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终于提高了声音说道,裕一转而舔拭他眼角的泪珠。总算被解放了嘴唇还沉浸在裕一的热情之中,连语言的组织能力都消失了。
“……时间到了。”
突然恢复以往冷静的语调这么说着,裕一慢慢地从涉身上爬起来。表情很痛苦,甚至是kiss的余韵也看不到一丝一毫。
“架月……我……”
涉慢吞吞地坐起来,感觉自己好象被人抛弃了一样。裕一的手停在门把手上,就这么背对着涉说道
“既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的话……”
“嗯?”
“你就表现得让我信任一点啊。”
“……”
裕一的语气好像是对于受到嫉妒驱使作出那样强硬举动的自己十分厌恶。在让涉的内心充满了罪恶感之后,他静静地离开了房间。
只剩下涉一个人,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对不起”。眼泪啪嗒啪嗒地滴了下来,然而他浑然不觉。
“对不起……对不起、架月。”
虽然已经按了好几次门铃,可是一点也感觉不到有谁会来开门的样子。
“奇怪……”
看了看手表确定了时间之后,涉深深地叹了口气。裕一的打工应该早就结束了,难道是还没回来吗。
“还是说,他还在生气……。”
昨天由于时间关系,在那样恶劣的气氛下告别,之后裕一一直没有联络自己。虽然有可能是中途跑来,回去后打工很忙的关系。不过涉还是放心不下,一大早就毅然地跑去架月住的公寓。可是关键人物架月不在家的话,怎么找他谈话啊。
“手机的话,从昨晚开始就一直是留言状态……”
怎么办,涉一时不知所措。不过也不能一直站在门口等。于是他拿出备份钥匙,决定到房间里去等架月回来。涉虽然对于随便进入别人家里很有抵触感,可是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好好地跟裕一谈一谈。
“什么啊,原来是涉`。你在闯空门吗?”
“架、架月。”
“猫着腰在这里打探着玄关的情况,任谁看来都会觉得你怪得光明正大。”
怪得光明正大,还真是自相矛盾的形容,涉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裕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总觉得这种距离感很讨厌。
“进来吧。”
裕一在玄关脱了运动鞋粗鲁地说道。映入眼帘的是他手上闪闪发光的银色指环,单是看到这个就让涉够不安的了。
“你是到便利店去了吗?”
“去买东西的话,怎么可能空着手回来啊。稍微有点事。”
“哦……”
冷淡的回答让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今天好像也会很热啊。”
拿起空调遥控机的裕一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喃喃道。
“今天早上五点才回来。洗了澡刚准备睡觉,却被某人叫了出去。拜他所赐现在极度睡眠不足。”
“叫出去?被谁啊?”
“还用说吗,当然是浅香啊。”
“浅香先生……?”
“啊啊,他好像从昨晚就一直在给我打电话。不过我整晚都在打工所以没接到。”
哔地按了一下遥控机,裕一就习惯性地往床的一角坐了下去。
而涉则背靠着床屈膝坐下,抬头望着他。
“喂……”
“嗯?”
“……那个……嗯……我说……”
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词汇,结果涉还是选择了闭上嘴。而裕一也不敢追问。就这样,令人心情压抑的沉默持续了一会儿。
可是,再这样下去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跑来这里了。于是,涉又一次鼓足勇气抬头看去,视线却不经意间跟裕一的交织在一起,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动,互相凝视着对方。
虽然感觉上好像过了很长时间,其实一分钟也不到。
“架月……我……”
“坐上来吧。”
“诶?”
“我如果不看着对方的眼睛,很难进行对话。”
这么说着的裕一伸出了左手,涉怯生生地握住他的手站了起来。无论是裕一脸上不爽的表情,还是指尖刚触到的那一瞬间,都让他有一种大难即将临头的感觉。
“昨天的事……对不起。”
等涉坐到旁边正面对着他时,裕一落寞地说道。
“又累又忙的时候收到一封奇怪的邮件,里面写的还是有关你的流言,不知怎么的我就被血冲昏了头脑……作出了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举动。虽然事后想想,那时应该要更冷静一点的,可是……”
“架月一点错也没有!”
“即使没有错,也很丢人吧。”
看到裕一无意识地嘟囔着的样子,虽然想着在这种场合不能这样,可涉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又连忙把脸绷紧,不过裕一到没怎么生气。
“让你听到这种讨厌的流言,真的对不起。如果立场反过来,我想我一定会气炸了。所以……对不起,架月。”
“好了,别再说了。”
“不过,我就是想向你道歉啊。”
无意识地抓住裕一的手,涉努力地诉说着自己的歉意。
“我不是说了够了吗,今天早上开始就一直在听别人道歉。怎么好像反到是我在欺负你们一样。”
“今天早上开始……?”
“刚才不是说了。大清早的就被浅香叫了出去。那小子很担心你。说什么要是因为自己鲁莽的举动而造成我们俩不愉快的话,实在是对不起。”
“那么,浅香先生是为了流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