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个带吸管的运动水壶,递到付语蘅嘴边,说:“夫人,喝点儿水散散热。别喝太多,待会还有一小段训练,喝多了胃会不舒服的。”
付语蘅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神都快聚焦不到一处了,敛着眉点点头。喝了两大口水就不敢喝了。孟凡挺心疼自家夫人的,刚才训练的过程她可都在角落盯着呢,这姑娘第一次训练就上这么大的量,一句累都没喊,就算动作都变形了,频率也迟缓了,也没见她像别的学员一样停下来小歇一会,挺不住的时候咬咬牙竟然挨过去了。孟凡也不管其他学员的眼神老往她和付语蘅这边瞟,拿着毛巾给自家夫人把脸上和身上的汗都给擦了,直到花花回来上课。
兴许是喝了水,散了热,也可能是开始习惯了,后半段的训练似乎没有那么难捱。训练结束前的拉伸、端腹也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么吃力。总算是圆满地上完了一节课,付语蘅趴在拳台上一点儿都不想起来。
花花走到付语蘅身旁,问她有没有不舒服。付语蘅说,除了累还是累,然后就是各种肌肉酸痛,别的就没有了。花花满意地点点头,我们的老板娘果然不是一般人。许多学员第一次跟花花的课,下课后都恨到牙痒痒想揍她一顿,结果老板娘的反应竟然只有“累”这一个字。付语蘅傻眼,问出一句:“那,你让揍不?”
花花哈哈大笑,“让,只要你有那个体力来揍。”
付语蘅也笑了,这一笑牵动了上半身的肌肉,又痛得她差点咬破嘴唇。花花把付语蘅扶起来,示意她走一走,突然停下来对身体机能的恢复不好。付语蘅才走两步,孟凡就从花花手里接过她。付语蘅轻轻推了一下孟凡,说:“别靠我那么近,一身臭汗都蹭你身上了。”
孟凡眨眨眼,回她:“夫人就是出汗也是香的,这叫香汗淋漓。”走在前面的花花忽然回过头朝孟凡做了个鬼脸,打趣到:“老板呐,我今晚没吃晚饭呢,黄疸水都快被你酸到吐出来了。”付语蘅脸一红,默默捂着脸把头转向一边。
晚上回到家,付语蘅的身体就开始感应到激烈运动后的酸爽。孟凡把瑜伽垫铺在地上,让付语蘅趴在垫子上,孟凡一只脚踩在她身上帮她松弛今天紧绷的肌肉。第一脚下去的时候付语蘅差点就飙泪了。孟凡足足给她踩了半小时,终于把付语蘅紧绷的肌肉都松了一遍,而后又抱着她在浴缸里泡了半小时热水。付语蘅这才觉得早就麻木的肩背恢复了一丝知觉。
转眼间小助理蒋洛云已经工作满一个月了。她这一个月的表现付语蘅都看在眼里,温若敏也是很满意她的工作态度,以及对美术的执着。在温若敏的推动下,付语蘅终于松口答应先让蒋洛云跟着温若敏学习绘画,毕竟她小时候也学过一些国画,好歹把那点少得可怜的基础捡一捡。蒋洛云兴奋了一整天,虽然自己的偶像还没答应收她为徒,但也算是离目标更近一步了。
n城的2月-4月是春夏秋冬四季乱窜的季节,n城人民早已习惯了今天短袖明天羽绒,早晚穿棉,中午着纱的节奏。以往付语蘅在这两个月间总要生上一两次病,今年不知是不是运动强健了体魄,倒是没有生病的迹象。马上就到清明了,付语蘅和温若敏也开始合计着清明后出去采风的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
六一快乐!明晚不一定有更。不更的话就休息一天,后天更。
第24章 各自努力,不负生命
连着下了一个星期的雨,中间又遇上回南天,整个城市潮湿得不行,连带着人都觉得闷闷的,像要发霉一般。
付语蘅站在一座墓碑前,雨伞展开落在脚边,身边的树木迷迷朦朦一片,细雨飘在长发上,湿成一头银色。付语蘅弯下腰献上一束鲜花,视线落在墓碑的照片上。照片里是一名七十多岁的老年男子,睿智而不失英俊的脸庞上架着一副细边眼镜。男子笑容很慈祥,仿佛是昨日才抓拍一般。
“外公,我又来看您了。对不起,我……没有能完成您和外婆的心愿,没有给你们带来下一代。我真的尝试过去和男人交往,也差一点和他奔向婚姻。但是,但是……最后我发现我是真的没有办法爱上男人。不过您也不用担心我,现在我已经有人陪伴了。虽然我一直没有告诉她我爱她,但是我已经不想离开她了。她是个女人,一个很漂亮又很有本事,让我无法放下的女人……”
付语蘅对着墓碑上外公慈爱的笑脸诉说着她和孟凡的点点滴滴。细雨洒落在肩头,凝成水珠润湿了衣衫。
时间在悄悄往前走,付语蘅和孟凡的感情也在平凡的日子中一点一点地稳固着。付语蘅仍旧每周去拳馆上三次课,一个月下来,已经能跟上其他学员的进度了。于是孟凡给她定制了新课程。虽然换了课程时不时能和四爷碰上,四爷也仍旧对孟凡不死心,但那些不过是生活中的小插曲,丝毫影响不了她们两人的感情。
清明过后,付语蘅和温若敏也确定了今年出去采风的地点,y省北部,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出行的时间就定在四月中旬。临行前,付语蘅给蒋洛云交待了这段时间的工作内容,叮嘱她除了日常工作外,温若敏布置的绘画作业一天都不能停,每天都要发信息给温若敏检查作业。蒋落云俏皮地敬了个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