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仁希是心安理得、稳如泰山在怡声家里住下来,占有一席之地——不是枕席,可是他好像经常晚上跑过去抱着怡声睡。真奇怪,怡声从来不会在意这个——准确是说不计较,跟个大号顽童计较什么嘛,怡声的目光非常和蔼,慈父一般。
慈父在打拳。小儿在抽烟。花廊外的夹石小道上,爱咪搭着老妈子的手,挺着大肚子——她现在是六七个月的身子了,爱咪小心翼翼地散着步。她现在整个人大了一号,脸圆得不行,类似旗袍之类的窄身款式都压箱底去了,做的行头都是宽松阔大的衣裳,料子非常柔软舒服。
这是五月初的一天。距离那恐怖的三月末已经过去了,中间九爷病了足足一个月,到现在才算好起来,幸亏年轻,底子打得好——身体耗得起。这是一段好时光。
爱咪笑眯眯地低头摸两摸肚子,这是一段好时光——她生命中最安稳最知足最平静的时光,她坚信。她是如此相信,堪称“信仰”。九爷就是她的信仰。九爷平安归来,她几天几夜一直睁着的眼睛,终于可以轻轻松松地闭上了。
爱咪轻轻松松的,自有老妈子或者小丫头之流的,替她搬来椅子,端来点心和干果茶水,围着一大丛红花绿草坐下来,正是一副赏花的架式。
日光疏淡,空气中充满了植物的清新气息,江怡声随着天气,换上一身单薄的白衬衫灯笼裤,这时收好拳,接过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