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三个小时了,从街口经过的人不少,但走进来路过的人却屈指可数。
“蹲点。”方惟凝视的看着某个方向回答道。
司徒巽当然知道这是在蹲点,他已经在这里忍耐了三个小时了,实在已经忍无可忍了才故意提问。
“为什么我一个普通市民要在这里蹲点?我没拿你们警察局一分钱薪水。“
方惟一边留意着某处,一边转身从后座拿了一瓶水和一个装着三明治的饭盒放到了司徒的腿上,“b队那边收风,说是有目击者不只一次在这儿看到过他们正在跟的一个案子的疑犯,他们人手都散出去了,反正我也没事儿,就搭把手呗。”
司徒低头看了一眼腿上的午饭,随手丢回了后座,推门下了车。
“你干吗?”
“回去。”
方惟急忙下车拦他,“回什么回,我这儿有案子跟呢。你别忘了我得24小时跟着你,你回去那我不也得回去了。”
“谁管你。”司徒根本不理方惟,径自往前走去。
“我好歹是个警察,你就不能让我干点儿警察该干的事儿?”方惟不死心的追着他,“还有三个小时,再过三个小时就有人来换班了。”
司徒巽根本不理方惟,眼下对于无聊的日常生活,以及周围的普通的如同工蚁的一般市民,他都不想接近,因为这些就像鼻涕虫的粘液一样阻滞着他的 room里不只是填字游戏和拼图,那些是司徒用来排除粘液的工具,加速运转的离心率可以清理掉所有他讨厌的脏东西。而现在,方惟却把他拖进了整罐的粘液里,这是他绝对不能忍受的。
方惟一把拽住了司徒,随手掏出了手铐,把两人拷在了一起。
就像司徒在甩掉脑子的脏东西一样,方惟也在拼命的想要刨去一些残酷的记忆,他能做的只有让自己去专注另一些事情,毕竟他只是司徒巽眼中的那些工蚁中的一员,他只是普通人。
“打开。”
无人经过的小街道上,两个人谁也不肯让步,就这样对峙着。
方惟沉了一口气,“我是你的监护人,你得留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司徒一直以来只是在做他觉得有兴趣的事,他没有善与恶的清楚定义,就像他曾经说的那样,他之所以没有成为罪犯,只是因为他不认为警察这一方有人能成为他的对手。
“监护?还是监视?”
“你别管是什么,总之……”
随着从街口传来的摩托车的轰鸣,司徒被方惟整个人推倒在地,他只觉得脖有些痒,整个人还没缓过神来衣领已经湿了。方惟爬起身要追,却忘了两个人还拷在一起,被手拷的后坐力又拉倒在地,眼看着那辆黑色的摩托快速的驶出街尾。等他打开手拷追过去,早就没有人影了。
方惟回神想到司徒,急忙跑回来看他的情况,只见司徒站在原地,捂着脖子,鲜血洇红了地半边肩膀。
“你先按住…按住,我叫救护车。”
“等你叫救护车,我已经死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方惟只看到了司徒身后飞驰过来的摩托以及驾车人手中的匕首,对方的目标很明确,而且行动迅速,就算方惟已经及时拽开了司徒,对方还是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不算浅的伤口。
下午,方惟把司徒从医院载回家,他就像没事儿人似的,又钻进 room了,直到傍晚傅亓带着卓阳和萧倘来了,他才露了面。
“你们是来聚餐的吗?”
司徒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可是眼睛却完不像是在笑,萧倘和方惟看着只觉得心里毛毛的,卓阳转脸就要走,被萧倘一把拽住了。
“大伙这不是来看看你吗?”傅亓一边打着圆场,一边陪着笑脸,“我看看伤的怎么样?”
司徒毫不留情的拍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啧了一声,“回你家去。”
虽然极度不情愿,但是奈何生活方面的支援少不了傅亓和方惟,所以司徒只好无视卓阳和萧倘的存在。
“职业杀手?”傅亓差点被火锅烫到,“谁跟你这么大仇,要买凶杀你?”
萧倘和方惟不约而同的转头望向了正在嚼着肉的卓阳。
“我没钱。”
本来也只是个玩笑,萧倘和方惟相对笑了笑。
“已经开始排查了。你们俩明天再去警局录一份详细的口供。“
司徒一边夹着炎锅里的菜,一边淡淡的说道,“用不着,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人想杀我。”
瞬间,屋里一片寂静,只有锅里的汤在咕嘟咕嘟地沸腾着。
傅亓惊道,“你知道?谁?谁要杀你?你得罪谁了?”
司徒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杀人动机。”扫了一眼四张茫然的脸,司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断续说道:“杀手是有目标的,有目标就必定有目的。杀我的目的是什么?我两个多月前还在精神病院。”
“你的意思是,因为最近的某件事引来的杀手?”萧倘的脑子比其他三个人转的相对快一些,立刻明白了司徒话里的意思。
“杀人动机来来去去不过两种,感情或者金钱。…这两个多月,我的人际关系范围仅限警局,更确切的说就你们几个,有最大动机的人刚刚已经交代了十分可信的证词,基本可以排除,那剩下的就是金钱了。”
听完司徒的分析,萧倘基本已经知道谁是雇佣杀手的人了。
在此之前,射杀陆岩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卓阳一直纠结着,是谁杀了陆岩,为什么要杀他。作为朋友,对他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