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种复杂的环境中，十二月过了两周。

这天，舞蹈课结束后，四个人大汗淋漓，现在训练的舞蹈都是配合新歌，所以，安敏和索娅穿得是高跟鞋，欧言和乔则是板鞋，自然是前两个人更累，酸疼从脚踝一直蔓延到大腿。索娅嚷嚷着要回宿舍冲凉，她走到教室门口去换运动鞋，把脚刚从高跟鞋里□□，随意瞥了眼运动鞋，立刻“啊”地尖叫。

高音担当的人尖叫不是普通的音量，那带着海豚音的气势把安敏都吓得一哆嗦。乔皱着眉头，把她们两人的鞋仔细地检查，又拿起安敏和欧言的鞋。哼，很好，这么多图钉，也难为那些跑到文具店买图钉的人了。

欧言疾步走过去，与乔对视了下，交代安敏和索娅在教室里呆着，她们穿着板鞋，每人手里拿着两双鞋，飞也似的跑向了行政楼层。公司里的监控摄像可不是摆设，想害她们的人也要掂量下有没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望着这两人急匆匆的背影，安敏和索娅互相安慰地在教室里席地而坐。高跟鞋被踢到了一旁，室内的地暖让她们赤脚踩在地上也不冷。这种鞋里放图钉用来排挤人的招数太小学生了，安敏支着下巴思忖道：“你猜，会是谁？”

“那就看谁最想出道了。”索娅冷哼道，她们不是软柿子，没那么好捏。

安敏笑得高深莫测，她掰着手指头细数，声音不大不小，足以传到敞开门的舞蹈教室外：“其实公司每年安排出道的组合并不少，只不过，有的能红，有的不能。”

“有些人就是那么急。”索娅的眼光不经意地往外一瞟，准确地捕捉到有几个路过的练习生浑身一颤，“能不能红，能红多久，靠的不仅是实力和运气。”

安敏自然地接道，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还有人品。”

这句话说出来后，楼道里瞬间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