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清荷轻轻地瞄了周军一眼,这位尹队长就等着人接话啦。
“只见有人在前面跑就忍不住在后面追呗。”
“难道不对?”身为巡警的他深有体会啊,他们巡警有不少的时间都在叫:“站住!别跑!”当然,他们喊了这话之后前面跑得更欢了,后面追的当然步子也不会慢下来……“对,当然对。”尹九月点头,脸一歪,眉眼往上一挑:“你们罗队急着追捕何龙,是怕他一旦逃脱泄露出警察这次围捕行动的消息,后面设伏的人不会再上钩。老马是这样吧?”
罗队想些什么老马可不敢揣测,这话是老季说给尹队听的吧……并没有错啊,当时的情形、当时罗队的决策都没问题啊。虽然自己的年龄比这个尹九月大,可跟在他身边见他破过不少奇案大案。除了做人有些吊儿郎当之外可以算得上是破案的天才。
“从你们的陈述中得到可以肯定的一点,那就是何龙非常熟悉这一带的地形。少年侦探,你认为这代表了什么?”
邹清荷很不喜欢他调侃的口气。不过,尹队长的这个话题让他感兴趣。他提到的这一点邹清荷早就有过一些不成形模糊的想法,到现在已经成了形:“何老熟悉这里的地形,当然不是为了锻炼身体来这儿爬山给爬熟的。他的目的当然是徐家传说中的宝藏,曾经无数次来这里寻找,只怕连周边的山也仔细查勘过。我记得何老说过一句话:‘商人重利’。他在临夏市住了二十四年,其中有多少时间频繁来往其间……虽然不知道他从哪里听说了徐家的事,何老好财自然不会放过。只是,奇怪的事情还是很多。”
“呵呵,说说看。”尹九月比邹清荷更习惯山路,一边听他说话一边走得云淡风清。
“何老频繁出入徐家,显然并没有得到徐家的宝藏。我不相信他看不出大厅里另有封死的房间,奇怪的是他没有动这个房间,为什么不拆墙看一看里面有些什么?这是第一个奇怪之处。第二个奇怪的地方就是何老既然熟悉徐家大宅,恐怕也了解过徐家的历史与资料。警方请洛累阳假扮徐家后人以平七为引线,设局引一干走私文物的人上钩。何老怎么就信了他们真的上了钩呢?第三个奇怪的地方就是何老做了充分的防蛇准备却还是被毒蛇咬死。”
“第一点,我倒不那么看,何龙难道不会先拆了墙把里面的东西搬空,再重新砌好墙么?难道你能分辨得出十年前砌的与二十年砌的或者四五十年砌的?据我的看法是,那北面的墙新得很,不超过五年的时间。退一步说,甚至有可能原本是没墙的,有了何龙之后才有墙出现。第二点么,这个我从老季那边了解到一些情况,平七找来了洛累阳。这洛累阳手上的确有一两件徐家旧日收藏的宝贝。有真货引诱何龙不上当也难,何龙自己在徐家并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得知洛累阳手里的宝贝,半信半疑,才会在撒网之后很长的时间没有动静,最后洛累阳在罗队他们催促下给何龙下了最后通牒,何龙才会带着两个儿子出现。至于第三点……何龙中的蛇毒等尸检报告出来。少年侦探徐家大厅发生的惨案你的看法是什么?”
“说到这个啊,我这是纯粹个人推测。根据我认定何龙第一点的奇怪处,他不拆墙让我引伸出另外一种可能来。不是他不拆墙,是墙不能拆。”
“哦?”
“何老父子等人无数次的出入这徐宅,看出大厅藏有密室以后,绝对不可能不会理会。我在想,徐家为了保全自己的祖宅,封了前门的大路……他们既然有财产没带走留在祖宅里,当然不会是裸藏。他们设计了机关保护徐宅里留存下来的财产。任何机关其实都是根据机械传动的原理,是齿轮传动与力学、热学等物理领域。这个我不擅长。”
“不错不错!”尹九月连连点头:“我看何家父子一定拆过墙。我注意过,三张桌子附近的墙比其他位置的墙要陈旧得多,先前我还以为是煤炉熏的,可后来一想,厅子那么大,烟灰分散开,加上从煤炉看上去也蛮新的,有可能是平七与洛累阳出现才有这个煤炉。
那么这墙只有一个可能:新的部分是重新砌上去的。从死亡现场看来,罗队他们从何平安的嘴时掏出点什么内幕,结果当时在大厅的人死亡。”
“不一定,不能肯定当时平七与洛累阳在不在大厅里。”邹清荷把头歪了歪有雨滴落在他鼻尖上,天色进入了夜幕圈里,一边走走跑跑说说话,时间过得很快。邹清荷把背包里的雨衣拿出来,这是老马给他的,每人都有一件。“啊,下雨了。不过尹队长,就整个凶案现场来看并没有拆墙的痕迹。”
“呵呵,不瞒你说,我检查过大厅没有找到任何机关的痕迹。除了墙面有点问题之外别的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所以才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让人头痛。”尹九岁从怀里掏出荞麦小面包:“要不要吃一点?”
“不饿。”老马摇头。
邹清荷双手击掌:“感觉这面墙就是为了引诱人快快去拆墙一样。我在想,有没有可能何龙拆过墙,碰到了机关,但凭着他那匪夷所思的身手躲过了。拆了这面墙看到了封闭房间,里面不是自己想象的财宝。于是,他又重新把墙封了起来。”
“呵呵。”尹九月皮笑肉不笑,特别奸诈的样子,咧着嘴道:“这件案子死了这么多警察同仁,影响大啊。主理这件案子的处长大人只怕现在可能把整个大厅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