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这城里几块势力各占一边,晋天早先也是个大帮派了,但是据说已经转正了好多年了,现在安安稳稳做著正经生意,说是不怎麽和道上的人打交道了。
江笑晚眯起眼,饶有兴味,;想不到张昊本市那麽大啊......连晋天都能搭上?不过我听说那晋天不是早散了麽?已经和道上没什麽关系了吧。;
黄兴亚笑笑,拍拍江笑晚的肩,;说你生嫩你还不信吧。所谓一入江湖身不由己,你当晋天说白就能白了?那里面多少利益纠葛,十多年积累下来的东西能说散就散麽?晋天的势力还在呢,不过他们已经和我们不太一样了,做事也小心。;
江笑晚眨眨眼,;那就是说他们不会轻易出手咯?;
照理是这样的。;
江笑晚笑得越发灿烂,;那就没问题了,没人会为了保一个小小的景阁而出手吧。;
黄兴亚笑而不答。
这天晚上,江笑晚又被黄兴亚给带回家去了。
黄兴亚并不经常要他,但是会隔三差五的找他。江笑晚心里也清楚,自己虽然长得还好,但是毕竟年岁长了,当然比不过那些十多岁的生嫩少年。黄兴亚这麽做,他也不知道原因。也许,江笑晚也曾想过这种可能,他对黄兴亚有特别的利用价值。
但是思来想去,黄兴亚除了可以利用他去闹闹张昊之外,似乎也没别的用处。
秋天过去了,就到了冬天了。眼看就要两月份了,大家忙碌的忙碌,孤独的孤独,充满了年尾特有的焦躁感。
这个南方城市里,连冬天都带著潮湿和腐烂的味道,连寒冷也不够干脆彻底。
最近江笑晚一早起来,就觉得骨头好似散架一样的痛。
穿好衣服就出了门,经过便利店的时候买了罐热咖啡在车子里喝了之後精神好了很多。
依旧如常的工作,维持著一个姿势看著文件,觉得手臂疼得厉害。
好像去年就开始了,但是那时候还没那麽疼,就最近特别严重。
江笑晚冷著脸熬完了上午,就跑到楼下的餐厅随便点了点东西吃了起来。
那表情好像是在吃毒药,惨白著脸,几缕发丝垂在耳边,萧瑟的很。
所以张昊开车经过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江笑晚一个人坐在窗前,一边咽著嘴里的东西一边两眼无神的盯著手里的饭菜。
张昊推开店门走了进去,径直走到了江笑晚面前,江笑晚仍旧低头面无表情的看著那些饭菜,吃得很少,剩了有一大半。
张昊低头对著他道,;不合口味麽?;
江笑晚明显的一惊,手里的勺子掉在了盆子里,抬起头来的时候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真是很久没见到他这样的表情了。
张昊淡淡笑了起来,;你来我家我做饭给你吃好麽?;
这句话如同是异世界来得语言一样,听在耳朵里都觉得奇怪。
江笑晚呆呆看著张昊,微微张了嘴。但是最後还是恢复了面无表情的脸,低头轻声道,;你这麽空麽?景阁没事做?;
张昊的笑容也微微一僵,但是转瞬即逝之後仍旧完美,;还好,我正好路过这儿看见你在这吃饭就想进来打个招呼。;
江笑晚抬起头对著张昊笑笑,那种说不清楚什麽表情的笑,;我以为最近我们在避人耳目。;
张昊手指点著玻璃桌,;你的脸色不太好啊。;
江笑晚放下筷子擦擦嘴,;请问我脸色什麽时候好过了?;
张昊的笑淡了。
张昊又说,;你要是想吃饭的话来找我吧。;
说完就转身走了。
江笑晚看看那个西装革履的背影,觉得有点可笑。包括刚才的对白和他们两个人。
所以说这个城市总是叫人痛苦,那些潮湿的天气和连绵的湿冷都叫人不快。
快放年假的某一天,江笑晚终於决定去医院查查手上到底有什麽毛病。
自江笑晚记事起,他就没怎麽生病,一般的感冒发烧都是自己在家吃药解决。唯一去医院的记忆就停留在了小时候,记得那时候自己生水痘发烧,把家里人急得团团转,大半夜的江成就背著他去医院,他妈跟在身後跑。回想起来那时候的事情已经遥远的好像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那天早上,江笑晚早早处理完了手里的文件,就请了半天假去医院。关节都挺疼的,开车也不太方便。
江笑晚一出门就伸手搭车,可惜时间不对,车子极少,他站在冷风里吹了大半天,也不见一辆空车。
你去哪里?;
江笑晚一低头,就见张昊出现在自己面前。是这个月第二次巧遇这个人了。
江笑晚皱皱眉,面无表情的看著远方的载著人的车,;我去五院。;
张昊开了车门道,;我送你吧。;
江笑晚看看四周的趋势,看来是打不到车了,只有认命上车。
一上车张昊就问,;去五院看什麽病?感冒了?;张昊想起前些天遇到江笑晚的时候他的脸色就不太好。
江笑晚靠在车窗上,脸色苍白,;去查查是不是有风湿性关节炎,最近关节疼的厉害,打字都疼。;
张昊皱眉,;年纪轻轻的怎麽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呢?你八成是平时不爱穿衣服,夏天洗澡也不擦干就进空调间。;
江笑晚瞥了眼张昊,不说话。
张昊又说,;那你前些天吃不下东西是因为关节痛?我看你要不要顺便也查一下别的?我看你身体不太好。;
江笑晚扯扯嘴角,;放心,我死不了。;
张