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我等的策略啊,宋青书心道,“这不能说明问题?”
宋花亭认真地思索了良久,“他不懂。”语气平淡,神色喜忧莫辨,“这么多年来,他岂会不知我心中所属,但他不懂此种感情,便难以回应我。”说着又自嘲一笑,宋剑舟或是难解情意,却也或是情之未至,让他动情的那人不是自己。
宋青书喝了口茶,“此事也怪我,阿剑本就无父无母孤身一人,疏于教导启蒙,而幼时遇到我又时常随我外出行走,为能办事快速使自己长大成熟,如此倒疏漏了某些方面的认识,如今才显出这类似拔苗助长的情势。”
宋花亭暗暗叹气,摆摆头表示不是你的错。
宋青书看这样子,对宋剑舟宋花亭又是心软,便语重心长地劝道:“阿亭,你也知道,阿剑从小无依只能靠自己,便养成了独立自强的性格,相信你也难忘他小小年纪便坚持主见的样子,对于做事做人他已很不错,而有些他不懂不会的,需要一个人去教,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从小到大,宋剑舟都表现的很优秀,即使有些小冲动小骄傲,也是无伤大雅,所以无人再去教育辅导他。宋花亭想着都到了如此关口,自己已坚持这许多年,若是就此放手让以后的一个什么人去教会了宋剑舟情感,那自己得多亏多不甘心啊!
可是教他他也得听啊,宋花亭脸色变幻精彩,又突然抬起头,皱着眉气势如虹地问:“剑舟那般固执己见,若是不听我的怎么办?”
宋青书笑意晏晏,将拆开的衣服叠一叠放进包袱,重新系上,“你还能不知对付他的方法?”又拿了另一个一起推到了宋花亭手边,“你与阿剑的衣服,拿上吧。”
宋花亭踏出门槛一愣,宋剑舟手持双剑早已等候在外,看见她出来,上前接过两个包袱,将她的剑递给了自己,动作自然脸上却若有所思。
两人各受开解,心中正自琢磨改变,倒是少了争执吵闹,行为处事之间多了些平和与默契,于是当邢一书见到此般情况时,大感疑惑。
而邢一书对朋友从来心直口快有疑必问,当着宋花亭宋剑舟的面就直言不讳,“怎的你等去找了宋公子一趟,未分开反而黏糊起来了?”圆眼大大得充满乐趣好奇。
宋剑舟拦住要落座宋花亭身边的邢一书,一脸严肃地提着他的后领到自己的位子,坚决保持两人的距离。
邢一书盯着他们更有兴趣了,宋剑舟少有这般心平气和地理直气壮,“究竟是何魔力啊?”
宋花亭咳嗽两声,正经地看着宋剑舟,“你这是何意?”
“我不想再纵容你等授受不亲。”
邢一书视线在两人脸色转,一脸懵逼,然后又噗嗤一笑。
宋花亭却皱起眉,“剑舟,你我皆不是小孩子了。”你可不可以成熟明事理一点,她已说得很是委婉了。
谁知宋剑舟不为所动,完全不似往常冲动炸毛的样子,“花亭,我长大了,”他眼神沉稳认真,右手轻轻搭在左胸前,面目透出了不曾有的凌厉,“即使还尚未弄清这要什么,但我想向着我在乎的东西前进。”
宋花亭被这个小两岁的弟弟的震住了,我还未教他引他,他竟要自己开窍了?那眼中闪烁的光可是她期盼已久的?
“感觉没有我立足之地了啊,”邢一书不蠢,两人间氛围显而易见,“又失去目标了……”
“一书,你——”宋花亭难为情地本想转移话题,算是默认宋剑舟的话,不料却突然有侍从匆忙闯入,直说有官府之人找上门来。
此事早有预料,真到此时也无比慌张,虽然只有宋花亭宋剑舟两人坐镇,“放心吧,不会有事。”
宋花亭受宋剑舟安慰,难得收敛气势生出了几分少女心,所以等人到时,自然与宋剑舟谈起了话。
宋朝官员,想着不是懦弱书生怕也是捧腹肥老,的确也有两位如此随从,却恭恭敬敬簇拥着一锦衣紫裘的俊俏青年,身材纤长面白素手,眉目扬起异域艳情,贵气得体已显不凡身份,更别说那双独特罕见的翠绿眼眸。
“在下宋圻,有礼。”来人手持折扇风度翩翩。
“宋剑舟,不知阁下所来为何?”宋剑舟抱拳一礼,暗暼他身后的某知府和某高官。
“原来是宋五侠,久仰久仰!”那后面的知府站出来,有意无意地盛气凌人,“我等还能为何事而来,如今武当书斋可是声势浩大啊!”
暗意不明,是为书斋之事而来却态度模糊,宋剑舟与宋花亭对视一眼,“大人说笑了。”
那青年宋圻一扇子拦住还想作势的官员,礼貌诚恳道:“我此次前来,只为找宋家当家的,并未想大动干戈。”
宋剑舟以为又是慕宋青书的名来,平静道:“各位应当知道宋三丰的规矩。”
宋圻摇头似拨浪鼓,“非也非也,我不找宋三丰。”他为何要找个老头子,只能说,谣言误人。
“若是找掌柜的,倒是可以。”宋剑舟看他实在没有恶意,好心道。
谁知他还是摆头,神色有些急切,又有些无辜,“我也不找宋在门大侠,不过,我找的是他身边较小的一位少年,叫宋青书。”
宋剑舟宋花亭立马皱起眉,隐忍心中讶异,彼此眼色沟通,最后只道:“很抱歉。”
宋圻一下便急了,“此话何意?是未有此人,还是瞒我不说?!”
那知府看他生气,马上就装腔作势,“你等别想瞒天过海,赶快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