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才离开一个月,就发生了那幺多事,展鹤归心似箭,他终于明白轲戎答应他让他去看师父时的犹豫,还有那场赏梅之约,原来轲戎不是怕他回不去,而是轲戎怕自己等不到他回去。
一踏进天极峰,不少弟子就围上来关心展鹤的南海之行,展鹤根本无心与他们叙旧,他一心找轲戎,有弟子告诉展鹤,玄冥教咄咄逼人,为了给那个大魔头靳九琴报仇,玄冥教灭了天极峰属下的白鹤钱庄,峰主在山下的钱庄里为那些人办丧事去了。
山下……
不是说玄冥教的人也在山下吗?
不好!
展鹤连忙下山去寻轲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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轲戎被众多人簇拥着后退。
一身杀气,目光如炬,靳秋意道:“你不是一直要为那个钰鎏傀儡报仇?今日是你大好的机会。”
轲戎闻言面色苍白,眼中恨意迸发,“靳秋意,我与你的血仇,不死不休!”
靳秋意眼神一变,手中的流霜刀一横,在轲戎拔出七杀剑之间,已经送上一招开天辟地,刀锋划下,横倒一大片天极峰弟子。
雪未尽,人已俱。
轲戎大喝一声迎敌而去,靳秋意从容接住他的杀招,刀风寒烈,天山派掌门丁从山杀来,靳秋意横刀破阵,回首退下丁从山的剑,轲戎道:“丁兄,这是我与靳秋意的私仇,你莫要再出手。”
说罢,轲戎七杀剑如蛇舞,直取靳秋意咽喉,靳秋意旋身荡开,挥刀杀向轲戎的头部杀去。
两人皆是杀招伤人伤己,末了,两人身上皆动红。
靳秋意武功长一分,杀气多一分,轲戎被他逼得无法,正面内力排山倒海攻来,靳秋意一手从容的应对,两人内力催动,地上的石板“嘣”的一声裂开,雪炸开,漫天飞舞。
靳秋意直冲轲戎而去,靳秋意冷冷的说道:“七杀,也不过是如此。”
流霜刀横劈下去,只听铿的一声七杀断裂,轲戎丢掉七杀,口中吐出鲜血,方才从外边冲进来的壁流花眼看轲戎命在旦夕,连忙推开昆仑弟子,喝道:“让开!”
只见壁流花横空插进轲戎和靳秋意之间,可惜轲戎还是难敌靳秋意天罡地煞发作,被靳秋意打成重伤。
就在此时,展鹤冲进白鹤钱庄,只见屋子里陈尸遍地,血流成河。
壁流花挡在轲戎前,靳秋意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使出杀招,壁流花防不胜防,根本没想过靳秋意出手就是下杀招,急忙用龙骨宝扇挡住他凌厉而霸气的刀法,靳秋意道:“壁掌门,赐教!”
连环而至的刀功,招招逼人性命,有人急忙连唤着,“若水!!!若水!!快快快。”
若水立刻冲上去,丁从山也坐不住,一跃入战局,若水独当一面,暂时将靳秋意牵制住,靳秋意的刀法出神入化,又有天罡地煞暴涨功力,以算是入魔征兆,单凭若水无法抵挡他的杀招,几十招后就被打伤,丁从山补上,壁流花调息后,擦净嘴角的血迹,道:“齐阳,拿剑来。”
名唤齐阳的弟子立刻把壁流花的剑抛过去,只见壁流花抽剑出鞘,向靳秋意攻去,轲戎被展鹤扶着,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壁流花道:“我不想和你刀剑相见。”
靳秋意面色依旧冷若冰霜,“既已拔剑,无需多言。”
刀剑无情,若是要分出个胜败输赢,唯有以命来抵,壁流花剑锋回身,一招一式,剑魂肆动,流霜刀挡住,壁流花与他传音道:“我当初救你,并非为此刻杀你。”
靳秋意苦笑,他收回刀,剑破刀锋,穿腹而过,流霜刀应声落地。
“这条命还给你。花花,昆仑的百年声誉,总要人保住,你从不曾让人失望过。今日,也不会。”
壁流花伸手揽住靳秋意,他眼中无泪,却直觉心痛难忍,万念俱灰。
齐阳蹲下身,泣声道:“他是禾草啊!!掌门,他怎幺会是禾草,他怎幺会是禾草。”
壁流花抱紧靳秋意,问道:“你根本就是个骗子,你不是说过,再不言生死,我带你回昆仑,再也不下山。”
靳秋意手中竟握着那日壁流花为他戴上的发籫,他放入壁流花手中,“谢你好意。”
忽然,发籫方向一变,直直朝壁流花心口刺去,壁流花未有防备,若水立刻将他制止,齐阳被靳秋意这一招吓的愣住。
若水松开手,发籫尽碎。
壁流花看着靳秋意笑意中最后的一眼。
“壁流花,既然……舍不得,又为何不能……生死相随。”
壁流花摇头,不似疯,却更胜疯。
“啊……”壁流花仰天长啸,声音中夹带几分悲切。
展鹤听着这一声悲鸣,却是实实在在的从心里震惊但无法言语,就连轲戎见壁流花悲伤至此,眼中也有几分痛楚。
一阵箫声起,雪舞风回,只见一位儒雅的年轻人一身红衣从屋外走来,丁从山诸人挡在壁流花他们面前,护他们的安危。
轲戎喃喃道:“慕容……棠……”
展鹤注视着眼前这个红衣人,他竟然是慕容棠,这幺年轻,不对,慕容棠成名江湖二十多年,少说他也该有四十岁了,怎幺会这幺年轻,难道这天下真的有不死不老的神功,慕容棠的存在彻底颠覆了展鹤对武学的认知,原来武功可以高到普通人无法估计的地步,慕容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