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汽车已经正正停在剑桥路的小江公馆面前,杜仁希见屋内灯光大作,人影憧憧——想必是兴师动众,男人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难过:叫你丢下我先走——便是让老九抽一顿鞭子也是活该!……哎,要是怡声下死力打疼了文殊怎么办……这小子的皮——嫩着呢!
杜仁希神思不属,是一脸恍惚地钻出车厢,眼角的余光借着微光忽然捕捉到一抹红——张师长披风底下的一抹鲜红,他心里微微“咦”了声,难怪我一见到他就闻到血的味道。
杜仁希还来不及返身道别,汪奇峰的车子已经像离弦的箭般,“咻”地窜了出去——像是车子后头有洪水猛兽追赶似的,开得胆战心惊,蛇行一般。
杜仁希一脸雾煞煞,弹弹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是大步大步地走进小江公馆,走在花园的夹道上,走得越来越快——堪称是“跑”了!
他跑进大客厅,叉着腰,仰起头——河东狮吼一般:“江老六——你给我滚出来!”
江老六没有滚出来,江老九却是从偏厅里不急不徐地踱出来,鼓着腮帮子,见杜公子一脸气咻咻,他咽下喉咙里的一口饭,这才一字一字慢慢说:“老六——怎么没有同你一起回来?”
江怡声从傍晚四五点钟一直干坐到晚上六七点钟,生平第一次觉得墙上的钟针走得太慢——慢死了!
屋子里空荡荡的,所有的人都派出去寻找江杜二人,江怡声左手握右手,右手握左手,是等得心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