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非常好！

哼，准备好了吗？

我可是要来了。

慕梓安“啧”了一声，敲了敲桌子。

说实话，慕梓安有谱吗？

没谱…………

她实际年龄，满打满算也就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

就算是她有不输于成年人随性散漫的大心脏，但这种强弱截然相反的反差，也实在是让她的心里膈应难受的要命。

若以一己之力，能履行诺言，保护施青，改变他的命运，并把这样一个化学末流的国家重新带往世界之巅，这难道不困难吗？

再说了，虽说化学竞赛本身就是一种无比残酷的东西，只能埋怨自己太弱，而不能埋怨他人太强，中国队的颓然与欧洲那边并没有直接关系，但是……

慕梓安她喜欢楠楠啊！

慕梓安她心疼她啊！

这样颓废不振的楠楠，她完全不想看到啊！也更不想看到在施青自杀后，一脸崩溃自责的谷楠！

况且，慕梓安护短。

她绝对不想小哑巴就这么被逼到尽头，憋屈地自杀！所以，她要以一个中国人的脸，去打败被誉为世界化学最强者——德国的脸！

慕梓安慢慢攥起了自己的右手，也不知是在脑中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恶趣味地弯弯嘴角，又无声地低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日抽夜抽的晋江网，打不开的狼都欲哭无泪了(t_t)

第76章 决定

黄昏里，天气的温度还没有降下来，教室里的风扇吱呀呀地转着，谷楠一边拿着名单，一边看着眼前的孩子。

“再过几周的和德国的那场比赛，李岩，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老师，抱歉，几周后我正好有事。”男孩低着头。

“什么事？”

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哥哥他要出国了，坐飞机的那时，正好是开始比赛的时间，我们全家都要去替他送机…”

“…………这样啊。”

“……恩。”

这些弟子像是以为她完全不关注他们似的。谷楠在心里自嘲的想，现早在国外，也不知道他还能编出几个‘哥哥’？

只是不想比赛罢了，而怯于比赛的原因，她也知道。

谷楠平时并不是咄咄逼人的人，男孩的谎话如此明显，依照她的性子，本来是不会去再接话头或是揭穿的，可是……

谷楠觉得她的胸口里仿佛有着一股压缩到极致的气体，在叫嚣着冲破一切，彻底爆发。她捏紧了手中的名单。

“……失败真的很可怕吗。”

“什么…？”李岩愣住。

谷楠叹息一般地说。“失败，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李岩沉默了。

谷楠自嘲地笑了一下，替这个十九岁的少年回答了。

“是我问了个蠢问题……失败不可怕，一次的失败不可怕，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也不可怕，最可怕的一次又一次的……仿佛永无止境一般的失败，李岩，你说对吗？”

李岩攥紧拳头，埋着头一言不发，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朝着谷楠深深鞠了个躬，拿起放在桌，转身就走。

就在李岩，即将踏出教室之前，谷楠不含情绪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你走了，那队伍里只剩施青一人了…”

“……对不起。”

谷楠沉默了一下，又说。“那我说这是队里的命令呢？”

换句话说，如果你不参加，就视为无组织、无纪律，把你从国家少年化学队开除呢？

李岩背对着谷楠，带子的右手一抖，左手紧紧的捏在门檐之上，咬紧牙关说。

“老师，你错了，永无止境的失败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永无止境……并且实力悬殊的失败，我……我曾经也想追赶那些人的，我也想追赶他们的……但是……”

李岩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几丝哽咽和颤抖，他忍着呜咽声说。

“老师，对不起，我现在只想努力在中国比好每一场比赛，我喜欢化学，我也想留在科学院里做一名化学家，但是……但是我现在想比的竞赛是……只有我国的化学竞赛。”

“我再也不想和欧洲那边的选手比赛了，请你……请你去找那些对打败欧洲选手还充满憧憬的学弟学妹们去吧。”

李岩知道谷楠虽然冷淡，但绝对是个温和的人，所以他才敢这么说话，因为他知道，谷楠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想学化学的学生……

只要他说出了“我仍然想学化学”，并且将“绝不想参与和德国队的比赛”的这个信念坚持到底，谷楠……哪怕老师事后会冷漠的对待他，也绝对不会一怒之下就把他剔除队伍……

甚至还会替他找好一个在那天不得不缺席的理由。

只因为他还喜欢化学。

老师就是这么一个温柔的人。

说完，宛若在逃避什么一般，李岩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谷楠看着弟子渐渐融入在黑暗里的背影，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该说什么？

为什么要放弃？

失败真的那么可怕吗……

谷楠自问，失败，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对，失败真的很可怕，失败的不甘、沮丧、愤怒、甚至恐惧……足以把人彻底击垮。

但是她没有放弃……

她从来都没有放弃啊……

从小时候，第一次依照爷爷谷栋良的要求下，碰触化学的时候，谷楠就爱上化学这门科，执着地走上化学的道路，区赛、市赛、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