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道对草民的重用,都是因为错以为草民是明月王?”听到重阳暴强的宣誓,隐凡似乎有些受伤的问道。
“不是,你的确有有这样的才华。只是……”重阳说着,站在离着隐凡一臂的地方不动,他看到了隐凡脸上写着强烈的不愿。
其实,重阳也不确定隐凡到底是不是明月。毕竟,没有证据。
在隐凡如此抗拒之下,不管他是不是明月,重阳都不愿看到他受伤一般的表情。
“只是陛下太思念明月王,想要找人代替一下。草民也有挚爱,所以能体谅陛下的行径。草民素来敬仰陛下和明月王,陛下的用情至深让人感动。只是,陛下在明月王行踪不定时以这等借口慰藉空虚,却是草民不能理解。明月王为陛下为北冥为天下付出良多,想必明月王若是知晓,定然不会原谅陛下。”
隐凡说话时,总给人一种大气凌然的感觉。现在他睁着眼睛几乎是怒视重阳,全身弥漫着一种清荷般不可亵玩的疏离。
“是朕唐突了。”听到隐凡有挚爱,重阳在心中瞬间有股怒火。他很像质问,很像勒令他不许想别人。但,他现在有什么身份发怒……
想到自己现在不过和隐凡是陌生人,重阳叹了一口气压下自己的怒气。
似乎,他现在真的有点……唐突。
很久以来,重阳都很知道,若是他当时对明月用些强势的手段,结局可会有变化,现在他突然觉得,那样就算是用十倍的时间,他也很难让明月看他一眼。
“时间不早了,草民告退。”看着重阳退了几步,隐凡微微送了一口气。
“朕常住听雨殿,它的偏殿一直空着,你今晚可住在那里。”不是询问,是命令。
听雨殿一直是重阳和明月的私人场所,不是重阳认可的人不能出现在那里。现在重阳却让他的偏殿住上眼前这个人。不管隐凡怎么说,重阳就是想留住这个人。
不强求这个人接受自己,但要这个人留在自己身边,这是重阳的底限。
“草民乃陛下之臣,岂能住在后宫。陛下若是召见草民,草民大可明日上朝之后。”听雨殿是什么地方,几乎天下无人不晓。
“我已让人收拾好了,你这便随朕前去。”不管隐凡是什么意思,重阳固执的坚持己见。他现在就是想要留住这个人,就是要这样。
“陛下让草民住在后.宫是什么意思,难道在陛下心中,草民与青楼买身的妓子相同。草民虽只是安阳家族的亲戚,但也草民至死好只卖腹中的学问,其他免谈。”
重阳没有身为君王的自觉,隐凡说话很冲,也没有臣子的模样。他现在看着重阳,完全就在用看登徒子的目光。
“如果不喜欢,可以飞龙殿。”飞龙殿是重阳的寝殿,虽然不常用。
重阳这么年还没强迫过任何人,一般都是别人送上门他回绝。不过,现在被人用急色鬼的目光看着,他不但没有生气,竟然更想逗这他玩。
隐凡生气的时候,眼睛特别亮。让他平凡的脸看起来增色不少。
“飞龙殿与后.宫有何区别?”听着重阳这么不要脸,隐凡真想拔剑相对。
“这区别可大了。吴丞相国事繁忙的时候,常去里面歇歇脚。朕在里面养着些东西,也许隐公子想要见识一下。”
因为被隐凡生气的表情逗乐,重阳心思一转,马上想要戏耍一下这个人。
本来没想要通过身份压人,看着自己的身份这么管用,重阳现在很得意的用了一下。他现在说话已经不自称“我”,而是“朕”。
“草民我对陛下的东西不敢兴趣,只想回去。”隐凡说话有些咬牙切齿,被人欺负反抗不得的感觉不好受。
“回去?也对,我们从御书房出来好久。夜色浓了,朕正想与隐公子彻夜长谈。”重阳可以加重两个字,彻夜长谈,其中的寓味相信隐凡不会听不出。
“草民实在累了,现在没精力和陛下谈论国事。”隐凡吸了一口气,他面前哪是个国君,分明是个无赖。
“累了真好,我们会飞龙殿休息,秉烛谈些私事。”重阳说着很坦然,似乎没看到隐凡正在变黑的脸。
“原来陛下喜欢找人在飞龙殿秉烛夜谈私事,不知……明月王知晓作何感想。”隐凡的语气说不出的讽刺。
难道看到一个肖想明月的人,他就会拉不住不放?
隐凡现在看着重阳的眼神有些冷。
“哈哈,朕可以理解为隐公子正在吃醋吗?”看着隐凡如此,重阳蓦然笑出声。
“堂堂帝王,竟然如此无赖!”隐凡现在真有些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可是,你这是第二个说朕无赖的人。朕从不对着外人无赖。”不得不说,欺负人的感觉让重阳心情十分好。
“但对于草民来说,陛下却……只是陛下。不管北冥的国君换了谁,草民都会倾囊相授。”听重阳这样说,隐凡正身声明,他跟重阳不过是君臣关系。
“倾囊相授,倾身相受……朕很喜欢……”重阳说的很暧昧,尤其是在说成语的最后一个字时。
“陛下何必如此戏弄草民,让草民如此难堪。”听到重阳的话,隐凡脸上的颜色不停变化。
“这是情趣。”在爱里,所谓种种手段以及其他,不过是一种情趣。
“恐怕陛下所遇非人,草民承受不起,可能要要辜负陛下了。”隐凡方才被重阳激的不行,但袖中的手在使劲的攥了又松之后,竟然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