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头有点晕,酒喝多了。
“想不想玩牌?”彭亦文问,听说内地人喜欢玩麻将。
柳逐阳摇头,不同的地方玩牌规则不一样。柳逐阳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清楚玩牌也就是玩钱,别指望这些人纯粹无聊翻纸牌。
“想玩什么?”彭亦文继续转动高脚杯。
柳逐阳拇、食、中三指撑着自己俊美的脸蛋,懒洋洋道:“台球吧。”
正好有服务生走过,彭亦文把酒杯放进托盘,来了兴趣道:“台球,玩玩还是玩钱?”
柳逐阳转动手指:“手头有点紧。”
“明白。”彭亦文应了一声转进人堆里去了。
“柳三哥!”邹清荷附在他身边道:“你想赌钱?不行!”他们用的消费卡是齐宁的,属于国家财产哩。柳大哥又没音讯,齐哥也不见。万一柳三哥输了钱怎么办?邹清荷不幼稚,出现在这里衣着光鲜的人都不是普通的人。他又没亲眼见过柳逐阳玩台球,也没听柳大哥说过他有这一项特长。他答应齐哥替他看着柳三哥别让他乱来的。
柳逐阳拍拍他的肩:“放心。赌钱,最不方便弄假的就是玩台球了,纯技术性。手头不方便的话在香港玩得不痛快,我们得用自己的法子赚点小钱花花。”
“……”说到钱的事,引起了邹清荷心头之痛啊,香港的物价让他望而生畏。现在白吃白住赖在彭家连礼物都没送上一份。虽然找到木令之后柯风有付一张可以取钱的卡,可那张卡放在柳大哥身上了(邹清荷觉得钱搁在柳下溪身上更安全一些)。
宴会厅的楼上就有家俱乐部。
俱乐部里有台球室。
在香港,赌台球的人不少。
彭亦文找来玩台球的人有三位,一看啊,个个都是事业有成的人士。
邹清荷摇头不玩。在老家的小县城也有玩这个的,叫桌球。香港这地方桌球台子也比老家的大了不少(其实这种台球桌是国际标准台,可怜的邹清荷不懂这玩意是国标台)。
这间台球室有提供食物饮料类似吧台的角落,邹清荷在这里占了一个位,好奇地看着柳逐阳掂了掂一条球杆,比划了一下好象蛮有实力的样子。这次在香港,他看到柳三哥各种面貌。心里期待着他能赢。
柳逐阳漫不经心地拿着杆子,眼睛仔细看着俱乐部那位眉清目秀的球童在码球。
他玩台球最高的记录是:一杆清。也就是根本不给对手拿杆的机会。
他运气不错丢骼子猜大小,他赢,由他开球。
拿杆反在前后围着球台转了一个圈,确定这里没有人玩阴杂。
柳逐阳脱了外套让清荷拿着。
他玩球的仪表不错,双腿并立拉直把一双美型的腿完整地展示出来,上身前伏露出紧裹的臀部与小蛮腰来。
以左手虎口为支撑点,右手握杆,力道适中。
“呯”白球击散码成三角型的色球们,打散的众球中有一双球各奔对角左右双洞。
“好!”邹清荷紧张地看着台桌,这是明码实价的赌球哩。
楼歌那班手下拒不投降,还击的火力迅猛……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啊。
缴除了最后一人的武器,齐宁这才把憋得难受的咳嗽解放出来,同时动了动不怎么听使的双腿。
“长官,您生病了吗?”
废话!换成谁伤没好,睡眠不足,伏在冬夜的岩石上吹几小时的海风不感冒的?他齐宁又不是铁铸的。
两只木箱横在他视线面前,齐宁叹了一口气:“打开它。”
“军火还是毒品?”有人好奇地猜测。
齐宁抚着额头,他也不清楚里面是些什么。
自从看到关押犯人的地方倒下的几具尸体之后,他的情绪一直是赤色的。他一手带出来的手下居然死在这种地方……他的愤怒无处发泄啊。小乙的尸体也倒在其中,落在他身上的疑惑与线头全断了。
齐宁想不通小乙的死。从他前胸多处中枪来看,他的死类似自杀似的冲动。 为了帮楼歌救出人质,他有必要做到这一步么?“军人不畏死。”记得从大陆赶过来的父亲检查小乙的尸身只说了这么一句。
“动机是什么?”齐宁问父亲齐平斋。
“找死。”齐平斋脱下手套:“你以为他想不到自己做的事会有什么后果?无论怎样,他的结局都逃不过一个‘死’字。真上了军事法庭,不知道倒出一些什么事来。”
齐宁伤心啊。这些人是小乙的同袍战友,他怎么下得了手。
对着小乙的尸体恨恨地伸脚要踢,被老爷子扯住,一个耳光迎面甩过来:“你怎么越来越沉不住气。”
“爸!”捂着脸,这一掌刮得太用力了,血丝儿从嘴角流出来……齐宁停止了回忆,看着他们弄开了木箱……居然是两箱子古董文物,里面几件称为国宝的青铜器皿……。齐宁是俗人不懂这些高雅之物:“请专家鉴定一下它们的真伪。”如果真是国宝,估计能将功折罪了。齐宁心一宽,突然间身子一软,整个人摔倒在地。
“长官!”
“发高烧了。”
“快送病房。”
好累,别吵了,他只是想睡一觉。
“呯”的一声,杆子击中白球,白球撞击黑八弹到桌面,哗啦入洞。积分遥遥领先对手。搁在桌面的钞票属于他柳逐阳的了。
“好!”周围看的人都忍不住鼓起掌来。邹清荷擦着额头上的汗,天啊,这玩意刺激着他的汗腺。
柳逐阳得意地盯着对手,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