨母,两个舅舅,她们嫁的非富即贵,娶的是王侯将相之女。
三姨母嫁的是宁侯府,只不过宁候府不是宁海城做主,而是宁海城的父亲做主,宁海城也不是长子,他是嫡次子。
容与眉眼一挑:“我又说错了,原来你在雷音寺时刻的关心着京城的动态,时刻为回来准备着呢!”
“你那么喜欢惦记我的命,我又知道你那么多事情,我不觉得,在雷音寺就能安稳一辈子!”我如实的说道。
容与喜欢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胸口,试探着我的心跳,在我看来他这样的动作,想把我的心掏出来,看看我心是什么颜色?
容与一只手放在我的胸口,一只手贴近他的胸口,凑近我道:“原来我们俩的心,跳动的是一样的!”
“不!”我没有后退,我学着他的样子把手也贴在他的胸口:“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你利用你自己的聪明,从一个不堪的人,变成一个尊贵的人,我不想与你树敌。所以我们俩的心跳都是不一样的!”
“一样的,你刚刚已经说了!”容与眼中黑暗的流光,就像在光明中硬生生拉出一个黑口子一样:“你刚刚已经说了,否认不了了!”
“我说什么了?”我冷笑的反问着他:“你真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你惦记别人,别人就得惦记你的性命?”
这就是他所谓的我的心跳动的和他一样?
真是好笑,我的性命不受到威胁,我又岂能随便杀人?
“时间在流逝,心中的恨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散,会因为报不了仇,在时间的流逝中更加狰狞!”容与缓缓的把贴在我胸口的手收回去,扣在我的手背上,让我的手紧紧的贴着胸口:“你恨谁,你到现在没有把仇恨给解决了,说明你要杀的那个人,要么是位高权重!要么你不知道他在哪里!”
“归晚,我和你心跳动的如此一样,你要报仇,只有我能帮你!”
我的声音变得极淡,眼中尽是浓浓的嘲讽:“是吗?前提下我是要帮你杀人吧?前提下你会像前面无数次一样,把我送给一个又一个人!”
“十一皇子,我费尽心思才跟了北魏的皇太子,你猜,我还会不会回去跟着你的身侧,做你手中最利的剑?”
容与宛若深潭的桃花眸子,骤然紧缩,眼中翻腾着我看不懂的情绪,“北魏是鲜卑族,中原有一句古话说得好,非我族类,其心必诛,你确定在北魏能立足?”
“不能立足也是我的事!”我对上他那一望无际的寒潭般的眸子:“你的算计不会得逞,不管宁含玉是谁的孩子,皇太子不愿意的事情,没有人能强迫得了他!”
容与霎那间冷若冰霜:“瞧瞧你多像一只忠心耿耿的狗,叫的如此撕心裂肺,看似你在维护他,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