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一旁的宸墨寒布满危险的气息。

见过冷宣，卫亦凡听到苏曼没事的消息安心了不少，但是刚才冷宣对他欲言又止的举动让他觉得很奇怪，走到走廊，看见苏曼正靠在墙上，一脸的焦急，微红的眼眶好像刚哭过，卫亦凡摇摇头，小姑娘怎么可能哭，正想叫她，门突然打开了。

唐与风看着苏曼一脸询问的表情，“他醒了，进去吧。”

苏曼迫不及待的冲进房里，门外的唐与风看见不远处的卫亦凡，颔首。卫亦凡也轻点头，见他离去，便走到门口。

“不是答应我不哭了吗？”齐斐羽沙哑的开口。

“谁哭了。”苏曼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好，没哭。丫头，过来。”齐斐羽用温柔似水的神情看着她。抬起沉重的手触到她的发梢，“还好你没事。”

“你差点没命。”

“那又如何？你活着比什么都重要。”齐斐羽坚定的说着，不带一丝虚假。

苏曼想起他挡在自己面前那一幕，后怕的开口，“不要。”

看到她眼里的恐惧，齐斐羽知道她在想什么，心疼的开口，“丫头，我还活着。”

苏曼隐忍的情绪一下崩塌，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看到想起身的齐斐羽，苏曼急忙按住他，“你不要命了啊！”眼泪滴在齐斐羽的脸上。

“把头低下来。”齐斐羽的声音很轻，苏曼低下头。齐斐羽在她眉间落下一个吻，如羽毛般扫过她心间。“傻丫头，有我在，不哭了。我会保护你。”苏曼哭得更厉害，埋头在他颈间。齐斐羽像哄婴儿一样，一下下的抚摸她的头，这个动作就像做过很多遍那样自然。

门外的卫亦凡心里有说不出的心绪，他从没见过那样脆弱的小姑娘，哪怕第一次见她哭，她也是带着倔强。他苦笑着退开，她的小姑娘竟然也会依靠别人了，她感觉不到他的气息，这最让卫亦凡难过，因为他的小姑娘总会在自己离她不远就能发现他，可是不过几尺的距离，他却没勇气上前。卫亦凡转身离去，没发现他身后的池苑。

池苑看着卫亦凡孤寂的背影，走到他刚刚的位置，看见里面的情景，了然的叹气，敲敲房门。“苏曼。”

苏曼朦胧间听到有人叫她，抬头望向门外，“池苑？你怎么会——，”

“卫亦凡来过。”池苑指指他离去的方向。

苏曼突然明白了什么，“齐斐羽，我——，”

“你去吧。”齐斐羽感觉得到那个人的重要性，因为苏曼的心情总是表现在脸上。

池苑看到她远去，“这位公子——，”

“姑娘不必担心，在下心里有数。”齐斐羽微笑着开口。池苑看着他，深棕色的眼似乎能洞察秋毫，清澈明亮，耐人寻味。即使虚弱的躺在床上，但出尘的气质依旧翩翩，那抹微笑让人感觉如沐清风，淡然得不像凡人。“姑娘也是自在人。”

池苑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若是如此，便再好不过。公子保重。”白色的身影转向来处，略带寂寥。

苏曼到处寻找卫亦凡的人影，身上的伤还未恢复，气息不匀，弯腰正喘着气。

“小姑娘？”

“白痴卫亦凡。”苏曼慢慢直起身子，“为什么不叫我？”

皎洁的月光下，卫亦凡走向苏曼，布满茧的拇指抹去她脸上还未风干的泪，“因为你在哭。”

苏曼笑了，她知道他没有生气。

“你信我吗？”苏曼直直的看着那双再熟悉不过的眼睛。

“从未怀疑。”卫亦凡用同样的眼神直视她。

苏曼故意调笑道，“是男人都会这样走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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