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烧水时鄂小子还是有些迷糊,这位客官什么门路啊?干嘛的?出手这么阔绰?鄂小子一直觉得自己不聪明,很多事情想多了头疼。人家钱不少给,只是帮着收拾屋子,少少洗澡水,吩咐厨房做点儿清淡食物而已,大多都是自己分内的事儿。
李有福看着鄂小子在炉灶旁发呆,从后面敲了他一下。
“偷懒呢是不?”
鄂小子开始还哎呦一声,揉着脑袋看了一眼李有福,嘴里回了一句:“那位白衣公子要洗澡,我这不烧水呢么?”
李有福笑眯眯的看着鄂小子,平日里也不怎么顶嘴,跟自己那混账儿子比不知好多少倍,掐指算算,多久没见自己儿子了,年纪倒是比鄂小子长几岁。
“你有空打探一下那位客官是啥来历。看来是个土地爷啊。这么阔绰。”李有福又拿出了那几锭银子哈着气擦啊擦的,锃亮。
鄂小子应了一句,继续烧火。
“我说你小子是闷葫芦啊!学机灵点儿,对自己有好处。”李有福轻踢了鄂小子一脚。
鄂小子也不理,说道:“掌柜的,我还欠你多少钱?”
“啊?”李有福被问的一愣,“多着呢,你还得干个十几二十年吧。”说完赚着宝贝似的银子走了。
鄂小子手撑着下巴,盘算着,以为还了掌柜的钱,自己余下的钱可以再攒点儿好把玉佩赎回来。对爹娘已没了什么印象,就记得二叔抱着自己不停地跑,他哭的视线模糊却看得见宅院熊熊的大火和凄惨的叫声,随身的除了这块玉佩别无他物了。现在二叔也不知去向,总得留个最后的念象在身边才行。
送洗澡水的时候,鄂小子在门口敲了几次门都没反应,正盘算着白衣公子是不是不在的时候,门又自己开了,鄂小子愣了一下,拎着水桶走了进去。
已是傍晚时分,屋内点着蜡烛,炭火盆里的炭火虽烧的不旺屋里倒也还算暖和。桌子上晚餐时送来的食物原封未动的放着。
“客官?您在么?”鄂小子轻声问了一
句,以为白衣公子也许是出去解手什么的,就径直拎着水桶去了隔间。
路过床榻的时候,忽然余光扫过一个什么东西,鄂小子吓得差点儿把水桶扔在地上。
床上正盘腿坐着一个人,只着一袭寝衣,白白的,干干净净的,正是白衣男子。
见鄂小子傻愣着站在那里,白衣男子稳了□体内刚刚还在运作的内力,呼了口气,“水倒在木盆里就是。”
鄂小子刚回过神,胡乱的应了声,原来这公子在屋里,怎么无声无息的。
倒完水,小子走到床榻跟前说,“客官,小的看您晚餐没吃,我给您换一份,一会儿送上来。”
白衣男子起身下床,路过身边时,鄂小子只闻到一阵阵幽香,让人总想把鼻子凑过去细细品味。
男子走到椅子边拿起长衫披在身上,坐在黄杨木的椅子上微微定神说:“你吃晚饭了么?”
鄂小子明显是没听懂,傻乎乎的不知道合计什么呢,估摸着是合计着才刚那一股子香味儿呢。
“啊?”
白衣男子轻叹一声,又道:“食物丢了浪费,你吃了吧。”
鄂小子挠着脑袋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白衣男子这时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鄂小子,个子不高不矮,很瘦,穿着跟着自己体型很不般配的大棉服,头发束成一团在后脑处,几缕乱发垂在肩膀,脸倒是很精致,几分幼稚,几分安静,不像是张扬之人,倒是很耐看。
“你叫鄂小子?”白衣男子问道。
“对,他们都叫我鄂小子。”鄂小子答道。
“他们?”白衣人男子饶有兴趣的重复着,“也有人不叫你鄂小子?”
“我本姓鄂,单名一个尧字。这是以前爷爷给起的名字。现在用的也不多,大家都叫我鄂小子。”
“鄂尧…”白衣男子微微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鄂小子被这一抹浅笑搞得有点儿发懵,便轻声问道:“客官,您可要用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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