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非将他放倒,柔柔地吻上他,每一处都没有遗漏,像是正在他……他的唇、他的舌、他的齿、他的呼吸、他的气味、他的声音、他的温度、他的一切的一切,他们将要分离,这一别,没有人知道结局。
「王爷……」
「我会等你,一定会等你。」君非凰将独率五万兵马进逼梁国,而他则率领两万兵马直奔吴地,但望擒住萧令瑀,君非凰打下梁国後方可回军相助,而他会等,用尽一切的等。「所以你要缓著来、要小心。」
君非凰没有回话,萧沐非又低头在他眉宇、脸颊,甚至是胎记上落下轻吻,而後起身离去,当萧沐非掀起帐幕时,君非凰唤住了他。
「王爷!」
他回身,望入君非凰深刻凝视的眸中。
「无帝不能成后……皇后是不能没有皇帝的。」
闻言,萧沐非竟笑了开来,桃花美目盈盈弯弯,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怎麽会有这样的人!
他从没有遇过这样的人……让他恼怒、让他生气、让他无奈、让他苦笑,却又让他开心、让他为了占有而粗暴,却又不得不的温柔珍爱。
「爱卿,你就不能老实点,直说你不能没有我吗?」
君非凰别过了脸,对他摆摆手。萧沐非笑著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号角又起,这一声,吹起锋火长征、天下问鼎!
无能为凤 三十一
三万铁骑踏过济水,直攻梁国。君非凰亲率一万步骑为前锋,梁国守将刘邑、王丰自恃兵力雄厚、狂妄轻敌,虽拥十万大军,却仅派出五万人迎战。梁国都城外三里处,两军对阵、旌旗飘扬,君非凰率众奋勇进攻,当场击杀数十人,诸将见君非凰命也不顾,纷纷随之猛冲,一时之间刀剑铿锵之声不绝於耳,君非凰不退、众人亦咬牙不退,不过一日,梁军竟败!
那夜,君非凰提著灯笼在军医营巡视,众伤兵尚忿忿不平的叫嚷,说是明日还要去报仇,闻言他勾起一笑,这初战之胜为他势在必得,只要军心稳定,以少胜多绝非难事!
第二日,王丰亲领五万步兵攻向陵军,君非凰高坐马背轻蔑一笑,长剑右指,阵势骤变,他自知昨日一败,二将亟欲取回一胜,遂命副将骆成山领精兵一万迂回绕至敌军侧後,自己仅率两万兵马诱敌深入。骆成山的精兵渡过染河,直击梁城却不恋战,燃起大火後便快速撤退,再由後方与君非凰围攻王丰兵马,王军溃败,主将亦成刀下之鬼,人头被高高悬在陵王军旗之上,梁城军心沮丧,就在此时,又传来噩耗!
「什麽,染河乾了?」刘邑拍桌震怒,自己正为王丰之死而气愤,这又是哪门子消息?「今早还好好的,怎麽可能这会儿就乾?」
染河为梁城之水的主要来源,刘邑忙率众探视,月光之下却惊见河石裸露,他握拳怒吼:「定是君非凰派人拦了河水!」
陵军今日放火後便快速撤退,他忙著救火并未追击,遂使王丰惨死,而一日之火便烧乾多少储水,竟又……
「报!陵军夜袭!」
五千兵马未燃灯火乘夜而来,骆成山以火箭成阵,攻势猛烈,刘邑忙命关上城门,以飞箭抵挡,一个时辰後陵军撤退,这一夜梁城火光直冲天际,几乎照亮半个夜空。
君非凰站得很远,手上的灯笼摇摇晃晃,拉长了他的影子,因拦河工程顺利而回转的顾晓卿站在他身旁,迟疑地道:「娘娘,你已一日没有休息,还是先睡一下吧,苍略那儿还需要一点时间。」
「我还在想。」
「想什麽?」
「想还要几天才能拿下梁国?又要多久方能抵达吴国?」而萧沐非的两万兵马又能撑多久?
「娘娘……」
君非凰还是看著梁国的火。「如果起风就好了。」
顾晓卿又劝了半日,君非凰方静静地回帐,骆成山已回到军营,在顾晓卿的坚持与眼泪威胁下同样被赶回自己的营帐休息。顾晓卿捏捏有些僵硬的脖颈,命军医营送来伤者名单,自己一边打著呵欠翻阅,一边指挥运石工程,这一夜很长,但朝阳总会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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