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兽*性。
她开始挣扎起来:“不不,你起开!谢余你清醒一点,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她使劲去推他,可是成年男人逞起兽*欲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以她的身体根本推不开。
更何况谢余常年打架斗殴,别瞧身形瘦,力气却出奇的大,将她圈在怀里犹如搂着一只小鸡仔,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顾茗旗袍领口的盘扣被他拉开了,正是夏日,衣衫单薄,很快前襟的盘扣也被扯开,她害怕起来:“谢谢余,你听我说……”
谢余从她胸口抬起头,双眼眨红,被逼到极致的恼怒与绝望充斥其间,他怒吼:“你闭嘴!”似乎生怕下一刻顾茗就会说出什么剜心的话让他痛苦不堪。
顾茗被吓到了,她放柔了声音哄他:“别这样好吗?别这样!”眼泪不由自主流了下来:“你这样我会恨你的,真的!”
谢余去扯她的胸衣:“你早就应该恨我了!”他的大手落在她身上,那是冷酷的毫无容让的声音:“你把我的阿茗还给我!要么你去死把我的阿茗还给我”他伏在她身上去咬她白皙的脖子,也并无温柔之意,反而是恶狠狠的似乎恨不得咬断她的脖子。
顾茗有种错觉,如果他是一头狼,说不定此刻早就咬开了她脖子上的动脉汩汩的吸起血来。
“谢余,别这样好不好?求你了!你不能这样!你的阿茗……她在天上看着你呢!”
她的话让谢余停顿了一下,仿佛此刻天上真的有位少女在温柔的看着他,他呆呆低下头,被他压制在怀里的女孩子两颊有泪痕,眼神凄楚,不是阿茗又是哪个?
“阿茗别哭。”他低头去吻她眼角的泪:“以后你跟着我,我会好好疼你,我们会在一起。”他痴痴在她耳边说:“等你做了我的女人,给我生几个大胖小子,我们长长久久在一起,一辈子都在一起,谁也不敢来欺负你,好不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扯她的衣服:“我去巴结裴世恩,像条狗一样被人呼来喝去,就是想赚很多的钱,想要成为人上人,这样就谁也不敢欺负你了。我要给你最好的生活,让你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你想读书就去最好的学校读书,再也不用害怕没人出学费。你想出国读书,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他低头亲她,那样温柔又绝望的央求她:“阿茗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好不好?安安心心嫁给我……”
“嘶啦”一声,她的旗袍被彻底的扯开了。
☆、第149章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 冯瞿持*枪冲了进来,子*弹“咻”的擦着沙发靠背飞了过来, 他暴怒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住手!”
谢余的动作停了下来, 似乎还有点搞不清状况。
冯瞿窜过来一脚将沙发上的谢余踹翻在地,紧跟在他身后的两拨人也冲了进来, 各自准备护主,却被两人同时喝止:“滚出去!”
谢余衣衫不整, 顾茗更是狼狈,几乎被人扒光, 冯瞿已经顾不上去跟谢余算帐,一把拉过沙发扶手上的细羊绒毯子将她整个人都裹了起来, 将瑟瑟发抖的小骗子揽在怀里, 一叠声安慰:“别怕, 别怕我在这里。”
她的长发遮住了脸, 紧紧抓着冯瞿军装制服上的腰带, 去年冬天到现在接二连三的受伤住院,再加上失恋的打击,本来就瘦弱的可怜, 抱在怀里跟以前那种沉甸甸压手的感觉完全不同。
冯瞿心疼坏了,狠狠一脚踹在还坐在地上的谢余肩头。
谢余被踹翻在地之后, 似乎没有爬起来的念头, 他双手捂着额头, 连自己也不太明白怎么就发昏到了这一步, 再吃冯瞿一脚才略略有些清醒过来。
一个人的情绪一旦被愤怒主宰, 很容易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而一旦所有的理智回笼,恐怕连直视自己的勇气都没有了。
谢余现下就处于此种状况,他摇摇晃晃站起来,不住喃喃:“对不起!对不起!我昏了头了……”以前任是多么想要娶她,都不及今天来的心灰意冷。
帮派之内竞争激烈,谁不想得裴龙头青睐,他能步步高升,早将良知喂了狗,不知道做了多少昧良心之事。
巡视青帮烟*馆赌*场的时候,他能眼也不眨的剁下那些赖帐的烟*鬼赌徒的爪子,温热的血溅在脸上也是麻木的;青帮贩*妓前往南洋的时候,那些年轻的姑娘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他无动于衷的看着,丝毫不觉得怜悯。
哪怕他在外面茹毛饮血做个野人,在人海里搏杀撕咬,触碰过所有的恶,也不想在顾茗面前脱下“人”的这层伪装,露出qín_shòu的一面。
每一次当他站在顾茗面前,总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那时候他只不过是个小混混,可是无论对人还是对这个社会总还保有一点天真的幻想,还保有满腔炽热的感情想要送给她。
也唯有在面对顾茗的时候,他才能知道腔子里那颗心还在跳动着,心里升起的不安与慌乱提醒着他还活着。
顾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