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敲门声,费鲁起身去开了门,和门外的人嘀咕了一会,才走进来,轻声唤了句:“四皇子……皇上召见我和你过去……”
“我不见他!”皓明澈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回答。
“可是,四皇子,您知道皇上的脾气,原本他就对你颇有意见,这样……恐怕……”
“小竹……是被他踢成这样的,我去见他,我怕会……”
“小竹一定没事的,放心好了,四皇子,以大局为重。”
好一会,皓明澈才站起身,垂著脸转身走过来,在经过华灼身边的时候,低声说了句:“你先照看下小竹,我和费太医去去就来。”
“好。”华灼用力点了点头……
皓明澈和费鲁两人先後跨出房间,只留下华灼一人,门刚合上华灼便快步上前,仔细看著斯连竹的脸,半晌,咬牙泣声说:“小竹,都是我的错,我发誓,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杀了皓呈戮,然後自杀谢罪……”
皓明澈和费鲁走出来後停了一会才往前走,费鲁在皓明澈的背後轻声说:“你要的目的达到了。”
“的确。但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握紧了拳头。皓明澈身子一抖。
“这样?小竹受这麽重的伤吗?那不更好?”
“我只要目的达到就可以了,但是小竹,我……不希望他受伤。”
“四皇子,以大局为重,小竹……只不过是小竹而已……”
“明白了。”抬起脚步,继续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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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呈戮端坐在案桌旁,翻著手上的急信,紧皱眉头,上面朗月国边关的消息直触他焦躁的心,抬头看到皓明澈和费鲁进来,摆正坐好,“明澈……”
“皇上,臣弟一定以国家为重,只是这斯连竹可是朗月国的大王子啊……皇兄……”
这一声皇兄叫得皓呈戮眉头一颤,转头看著费鲁:“费太医,这斯连竹的病情,朕希望你能毫无隐瞒地告诉朕。”犀利地看向费鲁,皓呈戮知道这费鲁是皓明澈的心腹……
“启秉皇上,斯大王子并无大碍,只要稍作休息,就无大碍了。”微垂著脸,恭谨地说著。
皓明澈心中一惊,他明白了……费鲁的真正用意……
“如果大王子有何事情,我可拿你试问!”
“臣尊旨!”
皓呈戮转过头对皓明澈说:“明澈……,朕知道你和斯连竹之间的情感,但是朕要说,这是溯日国,不是朗月国,你是溯日国的人,不是朗月国的人,你是朕的臣子,不是斯连竹的……”隐掉了後面的字,皓明澈俯首,沈声说:“臣弟以大局为重。”
“那就好,朕明日去看斯大王子。”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转过头接著说:“华灼……那是我的人,你最好……”
“皇兄放心,臣弟对他没兴趣,只是提醒皇兄收敛一点,毕竟他还他的用处,真弄坏了,可没後悔的机会了。”
皓呈戮怎麽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一见那双烧红的眼,那怒火怎麽也压制不住,那如同自己下令攻打灼眼族的时候一样,谁能知道,那仅仅是自己一时下的冲动……
一边费鲁忽然上前一步说:“皇上,说到华灼,臣要恭喜皇上了。”
皓呈戮放下手上的信笺,说:“什麽事?”
“华灼已经怀有皇上的龙种了……”
“什麽?!”刷得站起身,皓呈戮几步走下案桌,走到费鲁面前:“怀了?怎麽不早说。”想到之前自己那一脚,转而又说:“朕那一脚……”
“有轻微的震荡,不过还好,没什麽大碍,华灼只会觉得有点头晕和些微疼痛。”只不过不会有所感觉而已,後面这句话没有说出来,费鲁看著皓呈戮,等待著他接下来的反应。
皓呈戮有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是什麽反应,自己多年来的设想终於达成,心中是高兴的,但是如果当年那件事情没有发生……
“那你们都下去吧,他们两个人就烦劳费太医好生照顾,皇弟你也跟著去,斯连竹这事就你带皇兄好生处理。”
“臣弟明白。”
“臣弟告退。”
“臣告退。”
两人退下……
“费鲁,你之前不是说……小竹很严重吗?”
“严重的话,皇上就不会说改天去看小竹了。”
“你不会是想……”
“四皇子,臣的安排……不会错的。”转头看著皓明澈……
“不能留著他吗?”叹了口气。皓明澈开口说。
“不能。”转头看著皓明澈,“在我眼中,四皇子不该是会说出这样的话的人。”
“……恩。”不看费鲁,转身往前走去。
华灼一直坐在旁边看著昏睡著的斯连竹,耳边总充斥著斯连竹柔柔的声音,摸著之前被皓呈戮一脚替到的地方,隐隐作痛地他不时觉得恶心上翻……
门开了,皓明澈和费鲁走进来。忙上前:“怎麽样?他没怎麽你们吧。”
“呵呵,没事,只不过叫我们去问问小竹的情况。”
“小竹这样……”
“皇上说明日会来看望小竹,我看他是真心关心小竹的。”
“我只知道那一脚是他踢的。”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斯连竹,华灼转过头拉著费鲁到一边,说:“费太医,你告诉我,怎麽救小竹。”
费鲁特意看了一眼皓呈戮,拉著华灼再走远一点,说:“这……我直说,需要一味药,很是血腥,但有效……”
“什麽药?”华灼紧张地看著费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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