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枪上的红外线疯狂地扫着屋内,鸣人很惊讶,“鹿丸?”
鹿丸摘下眼罩,问鸣人道,“屋里还有别人吗?”
鸣人摇摇头,须之佐则是一脸怀疑地看着鹿丸,“你是警局的?”
“没了,只有我们两个。大蛇丸和兜把我们抓来的,我不知道他们下一步还有什么目的。”鸣人抿唇犹疑,不过他此刻不感觉自己的肚子奇怪了。
鹿丸没有理会佐助的问题,对着耳朵上的对讲机,“3队带人上楼,4队留下,全面封锁信号,拆除监控设备。”鹿丸走来,拉起鸣人,瞟了一眼须之佐,“你们两个跟我回警局。”他转过身,对着身后几名衣着相近的人,“你们留下清理现场,我带他们回去做笔录。”
鸣人觉得鹿丸拽着他的手很大力,虽然很疼,可他不敢叫出声,因为如果警方干预这件事就说明事情变得越发复杂——特别是,媒体一定已经抢先报道了刑事案件。牵扯着这么多的黑幕,警局是不愿意把许多事情公之于众的,又……发生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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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青草混着泥土的清香。仿佛很久没有感受过这么清新的空气,鸣人一直盯着窗外,他不知道鹿丸要带他们去哪儿,他的思绪很乱,不因为别的,最近事情好多,他好累。他多想过些简单的生活,他谁也不是,普通的和佐助在一起,普通的过完一辈子。他想他,很想他。他想靠在他的肩膀上,哪怕只有那么一下下。他想听他宠溺地说,鸣人,累了就睡吧,有我在,什么也不用怕。
呵。
真傻。
真傻。
鸣人闭上眼睛,呼吸已经均匀了。他似乎做了很好的梦,嘴角都是含笑的。只是为什么睫毛是湿润的,是否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须之佐没有吵醒他,即便他的肩膀因为他的依靠而变得沉重——再别说他现在已经不堪重负的身体。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城野泉给他的感觉是那么奇怪,很简单,也很复杂。很疏远,也很熟悉。
“虽然我不想说,不过……佐助,我给城野泉下药了,所以我们的对话他不会听到。”鹿丸一边开车,一边用着漫不经心的口吻。
须之佐的眼神变得危险,“你知道我?”
“哼,我是东京警视厅的电脑技术总监,所有信息都会过我的眼睛。警局里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鹿丸打了方向盘,车子右拐,到了一个乡间小道,“我之所以能找到你们,是因为我在给泉的追踪器上找不到信号,所以我试图强行使信号感应。不过……”他又打了几下方向盘,眼神看向远方,“我忽然想起来,这片地区只有你家才配备了这种设施,来方便你和警局之间联络的消息不会外泄。于是我猜,泉和你都在你家失踪了。”鹿丸一席话说得不徐不疾,“你知道吗,你们‘五人组’,只有你还活着了。”
须之佐瞪大了眼睛,久久没有接话,“……”
“是的,上原光的尸体在北海道,尸体的状况被模仿成雪崩意外死亡。水月和香磷一个在名古屋一个在冲绳,都是意外……还有一个面目全非,我们做了dna对比才确认……”鹿丸似乎说不下去了,“你是他们的头,我知道你会要担很大责任,你也很内疚。不过,节哀顺变吧。刚刚小队发来消息,说你家的水里被放了强浓度的毒品,所以我会送你去戒毒。但这段时间风声太紧,我只能让泉陪你去,你可以完全相信他,他是我们的人。”
他的声音艰涩,“我……服用了毒品?”
“而且是过量的,”鹿丸继续打着转向盘,“要不是你的身体素质好,你早就死了。你该感谢泉,他为了调查大蛇丸,却被送去了你家我们才发现你出事了。我会送你们去一个安静的地方,,你只有七天的时间。你我都希望,这次的事可以画上一个句号。……这样,你对波风家,也算有个交代。”
车子在田间开着,车窗外的阳光照在鸣人的脸上,静谧而恬淡。
他似乎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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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古朴的小型别墅,三人都下了车。鹿丸简单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他走的时候没有给鸣人解释任何的事情,仿佛任何的解释此刻都是多余的。他们有一个共同的任务,共同的目标。
别墅里有一些轻便的衣服供他们换洗,他们只有七天时间。
因为七天之后,警局得到可靠线报,宇智波斑会亲自去利比亚销售军火,到时候要拿到检方的逮捕令,按照堂堂正正的法律程序——逮捕他!身为重要警务人员和证人的须之佐,是绝对不能有任何瑕疵的,所以七天之内,他必须戒毒。
“泉。”须之佐细瘦的胳膊挡住阳光,“我们进去吧。”
他点点头,目送着鹿丸车子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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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风大人,少爷没事,只是属下怕他已经察觉身体里被安装了gps。今天为了找到少爷,属下强行运行了程序,在属下找到少爷之前,程序经过很久的死寂之后又有了一些反应……”鹿丸一边开车一边表情有些担忧,“我想……”
“鹿丸,”波风皆人淡淡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鸣人现在有更需要关心的问题,所以你不必担心。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须之佐没有死,总会有人知道的……”留下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波风皆人挂了电话。
鹿丸单耳戴着蓝牙耳机,表情依旧是阴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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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榻榻米上只留下了了他们两个身着浴衣,外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