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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少了铁块的重量而已,张言默却觉得自己轻的能飘起来,只有失去以后才会恍然发觉自由有多珍贵。
终于有机会离开房间,外面的空气都要新鲜几分。张言默回忆着上次来走过的路,即将路过楼梯口时——
一把推开身侧的季霄,他一个箭步朝楼梯下冲了出去!每一脚踏出三四道阶梯,扶着扶梯一路下滑,很快将季霄甩不见了。
但逃跑不可能这般顺利,楼梯口两个保镖将路牢牢堵住。小山一样坚实的身躯,一般人绝对无法突破。
张言默慢慢停住,无计可施。回头看去,季霄正阴沉着脸朝自己走来,每一步都像踩在心尖上,踩的他心如火烧。
不顾一切的,他咬牙用肩膀去撞两堵人墙,企图在最后关头能闯出一条生路。
两个保镖纹丝不动。
季霄扣住他的手腕,把人拉住:“够了,你跑不了的。庄园的保镖不止他们两个,即使你到了大门,没有我的指令也出不去。”
张言默甩开钳制,冷冷用眼角瞥他一眼,攥紧的拳头泄露此时愤怒的情绪。
月亮被乌云遮盖,明天说不定会有场大雨。
大床上,张言默陷入柔软的被子中,咬着手不愿发出一点让季霄得意的声音。
被子还没离开身体,然而下身处却隆起一团,伸出两条被迫分开的修长双腿。季霄埋首在那之间,弄的被子小幅度的起伏。
遮掩之下,模糊暧/昧的、充满情/色意味的声音不断传出,静悄悄的房间里回旋着吞咽声、水声和极轻微的喘/息。
眼尾微红,双目蓄着一层水雾,春/色使得姣好的脸换上另一种模样,却又偏偏残余些许矜持和隐忍,越发勾人。
张言默慵懒的半睁着眼,一叠又一叠的欢愉麻醉身体和大脑。瞥见被子隆起的那团,想到季霄正借着遮掩肆无忌惮,张言默心中一热,喉咙里滚出两声迷糊的哼声。铁链叮当作响,他双腿本能的夹紧,敌不过一个深吮,挺起腰颤抖的泄了出来。
事后疲惫如潮水涌上来,张言默眼睛只勉强撑开一条缝,因激动而红润的唇微张着、喘出潮热的气息。
季霄主动的服务对他来说太过刺激,然而食髓知味,这份诱惑让人无法拒绝。
季霄半掀被子,用纸巾擦去嘴角溅上的白浊,再给他清理干净。不舍得离开,可他也没有对张言默做更过分的事,纵然下身火热坚硬,也只是用手细细摩挲他的大腿。
“走开,我要睡觉。”张言默踢他一脚,烦不胜烦。
这一脚力度不大,却成功摆脱骚扰。
很快,他意识到自己错了。一个黑影遮住灯光,离他越来越近,而男性身上某种不可言说的气味萦绕鼻端,不怎么好闻。
张言默及时躲过他落下的吻,睁开眼怒目而视,半撑起身体往后缩:“那么脏别碰我!”
季霄一吻落空,眼睛蓄着风暴似的黑沉沉的。冷眼看张言默对自己避如蛇蝎,他扳住青年的肩膀,一手抓住后脑头发使得不能动弹,紧接着吻下去。
不过终究还是心软了,那一吻落在唇角,羽毛般轻飘飘的碰一下而已。
对张言默来说不管亲在哪里,这总归又是一次强迫。被碰到脏东西似的,他用手背狠狠擦嘴角,一抬脚推开男人:“变态!滚出去!”
张言默用力不小,季霄踉跄着后退两步,脸色转冷,说道:“放心,你会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变态。”
以前不会想到,竟然有被季霄如此下流威胁的一天。张言默脑袋一懵,怒气火烧火燎,随手摸到一样东西便往他身上扔,咬牙切齿:“滚,出去!”
季霄站的笔直,见东西朝自己飞过来也一动不动,任由相框砸到额头。
接住落下的相框,那是他和高中时弟弟的合照。
框角划破额头,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涌了出来,从额角沓沓流过眉眼、下巴,滴落在白衬衫上。几秒钟的功夫,衬衫上晕开的血迹触目惊心。
血腥味蔓延开来,张言默瞪大眼,手指不停的发抖……没有想真的砸伤他的,看他受伤流血无法产生报复的快/感,心还是会痛……
正欲找东西来止血,张言默却眼睁睁看着季霄缓缓抬手抹掉眼皮上的鲜血。然后他将完好无损的相框放回柜上,转身留下背影。
视线涣散,张言默恍惚坐着发呆。许久以后低头凝视张开的五指,张嘴狠狠咬上去,野兽一样咬噬撕扯……
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烦躁、易怒,情绪无法控制,甚至有时候感觉身体里住的不是自己。
发泄之后,张言默盖上被子睡觉。睡觉的姿势变成侧卧,不由自主微蜷起双腿。
第二天一早,季霄来叫他起床去吃早餐,发现手上东一块、西一块的咬痕。
“这是怎么回事?”季霄眉头紧皱,不忍去看那几处血肉模糊的伤口,口气严厉:“不准伤害自己身体。”
“……”张言默平静的收回手,他想做什么与季霄无关。
季霄从柜子里取出一套面料舒适的家居服,解开他身上睡衣的扣子,然后换上。边做边道:“再让我发现你身上有伤,就上了你。”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认真得不像开玩笑。张言默闷不吭声,像是妥协了。
用钥匙解开脚镣,给他换上裤子,然后一起下楼去。
让佣人拿来医药箱和热水、毛巾,季霄拉着张言默坐到沙发上,蹲着用毛巾沾水一点点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