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上前几步,挡在了门口。
里头的皇帝眯着眼睛,询问道:“那个是谁?想要做什么?”江夏逆光站着,从里头看来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一时间并没有认出来。
“我有话说。”江夏提步进入,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大门慢慢合上。等到他站定的时候,他一把将那些因为他的出现,而把手警惕的放在陆希肩上的人的手给拂开。看似没花多少力气,但实际上那些人会感到一股力量把自己的手给弹开,他们甚至倒退了两步。
“陆宁,你这是要叛乱吗?”皇帝站在高高的台子上,怒目直视。
“陛下,您知道这一切的幕后推手吗?两个为帝国征战沙场的人,明明都已经获得了权力地位,为什么又要突然外通敌国,自掘坟墓呢?如果被发现那是死罪,两个将军可都是终年在外头征战,一年到头都回不了家,就连身为他们其中一个人儿子的我一年到头可只能从电视里头见见父亲罢了,这种人你就凭着几个人就怀疑他们?”江夏说了一通话像是狠狠打在皇帝的脸上,他立马涨红了脸,但其中有一部分是被揭破了的愤怒,他怒吼:“放肆!”
他知道有很多人私下里议论,他这个皇帝当得不称职,外有两大上将替他征战沙场,评定外乱,内有忠诚可靠的大臣,可这完全是抹杀了他的存在了。他不是皇帝吗?可却没人赞美他,他愤怒,但他于事无补。
后来,机会来了。
“你可以说,夏兰奇上将的下台,让我父亲获得了最大的利益,可是还有谁得到了第二大的利益?如果元帅下台,那么上台的人会是谁?陛下,请您看看,眼前这几个证人,他们曾经是谁的手下?如今又在谁手下当值?”
皇帝虽然性格有些急,但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看得久了,他才从那些依稀都有几分眼熟的人脸上记起来他们曾经的身份。
“如果你还不信,我再说一件事。库塔斯上将说,我父亲和夏兰奇上将曾经有过一段亲密的感情,这一点,我们并不否认。”他说这话的时候,陆希猛然抬头看向了江夏,他的眼底流露出惊讶和愧疚的神色,嘴里无意识的吐出几个字,“宁儿,你怎么……”知道的?
“我的父亲不仅是和夏兰奇毕业于同一所学校,还和库塔斯上将就读于同一所。在遇见夏兰奇将军以前,他们是至交好友,甚至连观点都是如出一辙。但是后来,夏兰奇将军出现了,夺去了父亲的注意力,他用他独特的见解和魅力成为了父亲的好友。夏兰奇和库塔斯的观点截然不同,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于是站在夏兰奇将军一方的父亲和库塔斯将军就越走越远,直到了成年后,三个人要选择进入那个部队磨练自己。”
“但是,那是大家的证道之路。三人分道扬镳,父亲和夏兰奇上将进入了红蝎,两人生死患难之后,是真有了真情,可是两个即将成为一级的,注定是不可能被大众祝福的,于是他们选择了保密。但还是被库塔斯看了出来,如果我没猜错,其实库塔斯上将,也喜欢我父亲吧?”
江夏说出这话的时候,库塔斯脸色猛然一变,他盯着江夏,沉声说道,“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将军心里头清楚,难道还要我把那天你威胁我父亲说的话公之于众吗?你说的证人,不过都是那些曾经背叛了夏兰奇将军的小人而已,如果真要查起来,和你千丝万缕的关系,总不可能一下子澄清了。更何况,海因斯兰卡将军也曾经说过,他最讨厌临场逃脱的小人。”江夏还牵扯入海因,这个人正是库塔斯一个得力的手下。江夏曾经和对方是未婚夫妻,所以关系密切,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也是很正常。这一番话就将库塔斯给扯入了这件事情中,脱不开身了。
他拿出一个文件夹,边上前边解开,“这份文件,还希望陛下看一看。”
递上前去的时候,库塔斯瞄到了一眼,他脸色一变,“你是怎么得来的这些东西?竟然敢造假?”
江夏朝他得意一笑,“谁说我是造假的?孰真孰假,将军您应该是最清楚的。”
“如果这是真的,这应该是机密内容。”皇帝冷静的问道。
“过程并不需要在意,要想证明真实性,陛下自己可以事后去验证。”江夏此刻很坦然,到了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功大于过的,所以他不怕,很淡定。
“因爱成恨,求而不得,库塔斯上将才是幕后的策划人。但看这些人员流动,狼花部队原本是夏兰奇将军一手创立,后来被两大上将所瓜分,其中库塔斯将军所得最多。夏兰奇上将的手下很多都进入了他的麾下,而相当一部分,也许是坚决不愿意依附于将军的,则是极为频繁的出战,最后死在了战场上,陛下可以查查这几年来战死的军官们,这里我就不多说了。”
“那为什么感情这么好的两个人后来风道扬镳,还成为了针锋相对的对手?”皇帝又问。
“这个就需要我父亲来说了。”江夏让开了位置,一直沉默以对的陆希,终于动了动表情,他走上前来,抬头,盯着库塔斯。
“我和夏兰奇的感情注定无法被世人所接受,所以我们对所有人保密。我们既不伤害他人,也不希望为此而受到他人的伤害。可也许那个时候我们太年轻了,无法克制。”陆希说这个的时候,带着一种强烈的哀伤和悔痛,那感觉甚至强烈到感染了别人。并不是他用语言表达出来,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