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之火！两人几乎同时意识到怎么回事，不约而同地向后跃开。

果然，张新杰疑惑的声音响起：“你们——”

“就切磋一下，早就久仰大名了我俩。”叶修抢先说。

韩文清瞪他一眼，还是默默点头。

张新杰“哦”了一声，揉着睡眠不足的眼睛，先跟韩文清打了个招呼，又走到叶修身边，有点迟钝地看了他一会儿，问：“你受伤了？”

“什么伤？”叶修自己也愣了一下。

张新杰也不说话，伸手搭在他肩上，圣白的光芒柔和地亮起，叶修身上渐渐浮现出浅淡的草绿色光粒，又迅速地消退了。

王杰希！叶修立刻意识到这是王杰希在刚发现他冒充张新杰时弄的鬼，大概是一种隐秘的追踪术，不会造成什么伤害，祭司殿的顶级手法，竟然连他也没注意到。他脸色不变，飞快地笑道：“哦，刚刚跟人交过手，不是什么大事。”

“下次别这么大意。”张新杰叮嘱。

“这么担心我？”叶修见没被识破，又恢复了打趣的心情，张新杰却打了个哈欠，很没精神地说：“天亮再说。”然后身子一歪，要不是叶修手疾眼快拦腰抱住他，真就要这么睡到地上去。

韩文清本来上前了一步，看着一脸惊讶抱着人的叶修，又站住了。他的目光从靠在叶修肩头又睡熟了的张新杰，转移到叶修有几分苦恼的脸上，忽然问：“你刚刚不用飞枪，是怕枪声吵醒了他？”

叶修笑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然后韩文清叹了口气，用很平淡的语调说：“如果你要带他走，我不会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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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早晨六点，牧师的生物钟准时叫醒了他。

张新杰揉了揉晕眩的脑门，目光渐渐聚焦，几乎是同一时间，有人准确地在外面敲响了门：“阁下，可以进来吗？”

“请进。”张新杰坐起来，有点惊奇地盯着端洗漱用品推门进来的人，“言飞？怎么是你，奇英呢？”

白言飞闻言，露出了一副看上去像默哀但仔细看更像幸灾乐祸的表情，答道：“啊，他们两个因为保护阁下不力，被骑士长关禁闭了，这几天我和牧云跟着您。”

宿醉明显扰乱了张新杰的思维能力，他想了一会儿，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扶额道：“那不怪他们，当时那个传送阵太突然，他们又是暗中跟着不便靠近——算了，我去跟骑士长阁下说。”

白言飞干脆地说：“阁下别去了，本来裁决长还说把他俩打入神狱，明天一起公决呢，好在骑士长瞪着眼睛把他俩直接扔进了禁闭室，这才没人说话了。”

张新杰停下了揉按额头的手，抬头问：“公决？”

“阁下还不知道？因为您的失踪，教皇陛下大发雷霆，决定明天日落的时候，公决神狱关押的所有犯人，以儆效尤，公告昨天都发出去了。”

张新杰握紧了拳头，吩咐道：“公告你找一份给我。”

白言飞答应着去了，张新杰定了定神，和以往一样梳洗整齐，出门去找韩文清。

神殿的骑士长阁下正坐在桌子前看文件，他很显然不喜欢这项工作，眉头皱得紧紧的，见张新杰进来，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张新杰找个地方坐下来，规规矩矩地问候：“韩文清阁下，是昨晚回来的？”

“是，得知你失踪，就回来了。”

这两个人，即使是私下相处，也是这么一丝不苟，不过这严肃之中，自有一种干脆的信任在。

张新杰皱眉道：“我回来的时候告诉过奇英跟乘风，不管发生什么，没我的话，都不能跟你联络。”

这话说得真是异常不委婉，韩文清听着却毫不在意，简单地说：“不是他俩，是裁决所的邱非紧急联络的我，他担心你出的事有蹊跷。”

张新杰顿时无话可说，只能苦笑：“倒是忘了跟他通一声。”

韩文清冷哼：“还没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跟……那个君莫笑混在一起的？”

“昨天我睡着了，他没跟你说？”

韩文清难得有几分心虚，他本来是从不屑于藏头露尾的，但昨天答应了帮叶修瞒着，也只好闪烁其词，一边拿起文件假装继续看，一边反诘：“他为什么要跟我说？”

没想到张新杰诧异地说：“因为你们认识挺多年了啊，君莫笑，不就是当年的一叶之秋？”

“刺啦——”韩文清手里的文件被撕破了，他抬起头，惊讶地挑了挑眉。

“你忘记了，一叶之秋奉命追缉秋木苏，是在我进入神圣塔修行之前，我曾经跑去偷听你们的谈话。他察觉到暗处有人，还想动手，被你拦下了，可是我记下了他的法力波动。”张新杰语气平淡地说。

“这都十年了，你还记得？”韩文清觉得不可思议，要不是张新杰说得详细，他连这件事都没印象了。

可能是觉得这句话不必回答，张新杰继续说：“我知道他在利用我，就算对我没印象，可他对神殿这么熟悉，第一次见我就应该知道我是谁了……我本来也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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