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原秋纪默默哭着,却怎么也不肯吐出之后的话语。
佐伯克哉冷冷地看着秋纪,计算分量。
虽然很想逼得再紧一些,一次性击碎须原秋纪的自尊心,把他变成自己的东西,但果然。。。逼得太紧的话,会起反效果。所谓的□□,就是鞭子和糖果,在适当的惩罚后,给与奖赏。
佐伯克哉勾起嘴角,看在秋纪如此迷恋自己的份上。。。
佐伯克哉开口道:“秋纪。”
秋纪抹着眼角的泪,嘟囔道:“别管我。”
他听到佐伯克哉的脚步声,停在他身旁,内心忍不住期待,佐伯克哉是来安慰他的。他屏住呼吸,僵硬着身体,等待佐伯先生的话语。出乎意料地,佐伯克哉单手揽住他的腰,强行把他拉向自己,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头发,用略显粗暴的动作,强迫他抬头。
“干。。。”什么?之后的话隐没在佐伯克哉唇间。
佐伯克哉吻了他。
灵活的舌头撬开齿贝,突入柔软的口中,舔舐研磨。
秋纪下意识想要挣扎,可是放在佐伯克哉胸前的手却不听使唤,很快,这个吻夺走他全部的气力,他只能扒在佐伯克哉身上,连站都站不住。就在这时,佐伯克哉抱紧了他,隔着一层薄薄的西服,能感受到佐伯先生熟悉的体温,那体温就像是落在草原上的火,点燃了之前暧昧的记忆。
在宾馆的床上。。。被佐伯先生。。。
秋纪紧紧抓住佐伯克哉的前襟,只有手抓住点什么,才能稳住自己的心神。
佐伯克哉的手臂收紧,秋纪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佐伯克哉身上。身体完全脱离地面,被这个人抱在怀里的时候,秋纪觉得自己完了。
鸟儿必须飞翔于空中,鱼儿注定羁留在水中,因为那是他们的领地,他们的自由。当他被佐伯克哉完全拥抱的时候,他离开了地面,漂浮在空中,再也没有自由可言。然而奇怪的是,他的心情并不觉得不安,或许这样,丧失人的自由,被完全掌握,也不错。。。
秋纪缓缓闭上眼,所以他看不到,自始至终,佐伯克哉的眼神没有丝毫动容。佐伯克哉嘴角勾着一抹戏谑的笑,冷冷注视着秋纪的脸颊,计算征服的节奏。
一个想要的是爱,一个想要的只有□□,这样的两个人。。。
等到秋纪完全投入,佐伯克哉冷笑着放手,静看秋纪差点摔坐在地。
秋纪稳住心神,望向佐伯克哉的眼神已经有几分动摇,他捏住自己胸前的一块衣服,寻找到勇气似的,喃喃道:“克哉先生,求求你。。。”
佐伯克哉说:“求我什么?”
秋纪咬住嘴角,脸色绯红地说:“求你。。。抱我。”
佐伯克哉说:“不行。”
秋纪垂下头,拉着佐伯克哉的袖子哀求道:“我一直。。。一直都很思念佐伯先生。我。。。”
佐伯克哉打断道:“你好像弄错了什么,我完全不想抱一个什么都不懂得小鬼。”
秋纪眼睛湿润,像只讨要食物的小猫,哀求道:“如果是我太过稚嫩的话。。我。。。我完全不想克哉先生以外的人碰我,但如果是克哉先生的命令,我。。。”
佐伯克哉捂着额头,叹气道:“不是那种事情,你啊,如果真的想得到什么,就必须做好付出的准备。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不要像个小鬼似的,让人烦躁。想好什么是你应有的态度。”
秋纪高兴道:“果然,克哉先生还会来找我!”
佐伯克哉心里叹气,这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小猫,听了半天就抓住这么一句,真是。。。看着秋纪满脸的笑容,佐伯克哉却也没再说什么。
☆、13
13
佐伯是被一阵坠落感惊醒的。
就好像身体被挂在空中,忽然下落,他在床上猛地一抽搐,原本挂在脸上的眼镜摔落在地,他醒了过来。
佐伯看着地上的眼镜,下意识伸手捡起来,想戴上。他的手停在鼻梁处,心中忽然想起一件事,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如此依赖眼镜?
虽然戴上眼镜后,他冷静又精明,无论什么样的难题都难不倒他,但是与此同时,他身为人的人性却几乎丧失殆尽。戴着眼镜的自己,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精妙计算得失的机器。
而且。。。他看着手里的眼镜,心里念着一个名字,秋纪。
昨晚吻了秋纪呢。这样想着,他的食指忍不住抚上嘴唇,按压,研磨,似乎在回味昨天晚上的感觉。他闭上眼睛,想着秋纪陶醉的脸,然后一拳打在自己脸上。
“不行!不行!不行!他还只是个孩子!对那么小孩子出手的你,实在是太差劲了!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他打了自己好几下,直到脸部通红才停止。
床正对的墙上挂着一面镜子,镜子里照出他纠结痛苦的脸,他下意识地想到,只要戴上眼镜,一切情绪抽离,也许他就不会如此难过了。。。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眼镜几乎架在他的鼻梁上,他像抓着一块烙铁,手心一阵灼痛,猛地把眼镜甩了出去。
这东西。。。这东西不正常!
他想起mr.r——把眼镜交给他的神秘男子——说过的话:“最后奉送您一句话,使用恶魔力量的同时,你可不要被恶魔吞噬了灵魂。”
他仔细想想自己这些日子的作为,戴上眼镜的佐伯克哉和自己完全是两个人,他们就像是挤在一个身体里的两个灵魂,以戴上眼镜为契机,交换身体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