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著便是三十二杠的婚轿将一对新人抬去西华宫,那里是这回宴客的地方。
婚房布置的喜庆,大红喜字成双贴著,还有吉利数目的大红喜烛。洛荆言站在原地,稍显紧张。
玄熹推门进来,洛荆言赶忙迎了上去,「怎麽样了?」
「还好,已经开席了!」
玄熹轻轻一笑,这回的婚宴超过百席,文武百官还有那些亲朋好友都会出席。大家真是给他面子。
「那……」
洛荆言咬著嘴角,玄熹明白,拍了拍他的手背,「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只等斐信的动静了!」
「如果他不动呢?」
「不可能,现在著急的是他!」
玄熹很有自信,「你踏实坐著吧,有情况他们会通知本王的!」
「那你、你不用出去吗?」
「不用,本王是王爷,哪有出去招呼客人的道理!」
规矩里的确没有这条。
「可是……」
洛荆言仍是忐忑不安。
玄熹歪头看著他,突然一笑,「小言,今天是咱们的大喜日子,你开心吗?」
洛荆言不回答,玄熹蹭到他身边,两手紧紧地把人拥在怀里,笑模笑样地看著。
玄熹的视线太过灼热,洛荆言觉得身上仿佛有把火焰正在燃烧,他抬手扯了扯喜袍的领口,却不知这个下意识的小动作在玄熹的眼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感觉。
玄熹心里百爪抓挠,「小言,你知道你让本王等了多久吗?」
「王爷……」
洛荆言抬起头,眼神闪烁,玄熹猛的捂住他的嘴,「不许说!」
「今天是本王的大喜日子,不许你说丧气的话!」
玄熹没好气的命令道,他会不知道洛荆言想说什麽吗?
「不许,说什麽都不许!听到没有?」
「嗯……」
洛荆言应了,头枕在玄熹的肩窝,伸手摸了摸他的背,「好,我不说!」
像小时候那样,互相安慰。
玄熹心里像吃了蜜糖一样甜美,他忽然想起什麽,然後一把推开洛荆言,「带子呢?本王的带子在哪里?」
低著头,玄熹围著腰际寻找他身上红袍的带子。
洛荆言双手稳著玄熹,纳闷问道:「你要干什麽?」
稀里糊涂的。
「小言,这个袍子是从哪里解开的?」
「解开──」
洛荆言吓了一跳,「大婚的袍子不能脱!」
按照大奚的规矩来说,这袍子要到大婚的第二天才可以脱。
玄熹抬起头,折腾地满脸通红,「我不脱,我就是想解开!」
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人紧紧箍著。好吧,袍子不脱就不脱,但人总不能像木头一样戳到天亮!
洛荆言想了想,他也知道这衣裳是难为玄熹了,「那就、就解开吧。」
红袍的带子藏在腰後,洛荆言帮忙解开了,原本紧紧巴巴的衣裳立时松快了不少。
玄熹深吸口气,缓缓地全数吹到了洛荆言的颈窝。洛荆言来不及躲,接个正著,「腾」的一下,脸又红了。
玄熹笑得眉眼挤在了一起,「小言呐,你说、你说什麽叫做洞房花烛?」
故意省去了那个「夜」字,现在是白天,天亮的不行,哪里是夜!
洛荆言聪明的很,他怎会不知道玄熹的伎俩,「王爷,现在是白天!」
佯装不悦地瞪了一眼,眼波流转间有种说不出的好看。
玄熹看得欢喜,心里更是急躁的厉害。
几步奔过去,手掌覆在洛荆言的眼上,「小言,天黑了!」
很像小孩子的游戏。
洛荆言两手抓住玄熹的双手,笑道:「骗人!」
「哪里骗人了!」
玄熹拖著洛荆言,半抱半推地就把人往床那边挪,「床幔很厚的,拉上就黑天了嘛!」
玄熹著急,猴急猴急的。
洛荆言被他拗到没有办法,渐渐放弃了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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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熹大喜,三下两下终於按著洛荆言坐到床上。他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望著洛荆言,「放心吧,本王知道该怎麽做的!」
玄熹双眼亮晶晶的。
洛荆言张了张嘴,脑中突然想起玄熹书房里的那些画书。以前有过一回,他无意翻开一瞧,光溜溜的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正著、反著、上面、下面,什麽样的姿势都有,要多羞人就有多羞人!
洛荆言很窘,偏巧玄熹还一直往火上添油,「小言,喜侍官有没有教你要怎麽做?」
教?教什麽!
洛荆言心里的火燃得更旺了,脸上红通通的,像熟透的柿子。
玄熹奸笑一声,道:「没有教也没有关系,本王会!」
玄熹像个登徒子一样。
洛荆言望著他,难得一次的没有恼火,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其实,自从答应大婚的那天开始,洛荆言就想到了会有今天。他的心里暖暖柔柔的,再也不觉得那件事情不耻。
双手拉著玄熹的手腕,洛荆言微微用力,再一探身,薄唇温温地贴了上去。
「就听你的,白天也可以……」
话音渐渐低沈,嫋嫋的尾音被吻吞掉。
玄熹伸手拉下床幔,顿时掩去了一室深情。
「小言,你知道我等多久了吗?」
话里话外难掩激动。
唇紧紧地咬住,这是玄熹的第一次亲吻洛荆言。之前他想过好多次,却总是只能偶尔亲一下脸颊或是额头。这回终於不再偷偷摸摸了,玄熹的舌头肆意地翻搅在洛荆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