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晚太过安静,夏凛几乎都能听见那如同雷声轰鸣的心跳。
她抬眼,看到秦锡的脊背,脊椎骨透过单薄的xiè_yī微微凸起着,青丝在枕边一缕缕团成团。夏凛忽地心酸,她想了想,还是慢慢移了过身,伸出手轻轻环在秦锡的腰间。
秦锡浑身一震,随后转过身来,把夏凛楼在了怀里。
夏凛埋在秦锡怀里的脸,终于忍不住,浮出一丝笑来。
第二天,夏凛仍是在秦锡的怀里醒来,而后者也依然保持着睡前的姿势,竟是一动不动地坚持了整个晚上。
夏凛不觉羞赧,正要翻过身子,秦锡却在此时醒了过来,见着夏凛羞得脸色通红,便笑出声来,而后,在她脸颊轻轻落下一吻,“醒了?”
“嗯。”
夏凛轻哼一声,埋下头,不再看她。却听上方秦锡又接着说道,“起吗?”
“嗯。”
夏凛又点点头。
秦锡见状便要去叫知闻进来,夏凛却猛地直起身子,一把捂住了秦锡的嘴。现下两人这衣衫不整,气氛暧昧的样子,若是被旁的人看去,岂不是笑话?
秦锡笑的眯了眼探出舌尖,轻轻地在夏凛手心里划着圈,眼里带着不言而喻地挑逗。
“你做什么!?”夏凛忙收回手,娇嗔地瞪了秦锡一眼。
秦锡却哪里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她,搂着夏凛的腰,顺势就把她带入了自己的怀里,夏凛一个不稳,便趴在了秦锡身上。
秦锡作势就要去吻她,夏凛忙别过了脸,“别闹,还未洗漱呢。”
“没事儿,我不嫌弃你。”秦锡嬉笑地说道,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朝自己摁了下来,细细吻了去。
一早的春光,便在此时倾泻了进来。
夏凛与秦锡的关系,就在此后,迅猛升温起来,秦锡连桃花源外的事儿都不怎么理会了,成日里跟夏凛腻歪在一起,情意绵绵好不自在。
一日,夏凛午睡起来,却不见了秦锡踪影,急忙从床榻上翻身起来,趿拉着鞋子便奔出了房门,也不顾知闻在身后一个劲地喊着,“公主!公主,您好歹披上披风啊!”
出了庭院,却也不见秦锡,夏凛心里一阵失落,莫不是又出去忙了?可怎么会一声不响地就走了呢?
夏凛对秦锡的依赖感愈渐愈烈,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里,秦锡已经成了她唯一的精神支柱,而这些天,两人的日夜相伴,更是给夏凛戴上了一条无形锁链。
“公主......公主......”知闻气喘吁吁地跟上来,总算给夏凛披上披风,缓了口气这才说道,“您也要爱惜身子才好,若是着了凉,将军可又要怪罪了。”
夏凛丝毫不觉其他,只问道,“将军呢?可是又出门了?”
知闻一愣,这才往额头上轻轻一拍,说道,“瞧我,将军说,她在后院,让您醒了去找她。”
夏凛一听,又疾步往后院儿走去,边走还边埋怨,“怎地不早说?”
知闻委屈地嘀咕,“这不是您跑得太快了。”
一说完,抬头却又不见了夏凛踪影,于是又小跑着往后院儿追着夏凛去了。
夏凛刚进了后院,就看见身着一身青衫的秦锡负手而立,近几日,秦锡不再出门,倒是不再穿那身黑色的劲装,如此淡雅的长衫,只腰间一条白色衣带松松束起,让人更觉得温润柔和。
秦锡闻见身后脚步,转身朝夏凛灿然一笑。
日光下那人唇角的一丝笑意竟比暖阳还要和煦。夏凛心中骤然像漫山遍野鲜花盛放,扬着笑脸朝那人奔去。
“怎地跑的这般急?”秦锡拉过夏凛的手,不觉有些凉,再看到她xiè_yī之外又只着了一层披风,脸色顿时又沉了下来。
知闻好巧不巧在这当口跑来,眼见秦锡面色不善地看向她,心里又是一阵哀嚎。
“怎么跟你说的?让公主这样就跑出来,我看你最近是越发懒散了。”秦锡沉声训斥道,知闻苦着脸叫苦不迭。
“还不是都怪你。”夏凛忙截住话头,说道,“若不是我醒来,却不见着你人影,能这么急匆匆的吗?”
秦锡倒是笑了,“这倒是我不是了。”
“那可不!”夏凛嗔怒地瞪了秦锡一眼。
眼见秦锡火气渐消,知闻可算是松了一口气,暗自给夏凛了一个感激的目光,而后又悄然地退下。
“那作为补偿,送你一份礼物如何?”秦锡拉着她,走到院内一隅。
那是被篱笆围起来的一方小天地,还未走近,就看见绿色草丛里跳动着的许多白的灰的点缀,在走近一看,竟然是一群不过巴掌大的兔子幼崽。
夏凛惊喜地叫了一声,迫不及待的从篱笆口进去,拎起一只白兔,爱不释手地抱在了怀里。
那兔子小小的一团,乖乖地蜷缩在夏凛手心里,柔软的皮毛像是扫在了心尖儿上,让她的心一下了泛了软。
她环顾周身,那些兔子竟也不怕生,见着有人来,一蹦一蹦地跳到了她的脚下,摸摸索索的可爱极了。
“秦锡......”夏凛捧着兔子,无限温柔地朝秦锡叫喊。
秦锡也在此时走了进来,站在夏凛的身边,“可还喜欢?”
“恩!”夏凛使劲地点头,看着手中的兔子,开心极了。这大抵少女心里都住着一个软软地萌物,此时夏凛被这大群的萌物环身,怎么能不喜欢呢?
一下午,夏凛都在这兔子院儿过了,一会儿跟这个兔儿玩会,一会儿又去骚扰那个兔儿,面上的笑自始至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