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张书鹤一展丝绢借着月光又细看了起来,再找不到其它遗漏的地方,最后他的目光盯在了丝绢上那句最刺目的五个字,化形着必诛!
妖兽化形难,炼化的仆兽则更难,条件无一不是苛刻至极,而一旦化了形就意味着它完全的继承了化形妖兽的所有能力,并且又得到了大量的天地能量,放纵下去的结果不止是血气反噬伺主爆体身死,这种集天地怨气炼化成的仆兽比妖兽更危险,更有不可预测性,禁术之下的化形仆兽一出,天地必大乱,所以才会有郑重的必诛字眼,怪不得会被称做是禁忌之术,它的可怕之处也正是于此,成与它,败与它,生与它,死亦它……
张书鹤坐于床上竟是直愣愣的坐到了天亮,而后面唯一必诛的方法已经看来看去,思来想去,不下数十遍,直到天亮后黑豹自己爬上楼,用爪子拨开了窗户钻了进来要东西吃,张书鹤才翻手将丝帛收回了空间中。
黑豹则是边吃着肥瘦适宜香喷喷的半熟猪肉,边有点奇怪的看向张书鹤,它不过是睡了一觉后,出去溜了一圈,谁知天就亮了,这种情况这几天一直这样,张书鹤也没说半句不好,今天却是一直有点意味不明的盯着它看,一眨不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黑豹想了想顿时一抖身上松散的毛发,表明自己身上的的毛干净的很,没有什么脏东西,尾巴则是讨好的把舔干净的盆卷到张书鹤脚边。
张书鹤盯着它,突然抬脚将盆一脚踹出两米远,显然黑豹没想到张书鹤会这么干,竟是扭头看着滚远的盆愣愣,那是它吃饭的家伙,平时极为爱惜,张书鹤也是每次都刷干刷,从来没有用脚踢过,顿时黑豹站了起来,紫眸有点愤怒,不过见张书鹤面无表情的样子,顿时动作一停,想到也许是它这几日太放肆的缘故,也就忍气忍了下来。
跑过去又把盆咬了回来放到张书鹤脚边,张书鹤像变了个人似的,突然又是一踢,盆这回踢得更远,黑豹的脾气向来火爆,此时见状便是冲他吼了声,然后飞快的冲过去将滚动的盆用牙一咬,又带了回来。
凡事有一有二,不可有三,但是张书鹤显然自己打破了这个规距,又是一脚踢出,黑豹见状顿时全身崩紧伏在地上,这是一种防备的状态,显然他感觉到了张书鹤的敌意,但是一人一豹多年的相处,换作他人践踏它重要的东西,绝对不会容忍而是直接扑过去鱼死网破,但是对面是张书鹤,它最先做出的不是撕碎他,而是身体进入了防备状态中,单以防备二字,黑豹就已将自已放在了被动的立场上,这是它下意识的举动,也是默许了张书鹤可以优先出手伤害它的条件。
在人看来并没有什么,但是在兽类强者的世界观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主动在第一时间杀死对方才是最正确的,不进攻那么死的就是自己,而黑豹对敌人一向都是如此贯穿始终,但是在张书鹤面前却没有动,只是此着它不甘的低吼,这个举动不是懦弱,而是将自己的生死完全相信的交到了对方手里,相反,就是对对方的信任,信任他不会伤害自己。
张书鹤的脚在碰到钢盆时,停了下来,看了黑豹半响,隐藏在腿侧紧握的右手微微张了张,一手心的冷汗,刚才的试探他知道是很危险的,但是如果不试,心头不安始终会影响他日后修炼。
而做出这种激怒行为,也是想看黑豹的反应,如果它与以前一般并没有异样,也就罢了,若是早已不知道何时对自己存了异心,潜藏在自己身边留待复仇,就不得不防,他想从中看出端倪,但显然黑豹的反应都在他意料之中,这才着实松了口气。
随即伸手拾起地上黑豹的“饭碗”,然后进厨房刷了刷,而黑豹则是跟他保持距离的步步跟着他,看他要做什么,张书鹤刷干净后,又取了一盆肉出来,放到羊毛毯边上,但是显然黑豹对他刚才踢它饭碗心存芥蒂,不肯再靠近他。
张书鹤放下盆便去了浴间,一晚上的汗都湿透了衣服,冲个澡显然是当务之急,转身关门时,见黑豹一双紫眸仍然防备的盯着他,平日最爱的肉也不吃了。
关上门后,张书鹤精神有些疲累的垂下目光,豹子天性生疑,也可以说是养不熟的动物,就算你十年对它好,但有一处做得不妥,之前的情分也就一拍两散,甚至又回到陌生时,虽然刚才的事是自己无理在先,但是也不难从中看出黑豹天性绝情的性情一二。
若说不失望也都是骗人的,这些年他在黑豹身上花的心力可以说是数不胜数,若是有朝一日翻脸为敌,不知道它是否还能念着这些年自己待它不错的情面,张书鹤心不在焉的洗过澡,穿好衣服,走出来时,黑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待在门口,再看一眼周围,见窗户拉开了缝,显然又出去了。
而肉盆那边,肉还是满的,看来是没吃,张书鹤知道黑豹这是跟自己置着气呢,什么时候气消了也就回来了,随即将肉盆收回到空间中。
想到什么,取来了魏老头前些日子给他的东西,一个旧布袋,里面有三十几枚古钱,魏老头生平就好古董,他又长年在基地各个地摊上摆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