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不要啊!不可以把小熊从我身边抢走!”鸣人话音刚落,没有理会还站在这里的两人,双腿加速,一阵尘土飞过之后,鸣人便不在了。
“……”佐助看着面前的一幕,没有疑惑,他似乎猜到了什么,“鸣人还活着。我知道他是不会比我先死的。看到他活得很好,我就放心了。……他失忆了,是最好的结局。不记得我,不记得痛苦,就很好了。”
管家对佐助的反应似乎很惊讶,“佐助少爷……您的意思……”
“你家老爷还交代什么了?他准备怎么处置我?……他能让我见到鸣人那么美丽的微笑,此刻死了,我也足够了。”佐助抬起头,平静而绝然。他的脸一直看着鸣人离开的方向。
“呃,老爷说……说……”老管家一脸极其为难,“呃,他说、说、说……”
“他想让我怎么死?”
“不,他没有让您去死。他是说……让您在这里打工,还欠波风家当年对你们哥俩的抚养费、住宿费、家庭温暖精神补偿费……等等,您在这里工作一天包吃包住,一日20美元。等您把钱还完便可以自行决定去留了。”
佐助诧异,“他为什么不杀我?电话给我,我要亲自(打给他,问清楚)……”
“这个老奴我就不知道了,老奴只知道按照老爷的意思去办,那么佐助少爷,请随我来吧。”管家老爷爷捋了捋白花花的小胡子,笑笑,“老爷那边说了,等您登上了这个岛,就不必再联络他了。……呵呵,佐助少爷,您应该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没有人可以违逆老爷,就算是您也一样,不是吗?”
前方,管家引路向前的身影渐行渐远。
是啊……他从来没有逃出过波风皆人的眼睛。仿佛自己的伪装在他的眼里都被剥落地干干净净,彻彻底底。他又想起了那年,十二岁的自己带着鸣人偷跑出去玩,回来波风皆人准备扇鸣人耳光的时候,自己一下把鸣人护在身后,直视着那双冷冽的眼睛……
那个时候的自己什么都没有想,从没有考虑过这个男人的可怕。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是那么单纯,那么幸福……
“鸣人……身体怎么样了?”他走在管家后面,有些担忧问。
“少爷上次出事,皮肤被严重烧伤,老爷为了保护少爷,就……用了英国最新的人造植皮为少爷整容。因为少爷以为您死了,他不愿意再留在波风家……”管家说到这里,语气很哀伤,“他只想永远守着你的墓,老爷很生气,于是给他布置了很难的任务让他去完成,也就是把大蛇丸送入监狱。让少爷没有任何优势,作为一个平凡的人,靠自己的双手去完成。”
“……”佐助记起他第一次见“城野泉”的样子,“的确像是波风皆人才敢打的赌。”
“不过……老奴后来才知道,少爷被注射了很烈的神经性毒素,那种毒素和少爷为了维持整容后的皮肤吃的抗生素发生了反应,导致了少爷皮肤的溃烂。少爷似乎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一直都隐瞒着。老爷也是在少爷中弹,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听到医生这么说才知道,当时老爷很生气……”
佐助握紧了拳头——他当时但凡谨慎一点,细心一点,就会看到“泉”的表情不自然!“我刚刚看到鸣人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可是这样频繁地换肤,对于身体的负担是很大的。”
“那几天在抢救室,老爷几天几夜没睡觉守着少爷……哎,”两人面前出现了一栋纯白色的小城堡,“少爷被进行了强力麻醉,所以大脑有了损害,等少爷醒来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智商也回到了六岁。也就是这个月少爷才能勉强见阳光,每天也只能允许他出门一个小时,否则少爷的皮肤就会被太阳晒伤的。”
佐助停下脚步,“等下鸣人若问起我是谁,就说我是来找工作的。既然他不记得了,请帮我留住他的快乐。别再让他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可以伤害他,使他难过。”他抬起头,表情是那么平静,却也是那么哀伤,“那些原本就不该属于他的痛苦,留给我一个人,已经足够了。”
管家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推开门,“请进吧,佐助少爷。以后我会称呼您为宇智波先生。”
“谢谢。”
*
因为佐助的右手打了石膏和绷带,所以此刻他左手举着汤勺正在喝汤。
西餐桌的另一边,坐在他对面的鸣人一直眯着眼,带着恶狠狠又无限怀疑的目光瞪视着他。鸣人手里的刀叉在盘子上来回摩擦,盘子里的食物已经被撕烂剁碎,几乎成了泥状,“我说啊,为什么我要和一个‘强盗’在一起吃饭呢嗯?就算他不是强盗,也不用……把我最喜欢的草莓蛋糕上的草莓吃完好吗……呜呜我的蛋糕……”
“我没有要吃,我是用叉子把草莓从蛋糕上取下来(专门留给你)……算了,没什么……”似乎被自己一直以来的习惯惊到,佐助微微调整了表情,继续喝汤,只是淡淡伸了手把那个放了草莓的盘子推向鸣人,“我不吃草莓的,你喜欢,就给你吧。”
磨牙,放下手中刀叉,拍桌,怒,“草莓怎么惹你了、啊!你!哪里有人找工作找的你这么嚣张!我是主人,你是来找工作的!要不是看你受伤了一副很可怜好几天没吃饭的样子,你以为我会让这么脏兮兮的‘你’坐在‘我’的对面!你这家伙,我第一眼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