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德霍格并不关心对方的想法,淡淡地回了一句不用就径自离开。
绘梨衣一愣,点开尼德霍格的伪装身份面板,立即追上,拉着尼德霍格的手腕,拖向一旁的阴暗小巷之中。
奇妙的思想在尼德霍格的头脑里前赴后继地涌出,仿佛他曾经看到过一样,墙角小巷里各种稀奇古怪的姿势以纸张的模样再现,虽然想到时心中一股莫名的悲伤一划而过,但是从雄性的角度来说,现在他应该做些什么!
尼德霍格一手刚抬起即将触碰到妹子的肩膀,妹子就以巨力反将尼德霍格的双手握住,满脸认真地看着尼德霍格,“你是新加入的龙裔玩家?这里是人类的主导城镇,不小心会被抓去变成坐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古怪的记忆
尼德霍格:“诶?”
剧情发展明显和尼德霍格想的不一样,不过被人类抓去作坐骑的事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看到尼德霍格愕然,绘梨衣的嘴角绽开微笑,半欣喜半激动,拉着尼德霍格的手腕,故作豪气地拍拍胸膛,颇有大侠风范,“你以后就是我罩着的人了,一起来玩这个游戏吧,比一个人单机玩好多了。”
想起之前只能和np对话,活动地点也被限制,绘梨衣的神情黯然,但随即眼中又迸发出活力,双手背到身后,扭捏地看着尼德霍格,“一直都是我在说话呢,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路鸣泽的意识坚决反对哥哥以任何形式与异性深交,路明非和尼德霍格的意识很统一,一致无视了路鸣泽的意见,转而考虑自己的新名字。
“ku。你的名字是?”,看见对方发色便找跟带红色名字,想了半天才没再想到诺顿和康坦斯丁的身上,取了个正常名字。
“ku。”,绘梨衣低声念了一遍。
春风里红白相间的樱花,纷纷扬扬地散落在稀泥湿雨之中,填满了空荡的寺庙,她和兄长们身着和服走在石板小径上准备参拜。年幼时看到的美景,即便到了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好美。
绘梨衣捋起被风吹散的发丝,开心地朝尼德霍格露出灿烂的笑脸,拽上尼德霍格的胳膊欢快的说。
“ku!小怪兽是我的昵称,叫我绘梨衣吧!ku的名字好美,听到就会想起幸福的事情。ku一起来玩吧~我有好多漂亮的地方想带ku去看,去吧!”
努力使自己外向活泼的绘梨衣很紧张ku的回答,这是她从未能够尝试的事情,第一次有人能让她愿意敞开心扉,从ku和她一样,有着同样沉重的哀伤。
在血液里、在灵魂里,那抹不去又不可名状的痛苦,如果是ku的话一定能明白她。
就好像是彼此的一部分,绘梨衣的呼唤让尼德霍格不禁觉得胸口发闷,呼吸加快,在意识深入思考之前就答应下来,仿佛他曾经对这个女孩做过什么,记忆里一张惨白的脸,就算是他的命令也无法阻挡失去她生机。
到底是什么?尼德霍格更深入地探察自己的记忆,却再也无法看到有关之前片断的丝毫,只有一抹艳红和奥运五环的记忆尚未消散,但是已经破碎,无法再看得真切。
匀速跟在绘梨衣的后面,尼德霍格暂抛去杂念,紧紧盯着绘梨衣的身影,一句不落听绘梨衣所讲的话,现在,尼德霍格的注意力都在绘梨衣的身上,那份熟悉的感觉并不仅仅止于记忆,前不久他应该还在宫殿接触过,这种让他克制不住感情的气息到底是谁?
-------现实世界-------
靠着路明非游戏舱的蟲猛然睁开眼睛,倏地远离了原地。
蟲惊疑的站在离游戏舱10米远处,愣了一会就扑到了门上,打开之后立即头也不回的逃离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什么都不明白
跟随在一个同类后面走出去的蟲茫然地望着喧闹的人群。车水马龙,看似热闹的城市却是人心最疏远的地方。
蟲转转脑袋,瞧了瞧人来人往的街道,在虫的眼里,光脉的分布非常散乱,纤细的分支无处不在,让人难以置信这里会是全金属水泥的混凝土城市。
因为尼德霍格意识的探察,虫没能多想就跑了出去。虫吞噬的记忆就是一汪死水,经过时间的沉淀,无数杂质在底部化为地基,半固化的信息被对方强行粗暴的掀开,窥探,又搅浑成浆糊,弄得虫头脑发昏,那种整个人都要被吃掉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慌不择路地逃进虚穴,虽然虫成功的走了出来,但是却迷失了方向,在这完全陌生的地方,虫蜷缩在角落里慢慢消化着路鸣泽承诺先给出的好处并努力不去想涌上来的记忆。
初次诞生于世时所看见的,在巍峨泰山下艰难的前进,只是为了一个缥缈的希望,渴求千秋万代而不顾一切;给与他记忆的同时把他拖入人类的世界,最后反噬了他的人类;在那个世界里拼尽全力最后依旧灰飞烟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生命……
他什么都不记得!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蟲!诞生于光脉又将在光脉消散的存在!
精神激动的蟲急促地喘气,手心脚掌全是汗,四肢也因为绷得太紧而微微抽搐,严重的左腿甚至开始抽筋。
现在的蟲很虚弱,精神上的疲惫让蟲无暇去关注附近的动态,如果这时候迷失了自我,失去对自身存在的认知,蟲会失去感知,跟行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