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楚月走上前一步,青玉流剑尖仍然对着谢剑觞,声音是从来未有的冷和嘲讽:“日月崖被提前偷袭,看见过我们兵力部署和沙盘的就那么几个,你说,这时候我该怀疑谁呢?”
谢剑觞终于明白杨楚月的反常来自何处,看来应该是日月崖兵力还没部署到的时候,被浩气盟偷袭了!而白天自己去给他送茶,是除了他的心腹之外,唯一见过那张沙盘的人!
而自己,是浩气盟的人!
谢剑觞无言以对,这种情况,即使自己真的是无辜的,恐怕也没人会相信了,换成他自己,肯定也会毫不犹豫确定他就是那个泄露机密的人。
但他没有放弃,只道:“我从未出过卧龙坡,如果我是那个内奸,信是怎么传出去的?”
杨楚月冷道:“你今日去伤兵那里了。”
他不是天天去吗?谢剑觞无语:“这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我去给他们治伤,反成了内奸?”
“那个小孩儿,是浩气的人。”
谢剑觞蹙眉想了半天,小孩儿?卧龙坡里哪有小孩儿?
终于,他蓦地想起一个人:“你是说,那个十三四岁的少侠?是他?”
“是不是他,你还不清楚吗。”杨楚月冷哼,“今日你去了伤兵处后,他偷偷跑上了前线,然后就消失了,现在还没有找到他,尸体里面也没有,你觉得一个小孩子,在我的地盘,除了浩气兵营,他还能去哪里?”
其实杨楚月推理的逻辑是完全没问题的。谢剑觞是浩气,他看了沙盘,然后去伤兵处,恰好伤兵处一个小兵跑上了两军前线消失,随后恶人谷就被偷袭,而小兵再也没出现,标准的通风报信。
杨楚月又道:“我早听人说,你和他还有郭天成相谈甚欢,而郭天成白日还在前线,现在也是找不到了。”
郭天成应该就是那个,郭化的师弟了。谢剑觞长叹一口气:“真的不是我,郭天成是郭化的师弟,我才和他们多聊了几句,发现了一些和当年情况对不上的地方,还准备下次遇到郭化问一问。”
杨楚月冷笑:“问郭化?你没有这个机会了。当年的事情,你没必要问这么清楚。”
谢剑觞敏锐捕捉到他话里的不对:“你知道当年郭化是为什么去长安的?而你能够全身而退,是不是也和郭化有关系?”
“你,留着黄泉下等个几十年,问你那个师弟吧。”杨楚月毫不留情一剑刺穿他手臂。谢剑觞没有躲,闷哼一声,跌坐在地,头上冷汗瞬间下来了,面色苍白如纸。
问……洛嘉行?当年洛嘉行……是和郭化达成了什么交易?还是……
没容他多想,剑从他身体里拔出,下一秒却是被掐住下巴,杨楚月狠狠吻了上来。
这几乎是要他命的吻法,完全没有给他挣扎和喘气的余地。杨楚月满身都是血腥气,吻中也带着血的甜腥味儿。谢剑觞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等杨楚月放开他,他差不多已经快晕迷过去了。
杨楚月冷笑:“你说你,好好的首席不做,非要自愿来男人身下承欢,你不觉得羞耻吗?不可笑吗?”
谢剑觞喘气。这句话对他侮辱性极大,他白着脸道:“你既然不愿意相信我,就一剑杀了我吧。”
杨楚月单腿跪在他双腿中间,慢慢道:“更可笑的是,这一战折我两千弟兄,浴血守住了日月崖,我却舍不得,杀掉这个通风报信的叛徒。”
他嘴上说着不杀,声中却杀意旺盛,谢剑觞不是傻子,几乎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果然,杨楚月冷道:“不过,让这个叛徒从此锁在我的床上不能动弹,也不用让他做事,只能每天打开腿承欢,在我身下惨叫却不得死去,倒也是算将就对得起这两千弟兄了。”
果然!
他入魔后虽然收服了魔气为自己所用,但心理就变得有些扭曲,只是一直靠理智压制着没有表现出来,平日倒是正常人,发作后简直是另一个人,比如现在,眉间朱砂妖异发亮,明显魔气惑心失去了理智。
谢剑觞深吸一口气:“你,杀了我吧。”说罢拼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往他身边插在地上的青玉流撞去!
杨楚月接住他的速度更快,单手拔出剑,掷出去,恰恰斜斜插入旁边树干内,直至没柄。
他轻笑:“死,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然而要让人生不如死,却难了。我偏要知难而上,试试这教人生不如死的方法。”
谢剑觞想到他改进的那些刑罚,血都冷了。
“今日我还仁慈一点,就不锁你了,也不进屋子去,就让这两千弟兄在天之灵,看看这叛徒,在我身下承欢高潮难耐却不得解脱的样子。”
明明没有做过这等通风报信的事情,却要承受这些,谢剑觞也是有血性的,如此不如死了更干净!暗暗自绝经脉。
却被杨楚月瞬间发现,几下点了他周身大穴,再冷笑:“在我面前想自杀,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说罢毫不留情扒下他身上沐雪。
同样是剑道臻化境者,虽杨楚月平时用琴音更多,但认真算来,比洛嘉行这个纯阳气宗首席的境界还要高上几分。他和谢剑觞一样,都是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如今杀意大盛,手上动作竟都带了几分青绿剑气,扒衣服的同时也把衣服割得七零八落,甚至谢剑觞身上都被划了好几道。
但现在没人在意这些,谢剑觞还希望他剑气再凌厉些,割到自己要害,死了一了百了,不用露天白地受这等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