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看错——
没有魔的杀戮,没有佛的超度,那绪只在一盏茶的时间,就上千的魔军收成自己式神。
这种降服,没有使那绪蜕变成魔,也没有被净化吞噬,反而使得神佛、妖魔之所有气焰在那绪体内都达到了一种平衡,最佳的平衡!
天生战神,巅峰重生。
月光王,那绪。
三界传说,月光王手握怒魄,踏月重生了。
战神之名果然并非虚负,很快,椴会手下的那些小妖们便来通报,添油加醋一番,描述那绪是怎样骁勇,他们是怎样拼死抵挡,又是怎样一路血流成河。
那一刻,太岁的神情有些复杂,墨蓝色的眼眸朝着月亮,目光微微闪动。
而后他便又缠上了椴会,在山巅月下,两人毫无廉耻,野兽一样厮滚。
“你还喜欢他。”冲撞的间隙,椴会低吼。
“我还喜欢他。”太岁喃喃,似乎梦呓。
是啊,他还喜欢他,有两颗心的月光王,挖一颗心说永远爱他,又挖一颗心说永不原谅。
他一直喜欢他。
可是那又如何,月光族已经没落,作为这世上最后一只太岁,他不能依靠喜欢两个字活下去,喜欢这种执念,不会让他变得更强。
“可是他妨碍了我。”于是他又轻轻,打开身体,揽住椴会腰身,要他切得更深。
椴会再不言语,只疯了一般在他身体进出,做得癫狂了,就咬住他肩,咬进去,尝他的血。
快感迭次上升,一次比一次强劲,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下流腌臜,yù_wàng横流。
他似乎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倔强的莫涯已经不在,余下只是太岁,那个和他一般为了更强可以手刃一切的下流坯子。
可是他不快活。
莫涯已经不在,再不会瞪着一双血眼,恨他,就像当初爱他一样那么灼烈。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椴会觉得自己疯了,低吼着将太岁推到崖边,汁液横流地干他,似乎想要将他凌迟。
如果将他割成千百万片,莫涯可会醒来?
在这虚空而可笑的假设中,椴会高潮了,白色浊液射了出来,涌出太岁身体,和快感一起坠落悬崖。
而太岁大半身体挂在悬崖之外,依稀也生出幻觉,看见月光王拖着剑,捧了一颗心,鲜血淋漓向自己走来。
“很可惜,你妨碍了我,所以我不会介意再杀你一次。”
他喃喃,于这幻觉里生出绝命的快感,后庭收缩,居然也达到了高潮。
两股咸湿的浊液坠到一处,长风横吹,多么完美的一次苟合。
第57章
天涯海角,他也要找到这对魔物,饮他们的血,不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找回他的莫涯。
不知第多少次,那绪在梦里自己跟自己这么说。
这一夜他睡得比较久,醒来时发现怒魄已不在自己怀里,而是斜靠在自己脚下。
一个瞎子蹲在他跟前,用空洞的眼对着他,模样非常渴切。
“我叫观。”瞎子过来扯他的衣袖,摸索着找到那把怒魄,塞到他手心,“你睡醒了是吧?拿上你的剑,我们走。”
“去哪里?”
“城中荷花池。”观的脸因为兴奋而一片潮红:“不是你要和人对杀,喊我去唱渡魂曲的吗?你放心,曲我已经练了许多许多遍,只要用上青鸾的声音碎片,我……一定能和他唱得一样!”
城中荷花池,因为是冬天,显得说不出的凌乱凄凉。
太岁散开头发,大冬天的,去捞带着冰碴的池水来洗头。
头发上有血,但不多,涤荡几次也就干净了。
但是千年以前,也是在这个池边,他头发上的血却是又黏又腻,无论如何也洗不干净。
敌人的……和他最后族人的血,他蹲在池边,看着池水慢慢泛成暗红,而自己卑微又潦倒的影子倒映在里面,不由心生绝望。
低贱的没有心的太岁,他这样称呼自己,踉跄离开。
约莫一年之后,他又回到这里,身边多了月光王。
夏日的傍晚,蜻蜓低飞,穿梭在粉荷碧叶中间,倒映在池水中的月光王身穿白衣,虽然已经失去怒魄,但顾盼飞扬,依旧不可方物。
可他,却依旧还是低贱的没有心的太岁。
“我只缺一颗心。”当时他喃喃,幽怨着重复:“就只缺一颗心。”
“有没有心,又如何?”月光王的回答听来敷衍而又缺乏诚意。
“起码它会跳。”太岁掩着胸口,“起码上神们将兵器搅进我们胸口,会觉得我们也是一桩活物,而不是一件可以淬炼的法器。”
“他们想要的东西,并不会你有没有心而改变。”
这句是实话,却是句让太岁不高兴的实话,所以他不再理他,一个人站在池边,低着头,肩膀却倔强地绷着,软绸衣服被风拂动,哗啦啦拍打他僵硬的背影。
在这期间,月光王一直靠着一棵柳树,气定神闲的模样。
倔强了一阵的太岁慢慢转过身,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树下,两只手横抱在胸前,眼睛半眯。
“你喜欢我吗?”看着太岁他问。
“喜欢。”
“你不喜欢我,你之所以和我在一起,只因为我背了个战神的虚名,可以暂保你的安全。”
……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你没有心,所以心里自然不会有我。”
太岁摒住了呼吸,虽然寄人篱下,但这时也有了怒气。
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