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洛鳞是洛鳞帝君斩下凡尘的一个分丨身,为的就是跟陈玉清结这段情缘的。”
玉少一字一顿地说。
我有点发蒙:“帝君是什么东西?”
玉少立刻捂住了我的嘴,恨恨地说:“你还真敢说,居然说帝君是……”
玉少掩住了下面的话,抿嘴道:“总之帝君势在必得,你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单为了陈玉清不要再辗转吃苦也要努力将自己从他们中间择出去!”
我的心顿时疼得说不出话来。
我还是不明白自己何德何能能在他们之间横插这一杠子,但我至少明白了一点……胳膊拧不过大腿。
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我错了吗?
如果不是我横插了那么一杠子,陈玉清和李洛鳞早晚会冰释前嫌的是吗?
所谓恋nuè_qíng深,归根结底也还是情深的啊,至少所有恋nuè_qíng深剧的结尾还是he不是吗?
所以其实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三啊。
重点还不是这个。
重点是,因为我的不忍心,我的洒水壶先生虽少受了那一时之苦,却多受了那一千多年的苦楚,辗转几世,不得解脱。
我闭了闭眼睛,软弱地问玉少:“师长一定会对洒水壶先生好的吗?”
“如果按你的标准的话……”
玉少复杂地看我,没把话说下去。
我的心冷成一片。
我求玉少:“你的这个镜子什么都能看的对不对,你让我看看他现在怎么样好不好?”
玉少复杂地又看了我一会,最终叹了一口气,伸手在镜子上一抹,洒水壶先生立刻就出现在镜子里。
这是怎样的洒水壶先生啊,形销骨立,简直已经瘦得脱了形,眼眶更是乌青一片,看上去已经几天几宿没睡觉了一样。
那个洛鳞帝君……就是这么真爱洒水壶先生的吗?
我无声地质问玉少。
玉少脸色有些难看,艰涩地说道:“这个陈玉清,不管是哪一世……也太倔了些。”
谁说我的洒水壶先生倔!
我的洒水壶先生明明即温柔又坚定。
他坚定地道破了我的存在,他温柔地为我去勾设未来,他坚定地站在了师长的对立面,他温柔地担忧着我的安危。
洒水壶先生,他只是我的洒水壶先生啊……
我悲伤地抚上他镜中的容颜,问玉少:“他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轮回念。”
玉少也有些唏嘘:“因为他始终不肯承认他已经忆起了文鸢的那一世,所以李应年在不停地对他使用轮回念。”
“你的意思是,其实他早就想起来了是不是?”
我颤抖地问玉少。
玉少叹:“李应年不知道从哪里得了这个法子,其实轮回念是个极霸道的术法,莫说文鸢那一世,所有他有强烈情感波动的生生世世他都已经想起来了才对。”
生生世世!
我骇然,那是多么庞大的记忆量,一下子往一个人脑子里输送那么些东西,还反复不停地输送……
“他这是要把他逼疯吗!”
我目呲俱裂。
玉少又复杂地看我,半晌道:“不止会逼疯,还可能会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
我迷茫地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是,魂飞魄散。”
玉少淡淡地说:“毕竟他只是一介凡人,承受不住这样一而再的霸道法术的。”
彼时,镜中已经多了一个人,那个师长,那个李应年,似乎又要将额头贴上洒水壶先生额头的样子。
“轮回念……魂飞魄散……”
我惊心动魄,不知哪来了力气,纵身就跃进了镜子里,挡在了洒水壶先生的面前。
因此,师长的额头好巧不巧的就抵上了我的额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亡灵纪元1月11日晴
这是一场悠长的轮回表演,表演中我先是季书白,接着是蚂蚱,再有各种蛇虫鼠蚁、飞禽走兽,包括第一世的人,这世上大约就不存在我没有表演过的物种了。
而就像玉少说的那样,就算这么卑微的我……依然生生世世在陈玉清与李洛鳞之间“搅合”着。
我做兔子的时候,明明生活在山野之间,却正好碰见了远足的陈玉清,然后被陈玉清抱回去。
我做鹦鹉的时候,明明自由自在,最后却非要飞进陈玉清的家中,然后心甘情愿被他养起来。
我做老鼠的时候都能那么可爱,白白嫩嫩的,愣是从野鼠变成了宠物,整日间各种动作,娱乐陈玉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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