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推离他的怀抱,“太迟了,在你犹豫的那一瞬间,我也犹豫了!”
“现在必须要把真相弄清楚,我和你之间也再无可能,别再给彼此,徒增烦恼!”
拓跋君叙重瞳的眸子,突然渗满了哀悸:“孤求了那么久,虔诚了那么久,换来了你和孤在一起,却没想到,被孤的一双手给推开了!”
我把头一撇,径自越过他的身边:“早点回去休息,明日不用送我!”
说完头也不回的扎进房间里,关上房门,背靠着房门,我知道,他在门外凝视着我,可那又怎样?
席慕凉手臂上担着披风,小心翼翼的问我:“需要给陛下送衣裳吗?”
我离开了房门,走向她:“不需要,陛下已经走了,你拾到拾到,我们歇息吧!”
席慕凉连忙把披风放下:“是!”
一夜冷风嗖嗖,从窗户缝里灌进来。
我听着冷风的声音,在梦里沉浮,也没怎么睡,天不亮元恂敲了我的门,我就爬了起来。
他有些拘谨道:“我有些迫不及待,便一夜没睡,开宫门的时间一到,我便跑进来了。打扰姑姑美梦,着实该死!”
拍了拍他的头顶:“姑姑也是一夜没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等着你呢!”
元恂谨慎的双眼一亮:“姑姑所言句句属实,没有骗我,安慰我?”
使劲的拧了他一下鼻子:“骗你做什么?你人小鬼的,我说没说谎,你一眼都看得出来了,等姑姑一下,姑姑洗漱换衣,我们就走!”
“是!”元恂应声,后退出我的房间,到外面等我。
速度极快的洗漱好,席慕凉给我穿上厚厚的裙装,外面披风也极厚,其他的东西,她已经叫人往外拿了。
看着大包小包,我取笑她道:“边关战事不断,咱们拿一身换洗足以,其他的多余,到是行动不便!”
席慕凉恨不得把这房子都搬着:“姑娘身体不好,出去也要吃药,奴婢带上药罐,每日休息的时候,可以给姑娘煮药!”
“姑娘的身体不好,且不可掉以轻心,要一寸一寸的养护好,这样才会长命百岁,天长地久!”
长命百岁,实乃凤毛麟角。
点了点头,不好拂掉她的良苦用心:“那你都拿好了吗?可以走了!”
席慕凉把一块暖玉塞给我,“这是奴婢从床上砸下来的,姑娘抱着,可以触手生温!”
我用手摩擦:“真是聪明的姑娘,没把床给敲坏?”
席慕凉不好意思的一笑:“坏了一点,不过不要紧,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就不再多说什么,抱着暖玉,走了出去。
元恂精壮的小身体,也是不惧寒冷,见我出来,伸手牵我的手,他的小手暖和极了。
马车停留在宫里,元恂道:“皇叔说,姑姑不能见风,可以把马车赶到宫中,姑姑放心,把车里一应,元恂都是找的顶级好的,坚决不会路上颠簸!”
马车的帘子被撩开,似乎马车下面用铁盆燃烧着木炭,让里面一阵阵暖阳传来。
“元恂用心了,我们走!”
我牵着他,踏上马车。
席慕凉也上来了,真的像我想的那样,马车下面,固定的铁盆,倒上了燃烧的木炭,上面隔开,便有暖意传来。
坐在马车里,就连披风都不用穿,穿常服,倒是正好。
在皇宫里行走的马车,是缓慢的,明明就是一截宫道,却像走了很远一样。
元恂撩着车帘,眼中闪过失望:“皇叔,不来送我和姑姑,将来是生我的气,责怪我把姑姑带走吧?”
这个孩子现在变得有些患得患失,当初和明星稀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没有的事儿!”我出口安慰:“你的皇叔,现在贵为北魏皇上,朝事繁忙,昨夜已经与我道别,是我不让他送的!”
“根本就不关你的事儿,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往你自己身上揽,跟你无关,知道吗?”
元恂眼神黯淡,挤到我的旁边坐下,紧紧的靠近我:“知道了,皇叔不来,太过繁忙,等我们去见完父亲,就立马回来,姑姑你说好不好?”
用手拍了拍他的小脸:“当然可以!”
马车驶出皇宫,我没有向外看一眼,有的时候我知道,我的心比石头还硬,一旦下定决心的事,很难更改。
走出北魏京城,拓跋君叙口中几日之后才下的雪,稀落落的飘了下来,席慕凉在荡开的车帘缝隙里看到,惊呼着。
我这才瞥了一眼,外面:“那要快一点了,赶在大雪下大之前,到达驿站!”
“姑姑!”元恂趴在车窗上,对我大声叫唤:“皇叔在送我们,他在城墙之上!您快过来看啊!”
悄然的把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