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否则还没有说完,胖子便像是面条一样软了下去,倒在地上抽搐不停,口吐白沫,眼眶充血,眼珠爆出,看起来极其恐怖。
“老大!”跟在后面的瘦子都被这突来的变故下了一跳,正在冲上来却被来迟瞪了一眼吓得一愣。
之前两人只觉得这赵岩总是冷冰冰得不太搭理人,但是也材谙蚨已,总觉得一个新兵蛋子,长得又瘦小,没什么可惧怕的。此刻才发现这人的眼神里面的压迫感,便是营长也没有这般气势的。
来迟走到一旁的河里用衣摆盛了水,将火堆浇湿了,才开口对那两个被吓愣的瘦子道:“今日我们从未见过,此人因为心疾而暴毙,你们回去之后可知道要如何回报吗?”
作者有话要说:来迟要慢慢黑化了o(╯□╰)o
☆、背叛
见那两个瘦子战战兢兢拖着吴福旺的尸体走了,来迟毫不迟疑得转身,迅速钻进来一旁的山林,这林子平日里来取水和打柴的时候已经暗中熟悉过,往外的路也偷偷探查了,很快便在山林中消失了身影。
其实来迟原本也是要打算离开的,吴福旺的出现正好是一个契机,刚才那两个瘦子虽然看起来被自己吓唬住了,但是回去之后,那吴粗壮一验便会知道吴福旺是中毒而亡,届时自己定是会被供出来。
还有什么,比为自保而杀了营中将士,畏罪潜逃这个理由更好呢?
要说来迟为什么不安分呆着军营里,这一点主要是因为临别之时哥舒雅云那一盘棋,哥舒雅云背后是哥舒家,这一盘棋,是哥舒家要和自己联手所下提出来的,哥舒家对皇位的忠诚,让自己没理由拒绝。
这一场战事,若是真的老老实实打,便是战前准备,各种消耗拉锯,没有一两年只怕不能结束,可是自己确是没有那么多时间的。再之,自己顶着太子的身份,要想在这军中立威,只怕也是不易,更不要提还要在这场战役之中立功,吞下这北部军防势力,更是万般艰难。
因此,要想打破僵局,唯有兵行险招。何况既然是哥舒雅云给自己的暗示,只怕相关事宜那边也会有人处理,自己只需要依计行事便是了。
次日,果然如来迟所料,军营里便传出了吴福旺妄图对新兵赵岩不诡,最后反而由于不慎被新兵赵岩所杀,赵岩畏罪逃逸途中被击杀。自然,最后被击杀的事情是故意放出来的,人死定论,为的是封住众人之口。
而实际上呢,赵岩杀人逃走的事情,吴粗壮刚知道的时候,顿时脑子都懵了,这赵岩的身份他还没有摸清楚,这吴福旺和自己的关系又极为微妙,不管是向着哪一边只怕都有危险。
心中虽然害怕,但是也知道这事不可不上报,便只得硬着头皮通知了蓉西彪。
蓉西彪也是被吓得不行,这人是自己丢到新兵营的,只想着那地方不管如何,总比战场安全。何况他身为蓉西康的亲兵,也明白这一次皇上派太子前来只怕也是居心不良,从感情上有也打着打击一下这个太子的意思。
可是若是真的把太子给弄丢了,只怕不仅仅是自己的性命,只怕要祸及整个戍边军了。
而等蓉西康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不是惊吓了,当即一脚将蓉西彪踹了出去,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手提长枪大吼一声备马,便要出门。
“慢着。”军师突然开口,声音颇大,蓉西康假装听不见也不行。
“你想要拦我?”蓉西康扭头,红着眼满是血丝,瞪着军师咬牙道:“我一开始便不该听你的,这些勾心斗角的狗屁玩意儿,老子不在乎!老子只知道,他不止是太子,更是我唯一的妹妹唯一的孩子!”
蓉西康一贯都是笑嘻嘻得,除了战场上,极少有板着脸说话的时候,更何况还是对着一直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军师。可是这一次也是被逼得急了,对着军师也红了眼,一旁的蓉西彪也知道这事闹的大了,干脆捂着被踹的胸口躺在地上装死。
“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便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么。”军师丝毫没有为蓉西康的怒气震慑,站起来捋了捋下摆,抬脚到:“我不是拦你,我是要和你一同去。”
“我……。”蓉西康脸色微微有点僵,最后叹气一声:“抱歉……。”
“没事,我明白。”军师笑笑,伸手在蓉西康肩上拍拍:“下次若再不信我,可不会轻易饶你!”
“好兄弟!”蓉西康大咧咧一笑,在军师肩上回拍一掌:“此事事关重大,便你我同去寻他,若……真有万一,一切我便担着,你只道是半点不知,可了!”
“放心,不会有事的。”军师笑着应了,眸中闪闪,最终归于平静。
两人牵了马,留下蓉西彪善后,便悄然离了军营。因新兵营所处地势较低,四周都是山林,待入了林子两人便弃了马,先到事出的地点看过,蓉西康细看见火堆的灰烬里呈现紫色,便知定是用了剧毒的,便叹气道:“我道这孩子还如小时一般心软纯良,总以为他行事会多留余地,却没想到已经行事如此果决了……唉,此事皇上让他来,也不算选错人……。”
军师见蓉西康面色微苦,自是明白这话中含义,太子殿下既然随身带着毒药,怎会没有méng_hàn_yào之类的药物,便是不取那人性命也可以解决此事,可太子殿下却毫不犹豫用了最无情的那种。
“你上次见太子,还是大婚之时,十几年不见,人总是会变的。”军师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