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军事,粮草最容易成为敌军攻击的目标,好在这里是新兵营,离战场还远着,危险系数大大降低,不过比起一般兵士倒是不怕饿肚子就是了。
这边来迟在努力过着下了训练场进厨房的日子,那边康大将军拿着蓉西彪递上来的报告,两眼汪汪看着一旁的军师委委屈屈道:“让彦儿去做火头兵,这事若是让姐姐知道了,岂不是要削掉我一层皮?!”
“是你的皮重要,还是太子殿下的前程重要?”军师完全无视康大将军的哭诉,淡定打开军事地图,开始分析接下来的军事布局。
“可是做火头兵……。”康大将军哭丧着脸,凑到军师旁边小声嘟囔道:“其实可以调来我身边从亲兵做起,我亲自教他,岂不比丢在那新兵营做个火头兵强得多?”
自从将太子丢进新兵营,蓉西彪就天天在军师面前哭丧着脸不停碎碎念,军师再淡定也给惹毛了,嚯的站起来,扣起手指狠狠在康大将军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道:“你难道不清楚皇上派太子殿下来的意图吗!你还将他放在身边,是不是嫌自己还不够显眼,非要落一个功高盖主死无全尸的下场才好?”
此言一出,蓉西康默默坐回位置上,收起了脸上作怪的表情,长叹道:“我怎会不知皇上的心思,这么多年我蓉西家军权过重,引得皇上猜忌也是必然。便是皇上直说让我交出这军权,我也是不会推辞的,何必非要互相做戏,闹得不得善终才算了解。”
“你可以不在乎,可下面的人,又岂会如你所愿。”军师收起军事图,也坐在一旁,看着耷拉着脑袋的康大将军,无奈道:“便是天子,也有诸多身不由己之事,何况你区区一个将军。太子是你的侄子,可是那更是皇上的儿子,他与你亲近对你并无益处。皇上让太子来,便是有意要消你的军权,你便顺势而为,待得太子立下战功,你便功成而退,又怎不好?”
“只怕这一场战事,危险之处不在于外敌,而在于内乱啊。”戎马沙场多年,蓉西康提及战事,心中感慨万般:“这么多的将士,若是为了保家卫国而撒血战场,也是光荣。可若是因为有心之人从中作梗,为了争权夺势白白牺牲,我身为他们的将军,明知而不能救,何其惭愧!”
军师沉默无言,多年来两人同生共死打下那么多战役,他可谓是见证了蓉西康从一个毛头小子,变成如今声名显赫的康大将军。可是,也正因为如此,他更了解这个人看似不羁无谓的表象下,有着一颗何其柔软的心肝。
伸手拍拍蓉西康肩膀,不言半句。
蓉西康抬头,看了看军师,又低下头握拳,瞬间表情坚毅。
其实对于这个决定,在太子未到之时,两人便有商议。
多年发展,蓉西家在军中的权势,已经不是想要控制就能控制住的了,蓉西康虽然妄为,却并不糊涂,他很清楚眼前的繁华何其危险,多少立下赫赫战功的武将,都是死在功高盖主这一点上。
太子此次前来,这一场让权之变,削权既是对黄泉的诚服,也是为蓉西家谋取一个保全之策。如今太子从底层做起,虽然是火头兵,但是这也是最容易了解军队情况的地方,从粮草的多少,用粮的速度,存粮的地方,管粮的人员,或许一般人想不到那么多,但是对于读过兵书并名师教导过得太子来说,这一些却是窥一斑而见全身的事情了。
☆、出手
话说最近几日,吴粗壮心里像是装了一只猫,小爪子挠得他睡不好吃不好。
要说原因,就是因为这个新来的,自称赵岩的新兵了。
要说这军队里面没有女人,一群汉子天长日久得过着枯燥无味的日子,有那么点歪念头是很正常的。加之这里又是新兵营,正是毛毛躁躁的时候,之前的骨头还没有被掰正,自然是格外不安分。
原先因为一群人都是粗野的汉子还好,你看我长得歪瓜裂枣,我看你长得五大三粗,谁也不会动谁的心思。可是自从这个赵岩来了之后,这群新兵蛋子就像是吃了薄荷的猫,一个二个都开始春情涌动了。
一开始吴粗壮是担心这个赵岩吃亏,毕竟自己也不能时时看着,所以给丢去做个火头兵,和其他新兵隔开了,好让他安稳点过日子。可是没成想,这赵岩居然是个耐不住的,没事就过来练兵的地方晃悠,引得一群新兵蛋子眼睛钩钩看着,都不知道走路要伸哪一支腿了。
之前也不是没有出现过新兵蛋子乱来的破事,最后总是闹得不得不动军法,给吴粗壮惹了不小的麻烦。吴粗壮只想安安稳稳管好自己的地盘,所以最烦的就是这些。加上这赵岩的身份,若是真有个好歹,只怕自己这位置也坐不安稳了。
只可惜吴粗壮担心的事情,最后还是成了真。就发生在五天后,中午正是午休的时候,训练了一上午,一群人都抓紧时间打盹休息,赵岩一个人却偷偷跑了出去。
自然有放哨的兵发现了,按规定这事要拦下来问清楚,有问题的还要抓起来审问的,只可惜这几个哨兵中的头头早就对赵岩动了心思,眼下瞅着能有机会抓了把柄,互相对视一眼,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