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佐伯克哉却说:“我没有饲养野猫的习惯,再说了,到处乞食的猫咪,就算没有我,也能很快找到下一个饲主吧?”
说着,佐伯克哉意味深长地扫视整个酒吧,果然,不少人正盯着秋纪吞咽口水。
佐伯克哉说:“不管猫咪多么饥渴,这么多的人,也能喂饱。还是说。。。你是非我不可。。。”
“啪!”秋纪一巴掌打在佐伯脸上。
佐伯克哉被打得一愣,眯起眼睛,刚想发火,却发现秋纪的眼眶湿润了。
绿色的宝石被水侵染,秋纪紧紧皱着眉头,望向佐伯克哉的眼神十分复杂。羞愤有,愤怒有,更多的,却是一种难过的情绪。秋纪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终一言不发,推开佐伯克哉跑了出去。
直到秋纪完全消失,佐伯克哉才抬手摸脸。想来,脸上一定有个发红的巴掌印。他想不明白秋纪为什么生气,一个第一次和自己见面就能上床,第二次见面就约炮的少年,能有什么节操?可是他知道,刚刚秋纪的真的伤心了。
佐伯克哉心里泛上一股奇怪的感觉,难以名状,仔细思索的时候,感觉却已经消失。
算了。。。
等到下一次见到秋纪。。。
但是以后真的还能见到秋纪吗?
☆、7
7
周末就这样嗖地一声过完了。
不戴眼镜的时候,佐伯总会想起那个含泪离去的少年。心下测测,心慌意乱,除了弄乱自己的心绪外,却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但是当佐伯戴上眼镜,心底的一切感情就会瞬间抽离。对那个少年的印象,也不过停留在“可爱,骄傲,很想再一次弄哭”之类的想法。
佐伯渐渐发现了眼镜的妙用,这眼镜可以激发他内心的yù_wàng,同时抑制他过于丰富的感情,所以他再也不会被情绪困扰,总能在最恰当的时间,做出最有利的决定。而且他渐渐发现一件事,因为每天都戴眼镜,他的思维也发生了改变。曾经的他,敏感温柔,就算能第一时间察觉别人的内心,也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别人的事。随着戴眼镜的时间加长,他明白了一点,当你可以轻易看透别人内心的时候,你就可以操纵他们。
恰到好处的言语,投其所好的动作,勾起yù_wàng的暗示,只是这样一些简单的技巧,他就能做到无数人拼尽一生也做不到的事——操纵人心。
这也许是眼镜的魔力,也许。。。是自己的能力。
随着戴眼镜的时间加长,有时即使取下眼镜,他也能第一时间看透,并利用别人。每一次完成后,他的内心都会被一种负罪感折磨,这时他就会戴上眼镜,用眼镜的力量压下内心的抵抗。
负罪感,温柔,为别人着想的心思,也许眼镜不过是剥离了他身上光明的部分,把yù_wàng□□裸地暴露出来。
明白了这一点,他隐约觉得自己懂得了什么,却又强迫自己不去清醒。
就让这有眼镜存在的梦境,长久一些吧。
新一周的第一天,佐伯和同事本多,以及八课的科长一起来到n总部。
佐伯想到一会要见面的御堂孝典,内心哀鸣。他本能地感觉到御堂孝典是个残虐而危险的男人,而自己上一次狠狠地刺激了御堂。这还不止,在写上周的业绩报告时,“眼镜”佐伯克哉非常坏心眼地加上了一些对御堂管理质疑的话,那话写得巧妙,任谁都抓不到错处,但是佐伯了解那个骄傲又小心眼的御堂,一定会把自己记恨到骨子里。果然,当天晚上,御堂就发来e-n做工作报告,写得冠冕堂皇,但是佐伯却读出了种别样的意思——劳资周一收拾你!
御堂的邀请,可是鸿门宴。
他们在大堂里等了半个小时,才有人通知他们去会客室。走进会客室,御堂靠在桌子旁,随手反着他们上交的业绩报告,边翻边冷笑,说:“诸位好大的本事。”
他啪地一声把业绩报告扣在桌上,眼看就要发飙。
佐伯赶紧戴上眼镜,心想,这样就安全了。。。安全了。。。
御堂冷笑道:“诸位一周前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能做好这款产品,说的天花乱坠,弄得我都忍不住信了,结果呢?就这么点数据?说实话,就算我在路上牵三条狗,做得都比你们要好。”
本多脸色一变,开口道:“你说。。。”
站在他旁边的课长赶忙拉住本多,本多才没扑上去打御堂。如果佐伯克哉没有看错,刚刚那一瞬间,御堂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失望。
这意思就是说,今天御堂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找茬,另一个,就是激怒他们,趁他们犯下更大错误的时机,一次性把他们全部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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