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卿忘记本座的祖父便是使锏的了?”说话间尉迟真金单手持锏,高高跃起,便向下击打下来。
他英姿不凡,势头又极猛,狄仁杰一时之间觉得没法抵挡,竟然将剑一扔,往地上一躺,眼睛闭上,等他来打。
“哎!”尉迟真金迅速旋身往他身旁转开,长锏已收不住,重重地打在了青石板地上,立刻打出一片裂痕。
“你胡闹!知道我不会真的打你!如若我真的收不住伤了你怎么办?”
尉迟真金一惊之下赶紧去拉还在地上躺着的狄仁杰,谁知道狄仁杰瞅准了他此时毫不防备,将他猛力一带,反压在身下。
“岂有此理!你使诈!”
“哈哈哈……”
趁着尉迟真金红晕突现,狄仁杰跳起来将长锏再次抢到手中,对着他笑道:
“大人十八般兵器皆是精通,再换一件让我见识见识罢。”
“你自己要找打,本座成全你!”尉迟真金整理一下箭袖,走到兵器架子前,取下了两柄短剑,左手正持,右手反拿,两手交叉在胸前,站在了狄仁杰面前。
他嗤笑一声便冲了过来,左手直刺,从狄仁杰横握在胸前的长锏下穿过,吓得狄仁杰将锏下压,挡住他的左手剑,他又将右手剑向狄仁杰胸前露出的大片破绽削去,这下狄仁杰更是吓出了一声冷汗,直接往后一缩,仰躺在地,又向后直接滚到了柱子外面。
“算你躲得快,换了别人,本座连让他躲的机会都没有。你认输了没有?”
狄仁杰冷静下自己被稍稍吓到的情绪,站起身来走近尉迟真金身旁,柔声对他说:
“你不开心吗?我倒是早就输了,就是怕你没打得过瘾。”
这话倒是说中了尉迟真金的心事,他听狄仁杰如此安慰他,有些感动,面上又不好表露得太直接,摇摇头,示意狄仁杰跟他一起出去,坐在院里聊天。
“贤太子似乎听见不少闲话,对天后颇有成见,这些人挑拨天家母子关系,连带还在太子面前将我诽谤一番,敌暗我明,确是有几分不好相与。”
两人一起坐在门槛外的台阶下,商讨对策。
“大人,是否考虑禀明天后,揪出造谣生事之人?又或者大人不想引起更大风波,干脆找准时机辞去这老师席位好了。”
“不当这什么老师当然好。”尉迟真金看到狄仁杰的手伸过来握住他手,也用了些力,与他握在一起。
“熠宣,只怕你要勤练一些暗器功夫或柔韧的兵刃,平时随身的物品也可充作武器,如今不像在大理寺时,常日佩着长刀,只怕……”
尉迟真金听他如此说,也是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轻轻点头,又摆手制止了狄仁杰再说下去。
“太子毕竟是天家儿女,陛下和天后不能按平常百姓家法对待,若是光远这般淘气,早就被我揍一顿了。”狄仁杰捋着自己一小撮山羊胡,摇头晃脑地说着。
“你就是打不过我,只好回去揍自己儿子。”尉迟真金闻言大笑一场。
“这……夫人说得是。不不不,大人说得是。”
“狄仁杰,光远也快十岁了吧。”
“怎么?”
“不能让他知道啊。”尉迟真金说完后,两人都沉默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1 章
门下省的日子还是轻松一些,中书省拟定政令后,门下省各自有相关执事人员审议,侍中审阅后如无意见便盖印通过,虽说责任重大,但中书省所出的政令也很少有出格的内容,因此尉迟真金也比以前好过了不少。
侍中俸禄既高,又像是虚衔,有时甚至能有一整天无事,让他可以休息一下,在自己办公的那间屋里长椅上小睡,或者自己在政事堂外的花厅演练功夫。
他单身一人,花钱的去处不多,除去自己和仆役的日常供给,闲暇时便令张伯和赵四,将自己俸田里富余的粮食和物产兑换成银钱,有时会置些短剑,飞镖等轻便的兵器。
赵四倒是好心,提醒尉迟真金,也要置办点衣服了,别总是“好武成痴”,谁知道这倒是提醒了他,又让他们悄悄找到知名的匠人,给他做了一件护身软甲。
赵四和张伯从他十五岁时便跟着他,也过了二十来年,张伯是长者时时照顾他自不必说,赵四有时也像兄弟,可以说说话,虽说都是人到中年,依然称他为少爷,叫得十分亲热。
“少爷是全副武装啊,从内到外都齐全了!”那软甲十分细密轻便,以金丝混合精钢制成,外衣罩上后完全看不出来。
没做几身华服,反倒做了护身软甲,赵四也知尉迟真金如此慎重,定是有大事要发生,又去置办了十个草人,几百只筷子,让他闲暇时演练暗器功夫时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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