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仅仅这样答,因为心里就是这样想。他跟马文才之间,似乎有点交情,又似乎什么交情也没有,总之彼此是不到交心的地步,故而江怡声也没打算说为什么值得——马文才也是不发一语。
——他不发一语,老兄他终于搞清楚江老弟这个人哪里有意思了!
——这个人,是真正的君子,似竹有节,当有所为便有所为,从不犹豫。
君子这段时日以来呢,晚上都睡不着觉,江怡声眼前冷不丁老是浮起老六临死时那个狰狞扭曲的表情——心酸啊,太心酸了!
这一刻,江怡声微微一笑:“马兄,有劳。”
“不必客气,收人钱财,消灾办事——这是我们分内所为。”马兄这个时候又是马大佬了,“近期之内,老弟你——静候佳音!”
江怡声拱手,应一声好。
他没有留在马府用晚饭,正事已毕,是时候告辞了。他是满载而来,赤手空拳而去。
事先江怡声已有吩咐,故而江公馆的司机听差是踩着点来到马府大门口车接东家,江怡声打道回府,甫一踏进家门,便见管家捏着一份电报急匆匆地迎上来:“少爷,北平来电。”
所谓“管家”者,乃是一名头带毡帽、穿绸裹缎的中年男子,面白无须,样子文秀——但不文弱,这位管家是江家的家养奴子,就姓江,江进宝,他还有个哥哥,叫招财。招财进宝的老子江富贵,是江老父那会儿的总管家,江老爷子前脚走,这位老管家后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