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氏跨国企业的总公司坐落在x市中心区域。这栋只有六十层的大楼,是x市有名的地标之一。总裁办公室位于这栋大楼顶层。整层楼只属于总裁一人,从办公室到休息室,一应俱全。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亮了整层楼,可坐在办公室里的凌希宁没有为这美好天气而感到一丝愉悦。桌面上的文件乱七八糟地散落。电脑桌面已进入待机模式。凌希宁将整个身体陷入办公椅,手盖在眼睛上。
凌希宁已经一个月没有离开这层楼。工作繁忙,但远没到日夜加班的程度。他不敢踏出公司一步。那个曾经掌控他全世界的男人回来了,而他并不想见那个男人。
除了待在公司,假装很繁忙,似乎没有更安全的地方。
楼外的观光电梯叮一声响起,身穿黑色西装的男秘书沈才良端着咖啡和茶点走进办公室。对于凌希宁的习惯,他十分熟悉。可看到身旁一同走进的男人,沈才良还是没忍住出声打搅凌希宁。他放下杯子,停下动作,语气里带着一丝心虚,“凌总……”
连眼睛都没睁开的凌希宁制止秘书的话,“什幺也别说。过了五点再找我。”
下午时分他大脑习惯性的空旷。这是他后天形成的习惯。可是有些习惯,一旦形成就没法改变。就像他习惯了某个人的存在,哪怕那个人像恶魔一般可怕,掌控他的所有。
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时间流逝。
没有刻意计算所谓的时间,当他睁开眼的那一刻,正好是四点。
宛如行尸走肉般走到隔壁生活区,规律地开始运动,再规律地清洗自己的身体。哪怕两人分开了半年,可他依旧保留着那些耻辱的习惯。自以为是认为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可有些东西,一旦上瘾就再难戒掉。
简单披着一件浴袍,擦着那湿漉漉的头发,凌希宁慢悠悠走出浴室。距离五点做饭还有近半小时的时间。在从前,这是两个人最为温馨的时刻。可如今,少了一个人,只剩下他自己什幺也做不了。过了大半年,凌希宁依旧不知道这半小时应该做些什幺。大概他潜意识里,也不想把这段空隙填上。
“看来我的小狗还没忘记主人。good boy。”熟悉的男声突然响起,惊醒了深陷自己世界的凌希宁。
看到那个喧宾夺主坐在他办公椅上满眼笑意的男人,凌希宁不由得银牙一咬,怒气冲冲地道:“你怎幺在这里。”如果】..
刚说完,他就想起秘书那只说了一半的话。惊讶自己竟然如此熟悉眼前的人,连他在身旁这般久,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不等男人回答,凌希宁两步走近电话,气急败坏地警告眼前这个男人:“你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凌希宁,就那样看着。熟悉的眼神轻而易举就击溃了凌希宁这半年好不容易才建起的心墙。
“温!博!年!你到底想怎幺样。”凌希宁辛苦压抑的负面情欲瞬间涌出,就差忍不住一拳打上眼前这个伤了他还若无其事地来找他的男人。
名为温博年的男人依旧没有说话,他只是轻轻地拍拍大腿侧面,下令。
“别想我再跪你。”凌希宁双手拍在办公桌上,怒瞪温博年,每一个字都咬得极为清晰,“我不是你的狗,不是你的奴,也不是你的sub。”
“你确定?”温博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
凌希宁看着那张照片,就像被突然泼了一桶冰水。猝不及防,冷入骨髓。
那是一张他十五岁时的照片。照片里的他身穿黑白色女仆裙。柔顺的短发贴服在耳后,和当时的他一样乖巧。照片里的他红着脸,咬着下唇,不情不愿看着镜头。一双手把裙子掀起,露出那光洁无毛的下体。小巧的下体慵懒地垂着,等待主人的爱抚。
凌希宁是这套图片的主角,自然知道这照片是这个系列里尺度最低的一张。除此之外,还有他主动用手打开双腿,露出粉嫩xiǎo_xué的照片;跪趴在地上,被鞭打得红红的屁股写着’请主人惩罚’的照片;在厨房luǒ_tǐ只穿围裙做饭的照片;穿着女仆装跪在地上,满脸jīng_yè,还像狗一样吐着舌头要主人射他更多的照片;躺在地上,女仆装被弄得乱七八糟,露在外的皮肤布满吻痕牙印,xiǎo_xué还流着jīng_yè的照片……
第一次做爱,他懵懵懂懂穿着女仆装,被温博年拍下了整个过程。在后面五年时间里,他成了温博年的女仆,一次又一次地满足温博年变态的兴趣。甚至被调教成了一个sub,全身心地献给眼前这个男人。
温博年就像一个变态。记录着他每一次变态的行为。这五年时间的记录,塞满了放映厅的一面墙的柜子。还时不时拿出来逼他观看,逼他做一样的动作,问他的床技有没有比以前进步。
他的一切观念都是由温博年灌输给他。他从来不知道错还是对。直到他需要上大学,无法再待在家里请家教,温博年才很为难地教导他正确合理的知识。可一切都回不去了。他也变成了一个变态。
明明那幺可恨又变态的一个男人,他却怎样都忘不掉。
温博年长得很帅。在外时会戴着一副眼镜,给人的第一感觉就像名字般温文尔雅。可脱下眼镜时,那一双冷冽的眼睛让整个人气场改变,叫人有臣服的yù_wàng。他在圈里名气不小,可有且只有过一个奴。也就是逃跑出来的凌希宁。
面对昔日的主人,凌希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