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不大，装修雅致，很有种后现代风格。给我剪头的大工，留了个清朝发型，前面是秃的，后面扎了个小辫子。十分健谈，我们从龙门飞甲一直聊到了巴拿马运河。等我再留神镜子里的形象时吓了一跳，他给我剪了个十分前卫的发型，两只耳朵上方推的跟他脑门差不多，这种发型，多是网上的小t保留发式，我苦笑了一下，想想我只是说要剪短看起来精神一些，根本没有具体要求，所以也不能怪人家，现在真的很精神。难怪余果说我适合留短发，确实是肺腑之言。

焗了个咖啡色，虽然他极力劝我现在流行灰绿色。

光顾聊天了，也没打听价钱。这两年我待的地方，大多是中国的边缘地带，特价便宜，早就模糊了城市的消费水平。这一剪一焗竟花了我300大元，我摸摸兜，只剩两千来块钱，还要置办一套行头，如果明天工作不成，就真要等着喝西北风了。

8点多，商场还没关，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走了进去。逐一看价签，稍看上眼一点的，一件也要七八百块钱。

灰溜溜的退了出来，把希望放在那些街边的小店铺。

一件黑色的修身小西装，一条休闲裤，外加一双休闲皮鞋。秉承我不要脸死赖着讲价的无耻精神，从1800降到了1300块钱，还附赠一副窄边镜架。虽然对我来说，还是有些贵，不过那个小妹妹白眼乱飞，几乎将我杀死，我只好咬咬牙，交了钱。

回到家，迫不及待的穿到身上，看着镜子里的家伙，不由得想起了万芝芝的话：“人模狗样。”

封情说，我适合穿这种雅痞风格的衣服，现在看来，确实很适合。

我脱下衣服，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头。定好了闹钟，躺在床上。这床的垫子实在太软，空间实在太大，两年里睡惯了硬板板的不足一米宽的小平板床，还真享受不了这种待遇。

我折腾到12点，还是睡不着。想想明天要带着黑眼圈去面试，实在是不雅。

干脆抱着被转战到地板上，果然，不到5分钟，就睡的昏天暗地，临睡前，我狠狠骂了自己一句：“费非凡，你就是个贱人。”

第68章 59.美女总监

早睁开眼睛的时候，是5点整。

生物钟这个东西，真是让人无奈。我坐起来，使劲揉揉有些浮肿的脸，伸了个懒腰。

待一切都收拾完毕，也不过才8点，这期间我已经洗过澡，还拖了地，擦了桌子，把能收拾的全都收拾了一遍。

我穿好衣服，坐在沙发前望着钟表的秒针滴滴答答的走。

这两年里我早已经习惯了安静，和孤独。有时候，我能在同一个地方，什么也不想，整个人都是放空的状态，就干巴巴坐上一整天。

9点的时候，我下楼到了车库。

余果那辆银灰色的奥迪tt上已经落满了尘土。

我眼前仿佛又出现了余果坐在驾驶位上向我微笑招手的画面，她的笑暖而温馨，令这冷冰冰的车库忽然绽放出异样的光彩。

心头酸楚，我低头轻笑，摇头驱散这画面，瞬间，人在眼前消失，一切又恢复原样，尘土下是冷冰冰的灰。我的手抚上车头盖，划开尘土，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自言自语的许下承诺：“宝贝儿，等我赚了钱，就把你送去好好保养。”

车子，我其实是会开的。只是跟封情在一起，她什么都不需要我动手。就连内衣裤，也都是洗好的放在原处，而我，在需要换的时候，只知道到去它应该在的地方去拿。似乎从未想过，它们为什么会干净整洁的躺在那里等我“宠幸”。封情对我已经到了溺爱的地步，可恨我却从不知道珍惜。

我利用10分钟，将车子上的尘土清理了一下。然后锁好车库，到小区外打了辆车，在9点30分的时候到了杂志社。

登记了身份，我就坐在大厅里等候。

面试我的，是一个不过二十五六的年轻女子。着一套颇职业的休闲装，头发盘在脑后，整个人看上去精明干练。

在她报上身份的时候，直令我受宠若惊。这个年轻女子居然是杂志社的总监。

“面试这部分，确实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不过，在你之前，我已经面试过3个应聘的摄影师。”她看出我的顾虑，稍做解释：“主要是想比较一下，你和他们到底有什么不同。”

她这一番话让我有些云里飘雾里腾的弄不明白，我只是微点下头，没有答话。在这种不明情况下，最好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她手上有一叠资料，我进来的时候，她正在看，现在，她将它们合了起来，放在一旁，说：“你寄来的照片，大多以风景人文为主，我们的杂志做的是时尚，以人像大片为主导，所以对这点，我持保留意见。你还有其他以人像为主要基调的作品吗？”

其它的作品，就是在风情万种拍的样片了。我从没保留过，当时一直认为，那是我拍的，就是我拍的，没什么必要去保留存根之类的东西。从我离开影楼算起，到现在已经2年多了，那些样片恐怕早就被换过数十遍了，电脑里的存底也早就消失殆尽了。

我摇摇头。

她挑高了眉毛，大概没想到我的回答会这样简便到没有语言，只有动作。

“你倒是挺特别的。”她笑，突然问：“你有女朋友吗？”

我顿时被雷到，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是遭遇到桃花运。我摇摇头苦笑道：“看来我应该低调一点。”

她也笑了，脸上有两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