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正躺在寝殿中豪华奢侈的大床中,胸口半敞,两个同龄的孩子,一个正趴在他的身上,另一个手执葡萄作势正准备喂沈云吃下,床榻上还有着倾倒的酒杯,濡湿的酒液痕迹尚是明显,沈云的脸色微微苍白,带着些疲惫,却是一派慵懒的表情,萧笙想到教中沈云日夜与下奴嬉戏淫乐的传闻,心中惊诧。
“少主!萧笙求见!”萧笙又高声重复了一边。
沈云仿佛这才看到他一般,慵懒地抬了抬头,轻笑:“原来是右护法啊,你来找我何事啊?”
他这样轻浮随意的语调,萧笙见所未见,耳听得那声‘右护法’,萧笙只觉得心中如同刀刺一般,努力咽下怒气,道:“萧笙斗胆,想请问少主,我和若风的几个不肖弟子在哪?”
“哦……”沈云微微挑眉,轻轻地推开珠儿送来的水果,随便动作轻浮地在珠儿脸上一划,他容貌绝美,衣衫不整地倚在榻上,随着他的动作,介于少年和儿童之间的身体散发着一股诡异的妖气,“右护法的弟子,我怎么会知道?”
萧笙见他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压着火问道:“少主来这里前与愚徒在一起,怎会不知?愚徒蠢钝,哪里冒犯了少主,还请少主看在我的薄面上宽宏大量,放了他们可好?”
“右护法,姨母说的真对啊,你也太自以为是了,”沈云在玉儿的锁骨上轻抚着,道“莫说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就是知道,呵呵,你有什么面子是我给的?竟敢要我放了你和那人的弟子?他们死了伤了,我都快意的很,为什么要……唔……”
“啪!”
清脆的声音震到了屋里的四人,萧笙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自见到沈云后的怒气达到了巅峰,他并不想打他,也知道不该在沈如兰的人前打他,他明白沈云的恨,只是看不得他这个模样,只是想不得若风就是为了这样的他落到了汐花地牢,至今受尽苦楚,而他居然还称他为那人,说什么快意得很,若是若风有意伤你你又岂能活到今日?!
沈云的脸上鲜红的一个掌印,嘴角溢出一丝血线,珠儿和玉儿震惊地看着萧笙,却并不从沈云身上移开。
“沈云,你有没有良心?!你失忆之后若风待你如何你真的一点不知道吗?他准备了多少,还不是为了你将一切的计划都破坏了,如今你竟帮着沈如兰害他?你知道沈如兰对你是什么心思?!”
“萧笙!你住口!那人怎么待得我我记得一清二楚,不劳你告诉我!”沈云咳呛着打断他的话,同时吐出一小口血来,萧笙虽不解他为何如此不经打,却因在气头上没有多问,沈云冷了眼神看着萧笙道“我是少主,你敢打我,好大的胆子!来人,将右护法轰下山去!”
萧笙看着他,实在不能相信沈云居然会变成这样,他为林若风做的一切心寒心痛,也为当时那个唤着‘笙哥哥’的孩子悲悼,甩开上前押着他的下人,低声叹了句:“你当真是云儿吗?” 背向沈云大步走出了殿外。
沈云感到沈如兰的气息随着萧笙的力气慢慢消失,殿中静悄悄的又只剩下了珠儿和玉儿,这时方才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一双眸子中是浓浓的悲伤,他低低地呢喃了一句:“笙哥哥,对不起”便用手臂盖住了眼睑。
珠儿见他松懈下来,连忙从他身上爬下,只见原本被她掩在身下的沈云的腹部,手臂上都隐隐渗出了些许红色,珠儿看着那些血色,急急问道:“主人,你流血了,是不是很痛?”
沈云咬牙摇了摇头。
玉儿拿过了酒壶,看着他不知如何下手。
沈云顿了会儿,自己揭开了上衣,令人惊讶的是,沈云那如玉般的胸口以下竟遍布着细丝般的伤,手臂上五条又长又深的刀口经过方才的动弹又隐隐渗出了些微血迹,沈云说了声, “玉儿,你继续!” 随将下唇咬在了齿间。
玉儿看了看他,想想也是无法,狠心将药酒倒在了沈云新绽的伤口上。
“嗯......”沈云狠狠一震,却将□全部压在了齿间。
珠儿看他痛得一阵阵地发抖,忍不住哭出声来:“主人,你到底在做什么,今天的伤又比昨天又多了一倍,这汐花教里到底有谁能狠心这样对您!”
沈云痛得缓些后,也不让玉儿上药包扎,在床榻上等药酒在身上干了些便穿上了衣服。他看珠儿哭得双眼红肿,玉儿也是眼含晶莹一脸的不忍,苍白的脸上勉强扯开一丝微笑,道:“不哭不哭,我没事的,你们不该盼着我有事吗,怎么倒为我哭起来了?”
两人一听,顿时跪在了床上,珠儿哽咽道:“珠儿从没想过主人有事,珠儿知道...知道主人是好人,主人给珠儿和哥哥解毒,给珠儿和哥哥疗伤,珠儿想要主人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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