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说出事实!至于紫琉,等她恢复得差不多之后再来问问她的意思吧!”纪舒然说完,立刻头也不回地走回病房。
“没事吧?”
凯琳点点头,面对荞鹃姊的及时相救,她充满感激。“还好有荞鹃姊,不然我真的被她说到哑口无言……妳怎么知道我们在这?”这个供人休息的角落很隐蔽的啊!
程荞鹃恢复成平常的和善表情,只见她神秘的往天花板角落指了指,是一台监视器。“这次我可没未卜先知!好了,我们也回去吧……回去加入这场争夺紫琉的作战。”
凯琳微微皱眉,温顺的应了一声。
*
尽管谈话被程荞鹃中断,纪舒然仍然很清楚优势站在自己这一边。
虽然她被当作紫琉的“外人”而感到十分气愤,可是实际陪伴紫琉的,是她。
她们于情于理都是紫琉的家人,卫心瑀只是“亲戚”,至于程荞鹃跟岑凯琳更什么都不是。
距离紫琉最近的,也是她。
“紫琉,来,啊。”她就像个保母一样,一口一口把粥喂给紫琉;紫琉的语言能力已经逐渐进步,现在不只是会喊名字而已,一些基本要求都能透过口语来表达。
“好吃吗?”
“好吃。”
看见紫琉点头微笑,纪舒然也不禁感到一阵满足。
“水。”
把装了吸管的矿泉水拿到紫琉面前,她乖乖啜饮了几口。纪舒然以指抚去她嘴唇上的水珠,接着舔去,就像间接接吻般亲昵。
丹凤眼底似是夹杂着一丝疑惑,但黑眸间闪烁的神采相较于加护病房时已经丰富许多。
她的爱。纪舒然不禁为之动容,倾身上前,献给紫琉一个柔柔的亲吻。
紫琉双眼微张,“舒……然?”
“只有跟喜欢的人才会这么做;我喜欢妳,记得吗?我们以前也曾经亲吻过,很多次。”
“很……”紫琉语调随着唇角而上扬。
“很多次。”纪舒然的视线就像要将绷带焚化般热切,她微微一笑,再度凑上前去。她没亲吻,而是停留在紫琉面前不到两公分的距离。
近到能闻着彼此的呼吸。
她以甜甜的嗓音在紫琉面前,一字一句地说:“紫琉,在妳爸爸跟我妈结婚之前,我们是情侣哦。”
紫琉原来的体香早已被药水味取代,纪舒然深吸一口气,克制着眼角的湿意继续说:“我们很相爱、很相爱……可是,我做错了一件事,妳不愿意原谅我,我很难过,妳知道吗?如果妳还在新西兰,没有回来这里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紫琉一动也不动,而舒然一手环过她的腰,坐在病床上陪伴着她。“我们一起回新西兰吧?这里空气好脏,我们那里环境很棒,有小湖,有森林……待在那边绝对比妳在这里好得更快,也少了一些闲杂人等的打扰……”她以指抚过紫琉头上新生的细发。“回去,跟我们一起,好吗?”
紫琉嘴唇抖动着,很努力很努力想挤出个字眼,纪舒然耐心等待着,直到她说出“回家”二字。“嗯,回去,我们的家,我们定情的地方。”她解下右耳的戒指耳环,放在紫琉手心,然后再度亲吻紫琉。
“这是妳的耳环,妳暂时交给我保管,等到妳的状况更好一些,我再还给妳。”她轻咬着紫琉的耳垂,引起一阵□□。
紫琉没有抗拒,而是缩着脖子,像是玩闹般地扬起嘴角;纪舒然更加放肆,亲着她的脖子、脸颊,甚至连还包扎的地方也亲。
“痛……”
她不小心触碰到头上的伤!“还好吧?”
紫琉摇摇头,此时病房门开了,是妈妈;她提着精巧的水果篮,但在看见两个女儿并肩坐在病床上,而纪舒然紧搂着紫琉的腰际,不着痕迹的皱起眉头。
午餐过后,护理人员进来替紫琉清洗并重新包扎伤口,需要多花一些时间,纪舒然依照往例的在一旁陪伴,并且询问包扎的技巧跟方法,然而母亲却对她勾勾手指,“舒然,来一下。”
正专注聆听着重点的纪舒然瞬间露出厌恶的神情,她强忍下来,快步迎向母亲身边。“干嘛?”跟母亲交谈,她会不由自主地换成英文。
“我有话要跟妳说。”
*
一走出病房,纪美香不由分说的挽着女儿,深怕她临阵脱逃。
“我们要去哪?我正在学着怎么照顾史黛!”
“我知道,但爸爸已经有打算要请一位临时看护帮忙,妳不需要学会这些。”纪美香神情出奇的冷淡。“陪我去一趟便利商店。”
“不用急着现在去吧?”
“够了吧!妳成天守在史蒂芬妮身边,还差这一点时间?”她抿嘴,克制不住脾气的对着女儿低吼。“我知道妳在担心什么,连妳心里最小的一点心思都看得清楚。”
“我哪有什么心思?”纪舒然倔强的别开眼,“我只是很在意很在意这个失而复得的姊姊。”
“是吗?‘姊姊’?”纪美香冷笑,伸手压了下电梯按钮。“妳对她的动作跟眼神,我可一点也感觉不到妳把她当作姊姊;在新西兰,妳们两个究竟发展到什么程度,我都知道。”
低着头的纪舒然冷不防抖了一下,“妳知道?”她悍然迎向母亲,活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妳们在交往,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