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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拿什么药,轻轻的摸在我背上,清凉清凉的。
我趴着紧紧的抱着手臂,把脸埋在手臂之中,露出冰冷的双眼,忍着疼痛又问他道:“你怎么知道我被鞭子抽了?”
他抹药的手一顿:“容宏阴晴不定,不抽你我才觉得奇怪呢!”
我继续持怀疑姿态的试探:“那你怎么知道抽在背上?而非抽在其他地方?”
一声怀疑,准确无误的扒开我的上衣,还能恰到好处的随手就拿了药。
知道我今天被打的人,在顺训宫屈指可数!到底是谁这么快就通知了他,我被打了?
容与快速的把药抹好,拉上我的衣裳:“跪于地上,垂目恭敬之态,头垂下,背部自然落空,鞭子挥下,自然而然落在背上!”
“你今日嘴巴伤了,容宏在抽打你的背,这是很正常符合他个性的事情!”
我的怀疑和试探,直接被他碾压的连渣都不剩。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理了理衣裳,掏出金簪:“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何这个金簪上的毒,会让夏山死的那么快?”
容与走到水盆前洗了洗手,把手擦干走回来,手中多了一张白纸,从我手中接过金簪,用白纸把金簪包裹,再把金簪抽出来。
“我跟你说过,此毒见血溶于水入毒,慢性毒药,中毒之后,最迟十五日暴毙。但是它有一点,见血直接入毒,顷刻之间暴毙,夏山身上有伤痕,这个簪子是碰到他的身上?还是溶于水,水泼在他的伤口上?”
眼中暗涌翻腾:“你从来没有告诉我,这个簪子上的毒溶于水,见血封喉!”
容与似醉非醉的眸子中明暗光火闪烁,“见血溶于水入毒,我已经告诉你了!”
言语之间的漏洞,心中忍不住冷笑两声,伸手抓过簪子,忍着心中的钝痛,试探道:“这个毒有没有解药?今日我下毒,不小心自己喝了一碗,有没有解药?”
容与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恢复平静:“你明知有毒,还要饮下,你就不怕丢了性命吗?”
我静静的看着他,想辨别他眼中的慌乱是真还是假?
“没有办法,是余嫔赏赐,不吃不行,有解药吗?”
容与目光直射我的眼中,怔怔地看了我许久,缓缓的摇了摇头:“此毒无解,不过少量的服用,应该不会至于要性命!”
心聚然紧缩,刚刚一瞬间的钝痛直接变成麻木,这一瞬之间,他彻底成了我的敌人,我和他两个人就算以后他知道元一死在我的手上,我也可以坦然面之。
眸色变得浅淡,扯着嘴笑道:“有你这句话我也放心了,我吃下去之后,趁余嫔不注意的时候就呕出来了,还使劲的灌了茶水吐了又吐,入体内的毒素应该少之又少,不过还吓死我了!”
我的话落下,他盯着我片刻,把头一撇:“这样的话应该问题不大,不过下次你要小心,千万不要再饮下毒药!”
轻轻嗯了一声。
和他之间陷入长时间的沉默,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凝结起来一样。
最后我打破沉默道:“还有一件事情,容宏怀疑夏山不是他的人,是你的人。”
容与眉头拧起来问我:“你相信他是我的人?”
直接脱口道:“怎么可能?就像你本事再厉害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几日让一个人倒戈相向放着大好的五皇子不巴结,来巴结你这个无前途的皇子!”
容与像被我的话重创,转过身去负手而立,我盯着他的背,满目尽是冷意。
许久,他才说道:“要快速的解决顺婕妤,把所有的矛头引向她!”
沉吟片刻站起身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先回去了,你多加保重!”
说完直接向外走,这一趟我肯定了很多事情,踏出这道门之后,曾经我对他种种的心疼,以及看到他备受欺凌心会像针扎一样疼痛,全部消失殆尽。
寂寥荒凉的冷宫宫道,所能看到的只是宫女三两个,在宫道上的分岔口,我望了望尚食房的方向,随即低下头走在寂静的宫道上想着如何对容宏交差。
岂料皇上突然抓皇子们的学业,并宣下谁拔得头筹,重重有赏,容宏为了能在皇上面前争宠,便临时抱佛脚一心扑在学业上。
一连几日顺婕妤贴身宫女秀春想尽办法接近我,我一直处处警惕于她,一日在睡梦之中,被人掀了被子直接扯下床。
背上的伤还没有好,直接摔在床下,疼痛让我瞬间清醒,秀春的声音极其尖锐,指着我道:“婕妤娘娘,您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奴婢家传的玉牌,被归晚偷了去,这是奴婢二十五岁之后出宫的嫁妆,恳请娘娘做主,让归晚归还玉牌!”
我被压在地上,杭保使劲的扣着我的脖子,凶神恶煞的样子,想让我死。
顺婕妤脸上的颜色没有曾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