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进入盛莲不过是为了一探盛莲宫中情况,我们可以拭目以待,她只需攻破城门,之后必定势如破竹。也许皇上发现了这点,所以以为我们也是奸细。”洛澜说完,看见灵霄脸色难看,便不再追问关于叶冥砂的事情。
灵霄脸色煞白,她早就想到了此点,只是骗自己叶冥砂是为她而来,她心中叶冥砂的形象崩塌得并不彻底,这就是爱,一旦爱了很难恨起来。
洛澜为灵霄掖了掖被角,“你说皇上不是皇上又是怎么回事?”
灵霄警觉的看看门口和窗口,还是只有刚才就在的两个守卫,放低声音道:“我怀疑现在宫中的父皇是别人假扮的。”
“啊!”今天灵霄说的事情一件更比一件令洛澜惊讶,她平时住在医馆,接触的无非是些山野村夫,一年到头也听不到几件新鲜事,今天算是把一年的份都一起惊讶完了。
“还记得我送叶冥砂去你那里治疗的事吗?伤口是不是很蹊跷。”灵霄看着洛澜,一脸严肃。
作为郎中,一年接触的伤口各式各样,有烧伤烫伤撞伤摔伤,刀伤剑伤更是常见。经灵霄一提醒,洛澜果然想起叶冥砂的伤口有些蹊跷。点点头赞同灵霄的说话,坐等她说出下文。
☆、54章
54
洛澜听了灵霄怀疑皇上的言论,她不敢妄下定论,静静听着灵霄说下去。
灵霄说:“开始怀疑父皇不是圣德鸢彦就是那次叶冥砂被袭击,她说袭击她的人是我父皇,父皇武功低微,怎么可能将叶冥砂伤成那样,但叶冥砂从不打妄语,她说是父皇十之八九就是父皇,于是我开始注意父皇。虽然外貌没有破绽,但走路时的脚步不对,怎么看都是个身怀绝技的人,根本不似父皇平日沉重的脚步。再一次就是师娘所在的利久宫被烧那夜,半夜醒来我见驸马不在身边,于是起身在窗边看看,竟然看见父皇匆匆忙忙路过走廊,那是利久宫到父皇寝宫必经之路。我是第二天才知道师娘惨死在利久宫中,我基本确定是父皇下的毒手,但父皇从未见过师娘有何动机杀了师娘?除非此人根本不是我父皇圣德鸢彦本人。还有,父皇一直说国家要兴盛,官吏中要有绝对的清官,能够给予有用谏言,但清官都孤高不好用,还需要不太清廉的官吏,皇帝有个大小事时好用。多年来,朝廷之上都是如此清廉与腐败各半,代表就是左相轩词和右相官溯清。前不久,父皇免了轩词的职,要他告老还乡,轩词国师不过四十多岁,何来老态龙钟之说?明显是有人在清除异己。”
“如果是我,凭以上三点也基本可以断定皇上被冒充了。说回来,盛莲皇宫守卫也太松散了,驸马被顶替,皇上被冒充,我真怀疑这里躺着的是不是真的圣德灵霄。”洛澜说着伸手扯灵霄的脸,扯了半响,放心地道:“没带人皮面具,看来是真的。”
“别闹,当然是真的!”灵霄故作厌烦的躲开洛澜的手。
“听你说了那么多,我也想说一件事。”洛澜认真道,“叶冥砂或许并不是真的要杀你,她只是不要你上战场。”
灵霄苦涩的笑了笑,不过心中却是一暖,她大难不死醒转之后就这样想过,只是不大自信,以为自己没死不过因为福大命大,听洛澜如此说心中又有了几分底气。“为什么这样说?”
“你觉得被长剑将身体刺了个通透的人有几个能侥幸活下来?我看你不是侥幸,而是叶冥砂故意要你活,刺穿你身体的长剑走势很蹊跷,巧妙的避开了心脏和肺部,从这两大器官中间穿过却没伤着,如果不是练过的手和算得分毫不差的脑袋配合无误,你现在已经见阎王了!”洛澜说。
灵霄听了笑了笑,心中并无多大波澜,想着:叶冥砂就算是真的舍不得杀我,仍旧是要灭了我的国家,以后再面对她会是什么光景、什么立场呢?她要我活着,以后她称王称霸还要我做她的妃嫔?故国公主作为她的妃嫔,那是对盛莲何等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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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澜救走灵霄后,盛莲军更是溃不成军。夜曦军士喊杀震天的杀出一条血路,转眼攻破城门,当先的雁烨、炫剪、十闲品、流云飞放开手大杀一阵,斩首千人,周身如浴血雨。焰尘毕竟是道人出身,不便大开杀戒,遇到挡道者打晕抛到路边便是。
边关告破,盛莲国都莺城更是一片混乱。
不过,雁烨、十闲品带着先头部队快马加鞭不到半个时辰便赶到了莺城,杀了城中为非作歹的江洋大盗;安抚各个武林名门,承诺占领盛莲皇宫后一定将河图洛书双剑中的秘密公诸于众;将有心投诚的盛莲士兵收入自己队伍;缴获大量旗幡和马匹……在这两人的安抚下本就无心抵抗的民众纷纷倒戈,对他们来说,谁当王都是王,他们只想活着,只想平安的过日子罢了。
叶冥砂受伤不重,包扎妥当后便和炫剪、流云飞等人来到莺城中,却不攻城,只在各条大道驻军巡视。叶冥砂走过莺城大街小巷,每每遇到穷苦百姓必定给予白米面粉。
夜曦军在莺城驻军七天后,全城百姓纷纷投诚,盛莲皇宫反倒落得孤立无援,皇城中粮草有限,守卫皇城的士兵都凭着对皇帝的忠诚才死死守在了皇宫门口,但人们心中都明白这座孤城已经支撑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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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月朗星稀,叶冥砂对月喝着女儿红,“想喝盛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