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秋纪喜欢的是佐伯克哉,佐伯也能安慰自己,那至少身体是自己,但。。。
佐伯就这样等到半夜,须原秋纪才从大厦里走了出来。秋纪的脚步有几分踉跄,在街上徘徊了几步,常常是向着一个方向前进,走几步,又回头转向另一个方向,竟像是不知归处。
佐伯追着秋纪,一直走到公园,秋纪随意坐在一个长椅上,脚踩在椅子上,抱住自己的膝盖,脸埋在膝盖间,低声唤道:“克哉先生。”
是了,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佐伯克哉,也许秋纪根本不需要求别人,只要拉着佐伯克哉,露出泫然若泣的表情,那个“佐伯克哉”一定会保护他。
佐伯按着口袋里的眼镜,苦笑着想,像自己这样软弱的人,怎么保护他?
☆、21
1
秋纪的叹息戳在佐伯心口,他痛得恨不得付出一切代价抚平那少年眉间的忧愁。
佐伯知道,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佐伯克哉,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里,就可以让秋纪笑逐颜开了。佐伯从没有这么清楚地认识到一件事,秋纪喜欢的是佐伯克哉。
有些不甘心。。。明明是同一个人,塞在同一个身体里,凭什么那个人就可以享受秋纪的爱慕?
佐伯平静的心情被嫉妒扰乱,他定定看着秋纪孤单的身影,却是怎么也不肯拿出眼镜。
也许。。。自己可以再努力一下?
想到这,他故意弄出些响动,做出惊讶的样子,说:“秋纪,你不回家吗?”
秋纪抱着左腿,下巴搭在膝盖上,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说:“原来是你。”
佐伯做到秋纪旁边,隔着四厘米距离,隐约能感受到少年身体的热度,佐伯不禁想起那一夜,秋纪在他怀里时,触感像抱着一个大大的暖水瓶,比自己体温略高的身体温暖地充满整个怀抱。
佐伯动了动身体,掩饰有点硬的地方。
秋纪正视佐伯,绿色的眼珠藏着意味不明的意思,说:“我忽然想起来,虽然我们认识很久了,但是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佐伯心下一惊,不敢说出自己的姓名,只好模糊地说自己姓佐伯。
秋纪下巴在膝盖上磕了磕,若有所思,半晌才说:“佐伯克哉先生姓佐伯,你也姓佐伯,你们还长得这么像,你们该不会是兄弟吧!”
佐伯沉默了,秋纪看他的反应,微微皱起眉头,说:“那这样好不好,我就叫你另一个佐伯先生。”
佐伯连忙点头,心下怅然,想,另一个吗?
秋纪笑了,一扫之前郁郁的模样,头靠在佐伯肩头。两人跨越距离,隔着一层衣服接触时,佐伯全身像过电一般,猛地战栗,感觉到佐伯的反应,秋纪吃吃的笑了。
佐伯翘起二郎腿,把起反应的部位掩盖住,眼睛瞧着虚空,怎么也不敢看秋纪。
换个话题吧,什么都好。。。
佐伯说:“这么晚不回家,你的父母会担心吧?我送你回家。。。”
秋纪打断道:“不要!”
那语气就像听到了什么恶心的事物。
佐伯说:“如果你老是不回家的话,父母也会担心。”仔细想起来,如果秋纪每天都在酒吧里等待佐伯克哉,那岂不是每晚都不回家或是很晚回家?
秋纪淡淡地说:“就算我回去,家里也没有人。不管是爸爸还是妈妈,都有着自己的情人,在不同的地方过着快乐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家不过是用来给我住的居所,除此以外没有任何意义。佐伯先生这么温柔,一定能理解吧,不管什么时候回去,屋子里都只有自己一个人,空荡荡的感觉,让人窒息。”
那靠在佐伯肩膀上的少年太过热烈,散发着火焰的光芒,太过明亮的光掩盖了他真实的想法。就像木炭燃起火焰,人们只顾着看灼灼燃烧的火,却忘记了木炭的黑暗。
佐伯的呼吸忽然粗重,秋纪惊讶道:“佐伯先生。。。你。。。是在为我难过吗?”
佐伯脸颊绯红,喃喃道:“觉得寂寞,就来找我。我并不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但我会陪着你。”
秋纪怔忪了一秒,眼神闪烁,勾起嘴角,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他直起身子,猫儿般灵活的身体,轻巧地翻到佐伯身上,跨坐在他腿上,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就这么挂在他身上,笑着瞧他。
秋纪低笑道:“佐伯先生这么说,会让我有种错觉,觉得佐伯先生喜欢我呢?”说着,他扬起下巴,脸上的表情要多得意有多得意,那可恶的傲慢的得意的猫儿。
佐伯忍不住吞咽口水。
之前说过,秋纪这样的美少年,本就是万里挑一。东洋人精致的五官,继承自欧洲的金发碧眼,皮肤若皎皎月华,所有用来形容美好事物的词汇用在他身上,总是少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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