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的脸上满是复杂,只是这份复杂在看到司徒铭生疏的模样是化作了怒火,几步走进他的面前狠狠的将他推到墙边含怒道:“够了,司徒铭,我都知道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若是让人知道你会没命的。”
虽然心中难掩怒火,但是陈煜的眼中浮现的却是担心,他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好友出事。
感受到陈煜眼中的关心,司徒铭的心一颤,只是很快就恢复的平常,轻巧的将制住自己的手拨开,满不在意的整肃衣冠“我做什么都是我的事情,陈公子若是觉得看不过去大可去陛下面前检举,说不定还能因此得到陛下的赏识,更可以借此抱得美人归不是。”嘲讽的语气匆忙了不屑。
陈煜狠狠的看向他,知道这人是想将自己激怒,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道:“士衡,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林姑娘和你并无仇怨,这其中定然有苦衷,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没有仇怨,那是你认为的,陈煜你以什么身份来这里和我说这些话,同样的话再说一次,我的事情与你无关,若是想去告密大可以去,至于其他我劝你还是算了。别人吹捧几句就当自己真的是才贯古今真真是可笑。”司徒铭冷笑的丢下这些话,转身就走,没有兴致再同陈煜对话。
陈煜闻言愣在了当场,看着司徒铭头也不回的身影满心的苦涩,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本该是最好的兄弟突然变得陌生起来,不但如此还卷进这些个阴谋之中,他又该如何。
知道司徒铭不会理会自己,陈煜待了会还是满身落寞的离开了,隐蔽的角落,司徒铭看着陈煜落寞离开的身影,满脸寒霜,不知在想什么。
身边的心腹犹豫了会道:“世子,要不要先把陈公子请到府里小住,若是陈公子真的往外说,只怕于我们的计划不利。”
下剩的话咽在了嘴边,司徒铭的眼神锋利如刀“他的事情不需要你们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计划不变,派人盯紧了林府。”
转眼就到了大军出征的那日,本来还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也应着个好兆头,难得的是个阳光普照的好日子,黛玉身为女眷自然是不能亲自去送行,但是在知道要出征的那日就连夜赶工给司徒睿,萧致远并着司徒钰一人准备了一身衣服,希望三人都能平平安安的归来。
司徒睿倒还罢,见司徒钰也得了萧致远的心都快让醋给淹了,想着司徒钰同玉儿也是一块长大的,真正是青梅竹马,想到这些可是怎么也淡定不下来。
司徒钰原先还想着逗萧致远玩玩,只是眼见这人看着自己目光越发的哀怨,让人浑身难受到底没忍住道:“把你那些个心思收起来了,我同玉儿妹妹只是兄妹之谊”又嘲讽道:“照你这样,若是我真喜欢玉儿妹妹才不给你机会呢。”
萧致远其实也没真的觉得黛玉会喜欢司徒钰这样的,只是到底陷入爱情的人都是痴傻的被司徒钰这么一损还是放心不少。也就不计较这人的态度只是的瞪了他一眼不提。
皇帝亲自在城楼之上为大军送行,司徒钰和萧致远一人一骑的立在司徒睿的左右,仰视着城楼上皇帝,司徒钰的眼中有些湿润,想着昨夜父皇的隐隐叮嘱和那些个关心的话,这些日子的芥蒂都烟消云散,都说天家无父子,但是父皇待他是真的一片慈父之心,不管将来如何,这份心他会一直记得。
比起司徒钰来,司徒睿满脸的冰霜足以吓退胆小的人,不敢靠近他半步,摇摇看着皇帝身边,没有看到想见的身影,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该说的话昨夜都说完了,只是到底舍不得,深深的看了城门许久,到底还是一咬牙,下令出发。
调转马头,万千大军整装出发,在一片的肃杀中大庆的忠睿亲王进行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次远征,此战一举击溃了北元的主力,让北元几十年都没缓过气来,为大庆带来了几十年的和平。
就在司徒睿调转马头出发的那一刻一道身影出现在了皇帝的身边,可惜他却是没有看到。
皇帝自然知道自家皇弟等待这么久不是为着自己,看到一脸淡漠的林海难得的有几分好奇道:“林卿为什么不早些出现?”
“或早或晚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不回来。”林海的眼睛没有离开那个快被淹没的身影,就算是面对帝王的问话亦然。
皇帝嚼觉了番就明白了林海的意思,只笑了笑不再言语,难得有了几分的宽容,顺着林海的视线把目光也转向了中军统帅的方向。你看到了吗?逸,钰儿长大了,他穿铠甲的样子真像当年的你。
京中的氛围没有随着大军的离京而有了缓解,实际上隐藏在底下的暗流反倒是越发涌动的厉害,林海已然从礼部调到了户部,不为着其他,大军开拔粮草是大头,他可不希望有人在这些方面动手脚,调任之事是出征前就说好的。
当也因为这个林海忙得脚不沾地,连着好几日都宿在衙门里头,让黛玉心疼不已,只能想着法子给父亲多准备些补品,免得累坏了身子。
可就在这个时候还有人来给她添堵,面对贾家的来人,黛玉实在没有好心情。
淡淡听完那些个多余的奉承终于转到了重点,只是这话却是叫黛玉又好气又好笑,什么叫贤德妃若是好了,林大人也有个助力,他们林家还需贤德妃帮什么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