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秦言喊住秦语,“你不是反对我交女朋友的吗?”
“可是,我的反对有效吗?”秦语止住苏珊在她腰间作怪的手,偏头反问秦言,“说什么接不接受都是假的,只要你对得起自己就行,可能……我比以前要更理解你一点了吧。”
秦言显然不能明白秦语的话,不过逼婚对象少了一个,她该高兴才是,可是看见秦语温柔着一张脸哄着苏珊的时候,又高兴不起来,似乎秦语哪里不一样了。
祁锦年翻了个身,从不来就不宽的沙发上滚了下来,吓了秦言好大一跳,跑过去扶人,祁锦年不疼不痒地低泣了两声又睡过去了,秦言半抱着祁锦年让她在沙发上坐好,自己转过身蹲下去,起身的时候已经稳稳地把人背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秦言觉得祁锦年大约是轻了。
从上车直到回到祁锦年的家,祁锦年都是安静地靠在秦言肩膀上睡觉,秦言把人背到大门口,晃了晃背上的人,“祁锦年,你的钥匙呢?”秦言询问不过是例行公事,贴着墙根把祁锦年放下来,祁锦年全身上下有四个口袋,胸前两个,牛仔裤两个,秦言第一选择当然是去掏牛仔裤的口袋。
牛仔裤是紧身的,秦言贸贸然去掏,祁锦年自然觉得痒,整个人扑在秦言身上,被秦言碰痒的大腿根部还不断往秦言身上蹭,从背后看就是秦言一副急色鬼的样子把祁锦年按在墙上想成其好事。
“奶奶!奶奶!他们在干什么啊?”
“嘘——,小孩子家的,问这么多干嘛?”
秦言都可以感觉到那位“奶奶”鄙夷的视线还有那一声关门声带起的风,越是想把祁锦年推开,对方越是抱得紧,搞得秦言更尴尬,另一边的口袋,秦言不敢掏了,按了按没有发现钥匙。胸前的口袋,秦言脸一红,人家都贴这么紧了,如果有钥匙早就感觉到了,秦言一只手托着祁锦年的背,另一只手往下探,试图寻找最后可能放钥匙的地方,好在祁锦年真的把钥匙放在了裤子后面的口袋里,秦言也满面红光了,这次是急的。
把祁锦年扔到她的床上,秦言也力竭了,一屁股坐在祁锦年身边,躺了下去,脑子一阵发白,一摸额头,满手都是汗。恢复了一点力气,秦言知道醉酒的人都会要喝水,去厨房倒了一杯开水折回房间,给祁锦年好说歹说喂了半杯水。
“秦言……”祁锦年突然睁开眼睛,软绵绵地喊了一声。
秦言以为她醒了,也就应了,“去洗个澡,你这样睡觉会不舒服。”
“糖……我要吃糖。”
秦言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这厮还在做梦呢,祁锦年变得不安分,吵着闹着要吃糖,让秦言想到远方一个侄子,一阵头疼,好在真的从随身的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撕开包装喂到祁锦年嘴里,这才算安静下来。
祁锦年借着秦言的手臂爬起来躺在她腿上,“秦言,你要吃糖么?”
“不了,我不吃,你自己吃就好了。”
秦言被一股大力拽下去,弯下腰,唇上一暖,湿腻的感觉充斥了整个感官,祁锦年的唇上还有酒的味道。秦言脑袋一下子炸开了,第二次了!这家伙第二次强吻她占她便宜了!秦言努力想抬头,脖子上的胳膊像蛇一样缠绕得更加用力,反而把祁锦年的身体带了起来,口腔里挤进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带进一阵麦芽味还有水蜜桃的味道,并不让秦言排斥。可是,那毕竟是祁锦年的舌头,秦言微微皱眉,那嚣张的家伙似乎在舔她的舌头,这到底是真醉还是借着酒醉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唇上的力道终归还是小了下来,祁锦年搂住秦言的力道也小了,眼见就要摔下去,秦言还是适时抱住了这个无法无天的女人,借着一点光发现她眼角竟有泪痕。
秦言扶着祁锦年去卫生间让她吐了糖,替她漱了口,最后给她洗了把脸,才又把人送上了床,盖好被子,确定祁锦年睡着了,才悄悄走了。对于祁锦年的吻,秦言是不讨厌的,无论是第一次问她,还是后来被她吻,尽管没有别人所说的情侣那种甜蜜的感觉,至少事后回想的时候,会有一丝的开心,其实这样就够了,爱的感觉不就是把喜欢放大吗?秦言关好祁锦年家的防盗门,认真动起了接受祁锦年的心思,临走前祁锦年的话犹然在耳,“秦言,你喜欢我一下会死么?”
多么狗血的一句话,还是让秦言觉得呼吸不畅。喜欢她并不会死,但是喜欢之后会比喜欢更喜欢,到那个时候却不能相守,那样才会死。很多时候刻意地去逃避一个人,逃避一份感情,绕了一大圈,多走了那么多弯路,回过身却还是那个人。想通过时间去证明一份感情,这样做到底值得吗?
爱情,最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可是真的有爱,却要用时间来检验,何尝不是对爱情的一种残忍。秦言困惑了。
秦语把苏珊运回家的时候自己都快奄奄一息了,秦语的体质没有秦言好,苏珊是跟她身高差不多的,体重估计也相差不大。这种时候才能体现出有男人那样的力气是多么好的一件事,秦语想到赵博可以轻易把自己打横抱起来,再看一眼苏珊,简直是痴人说梦。
苏珊睡得很沉,秦语很想把她吵醒让她洗了澡再睡,秦语的洁癖症不容许别人不洗澡就上她的床,不过这床似乎不是她的。挤了热毛巾替苏珊把手和脸擦了又擦,才了解到上次苏珊照顾她是有多不容易。草草冲了个澡,换了苏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