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子弹离他只差几厘米啊。火辣辣的热浪一闪而过……“老季!”老马闪身扑过去:“你怎么随便开枪!”
老季的眼睛是血红的,开了一枪后,双手无力地垂下了,又腿突然一软,跪了下来。老马收住了前冲的身形,撑起了他的身体。老季的手很烫,手枪掉在地上。
周军上前把手枪拾起来放在他手上。
邹清荷回过神来双手正撑着自己的膝盖,双眼往下一看,自己手上的东西合落在地上了。在他吓呆的时候双手不自觉地松开了。重新把棍子与匕首拿在手上,却没有足够的握力稳住它们。
“是老马吗?”大厅还有另外的声音。
“黑仔!”周军大步走向前。从门口往里看,然后整个人石化。过了良久,他跑到一边呕吐起来。
黑仔姓严,皮肤极黑,年龄是他们这一队人中最小的。他躺在地上,双腿绑着树枝,上半身伏在另一头的门槛上。
“黑仔的腿摔伤了。”老季茫然地把枪挂回枪套里:“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马摇头:“我来的时候惨案已经发生了。”
老马跟老季合作把黑仔抬回他们刚才走出来的房间,把他放在床上。老季已经给他的双腿做了初步处理,身体上其他的伤还渗着血。邹清荷主动地打来井水,把那瓶云南白药贡献出来。周军一进屋就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昨晚追捕何龙时,黑仔摔下悬崖了。何龙熟悉这一带的地形,把我们往绝壁悬崖带。小叶紧紧地咬住他,我去找他黑仔,后来又迷了路,今天天亮以后才找到他。”
“没跟罗队他们求救?”
“小叶的对讲机坏了,我把我的给了他。”
“你身上的伤口我给你处理一下。”老马叹了一口气。
“不用了,这点小伤死不了人。”说到一个死字想到惨死的伙伴,老季沉默了,他是本次行动队的副队长。
“发生的惨案……你怎么看?”老马站起来,看了一眼周军:“小周你照顾黑仔,老季我们去前面看看。”
“不是人力能造成的。”老季也站了起来。
“这里真的有鬼?”周军小声道。
“你脑子想些什么?”黑仔冷哼了一声,他人虽然动一下扯痛身上的伤口,声音还是蛮响的:“亏你还是人民警察,居然还信这个神鬼之说。”
邹清荷把木棍放在黑仔身边:“有什么事大声叫,我们就在前面听得到的。”
邹清荷跟上老马与老季,出了门听到黑仔对周军道:“你也一起去现场,不要被外行人给比下去了。”屋内的周军没有吱声。黑仔竭了口气继续道:“别一副歪样,不要丢了咱警察的脸。要为惨死的罗队他们做些事,逮捕凶手。我没事,不用照顾。”
“好,我这就去。”接着是椅子挪动的声音,不一会儿周军出现在邹清荷的后面,小声地对他道:“你都不害怕啊。”
“怕,当然怕。”邹清荷苦笑。
“这少年是谁?”老季至到这时才仔细地打量着了一下邹清荷,这个差点被他误杀的陌生人。对他,还欠一声道歉与解释。
“他是来找跟何龙一起出现的大学生。他叫邹清荷,推理能力不错。”多了两名同事在身边老马的底气足了许多。
老季在他们这一队人中也是有头有脑能干的人物。他看了看其他三人:“我们分二组查看现场。周军跟我一起,老马你带他行动。
”
“是。”老马与周军应了一声。
徐家大厅很大,邹清荷没有把目光集中在尸体上,他观察着整个大厅。大厅的高度足足超过十米,空间可以容纳数百人吧?大厅有九根正方木柱均匀地分割着空间。这木柱是用原木切割的吧,柱的边角带有弧度,当年这做柱的树少不得有五十cm吧。屋顶也是由一根根原木铺成的,色泽暗黄。大厅东西两边的窗足足有十个,全部用木板封了起来。大白天的只靠前后两扇的大门输入光线,使室内可见度不高。
邹清荷仔细地察看了十扇窗户,看得出这窗户被封应该有许多年了,钉子生了锈,用手敲了敲引落灰尘铺面。大厅里的东西并不多,西北边靠墙安放着三张大红木桌子在空间比例上显得特别小。邹清荷把目光落在桌上的几只瓷碗上,数了数,包括被打翻的那只,一共有七只碗。只有一只碗里还剩下一点水来,邹清荷上前嗅了嗅,闻不出味道。他的目光落在桌子后边角落里的耦煤炉子与水壶上。
“不要乱动!”老马出声止住了打算提水壶看看的邹清荷。老马走过来里,递了一双手套给他。老马戴着手套的手小心地提起了水壶,水壶很轻,仔细一瞧便发觉壶底已经烧穿了。煤子里的火早就熄了,煤是烧尽了的灰白。墙角堆了十几块耦煤……与后面木楼卧房里一模一样的水桶里装有小半桶水。有两把完整的木椅放在桌边……邹清荷看了看大厅内另外的两个人,一个半跪在地上仔细地检查尸体,一个拿着本子认真地记载些什么,他们的交谈声很小,是用的邹清荷听不怎么清楚方言吧。
“这边很干净,没有血肉贱过来。这么大的一个厅只有三张桌子,很怪。”邹清荷若有所思道。他试着用手推了推桌子,发觉推不动,蹲下来一瞧,原来这桌子与地板是连在一起的。老马敲了敲墙壁,显然是砖石结构,很厚实。
“没有门。”邹清荷察看了北面整块墙。
“什么?”
“从外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